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东苑的佣人都不在屋内,厉景呈生病有好几日了,始终不见好转,老太太便不让他们留在主屋内。
巩卿走了进去,厉景呈头上放了块湿毛巾,她来到床边,将小被子掀开。
“你妈妈害得我这辈子都没法生育,我就让你也不得好死。”
荣浅听到这句话时,浑身泛着冰冷,沈静曼被关到冷库中后,肯定也给巩卿做了什么事。
尖细的针头扎进厉景呈白嫩的臂膀内,他烧得一塌糊涂,只是闷哼声,眼睛都没睁开。巩卿面目狰狞,将药水使劲往里推,而恰在此时,房间的门却被人彻底推开。
“你在做什么?!”一道女声从背后传来。
巩卿吓得忙抽回针管,但由于着急,针头还留在厉景呈的手背上,她忙又将它拔掉。
“妈?我,我……”
厉老太太看了眼,立马明白过来,“你给景呈打了什么针?”
“没,没有啊,我看他发烧……”
老太太二话不说,转身往外走,她来到楼梯口,“来人啊!”
一想到主屋内没人,她着急要下去。
巩卿追了出去,手里的针头不慎掉落,她管不了这么多,她跑出房间后伸手拽住老太太的手臂,“妈,您别告诉青云,我真的只是给她打了退烧的针,您相信我?”
“既然不怕,你拉着我做什么?”
“妈,您答应我好吗?”
“巩卿,你松开!”
“我不,青云要知道的话,非打死我不可。”
厉老太太甩开巩卿的手,巩卿再度推向她,“我不能让青云知道,妈,妈——”
巩卿的声音忽然变成尖叫,她看到老太太顺着楼梯往下栽,“妈,我不是故意的,怎么办,怎么办?我杀人了,不行,我不能喊,这件事跟我没关系,是她自己摔下去的。”
巩卿摇着脑袋,双手紧揪住领口,她猛地睁眼,匆忙看向四周,却发现屋内只有荣浅。
巩卿大口喘着粗气,荣浅躺在另一张床上,好像才醒来,揉着眼角,“二妈,你怎么了?吓我一跳。”
“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能做什么啊?”荣浅指了指她手里的链子,“我把东西都给你了,刚睡了会,就被你吵醒。”
巩卿将信将疑,她举起手掌,“这不是你的证据吗?为什么给我?”
“这哪能做得了证据,谁能说明是您的啊?我现在将它给您,以后,我妈要是再对我百般挑剔的时候,我希望二妈您能替我说句话行吗?”
巩卿神色微松,擦了把冷汗,原来是示弱讨好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