也是,光这一根破针头,说出去的话谁信啊?
巩卿穿上鞋子,拿了东西起身往外走。
关上门的瞬间,她嘴角不由轻扬,从今往后,她就能睡个安稳觉了。
荣浅拿过旁边的包,从里面拿出个录音器,这一招,真是屡试不爽。
当晚,荣浅站在试衣镜前,看着对面的自己出神,她就像是要去打一场仗,且是必须要赢的仗。
跟厉景呈来到厉家时,他们正在用餐,沈静曼见到二人,“还没吃吧?我让佣人准备下。”
“妈,不用了。”荣浅挽着厉景呈的胳膊,另一手拿了个枚红色的链条小包。
厉青云率先吃好后走向客厅,两人则跟了过去。
厉景呈事先并不知道荣浅今晚要做的事,直到她向厉青云开口,男人神色不由变得严肃,一把握住荣浅的手。
她回握住他,将整件事有条不紊地告诉给厉青云听。
饭桌上的人逐一起身,眼见都要上楼,厉青云硬着嗓门开口,“都给我过来。”
巩卿心里咯噔下,跟了他们过去。
荣浅将录音笔拿出来,按响开关。
里面都是巩卿的声音,还有个女人在问道,“你为什么要推她下楼?”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让其他的人知道,青云要是查出那药是什么,非要了我的命不可。”
沈静曼听到这,几乎要崩溃了,这是铁一般的事实,“巩卿,你好狠的心啊!”
巩裕惊恐不安朝自己的姐姐看眼,巩卿面色发白,嘴唇颤抖,到了这个时候,她只能否认,“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录音可以伪造,这分明是陷害,老爷,您相信我啊,我跟了你这么多年,您最了解我。”
她伸手抱住厉青云的腿,沈静曼见状,走过去将她推开,“原来妈真是被你害死的,巩卿,你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录音笔内的内容还在继续,巩裕看眼,跟着跪了下去,“老爷,姐不会是这样的人,现在科技那么发达,声音都能伪造,那是荣浅他们陷害啊。”
厉青云太阳穴处的青筋直绷,荣浅用一张照片就试探出了他的态度。
这个男人,摆在古代,可能会是昏庸的帝王,他凡事可以无底线,但自己亲生母亲的死是他心里的结,况且又是死在自己娶进来的女人身上,荣浅不信,这件事他还能不了了之。
巩卿没有孩子,这一点上,又足够厉青云能下手了。
他蹭地站起身,也不听巩卿的解释,她使劲抱住他的腿,“老爷,您听我说啊,老太太的死真跟我无关。”
厉青云一把提着巩卿的领子将她拽起来,他推了把她,然后一巴掌狠狠扇过去,硬是让巩卿飞滚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