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迟似乎感同身受,忍不住问:“找到了吗?”
金蟾侧过身,一双金色的眼眸和他对视,目光似暴风雨前的黎明。
他说:“找到了,然后我决定要吃了他。”
沈迟几乎被他吓了一跳,怎么,这难道不是一个温馨长情的故事而是恐怖故事吗?
下一刻,金蟾周身的寒气却忽然化为乌有,甚至带了笑音:“可是他吻了我。”
沈迟:“……”
如果听到这一刻,他还没听懂整个故事的来龙去脉,那就是个榆木疙瘩了。
恰恰相反,沈迟在人精遍地的圈内也算个聪明人,所以他被这猝不及防的表白击中了——一切的筹谋、偶遇、小哇、救命、愿力、飞升,如此种种都来自于这个人对自己的执念。
任何人都很难抵挡这样的汹涌的情感而无动于衷,何况,沈迟一向顺心而为,他既被打动了,心中也就柔软一片。就像羽毛落在心口,除了带来颤动,还有酥、痒。
往日相处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终于有了答案。
沈迟也侧过身,然后伸手揽上了金蟾的脖颈,倾身吻住了他。这是一个非常温柔的吻,一热一寒的双唇相接,两人的唇瓣仿佛都有着轻颤。
沈迟松开他,笑着问:“是这样的吻吗?”
虽然连舌尖都没有接触到,金蟾的眼中的惊喜却是稍纵即逝,竟忘记像以往一样把握机会更进一步,反而近乡情怯般,低沉迟疑的问:“为什么?”
沈迟笑了笑,愉快的问:“为什么不早跟我说?”
金蟾的声音竟少见的有了丝紧张:“你不怕我骗了你吗?”
“不怕。虽然我记忆好像不太好,但是我的直觉不会错。”沈迟摇了摇头,坦然道:“何况,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也喜欢你。”
金蟾整个人都因这五个字而僵住。
沈迟的声音依然是那么动听,天生自带深情缱绻的加成。唯独这一次,他对自己,是对自己说出了真正深情缱绻的话语。
金蟾看着沈迟,两人就这样对视着,像是这样就能穿透对方的眼睛看到彼此的内心。
金蟾终归还是那个金蟾,眸光由浅变深后,他长臂一捞,就将他的人紧紧扣在了怀里。
接着沈迟的手腕被握紧,眼看着这个长着毛绒兔子耳朵的男人起身,翻身将自己压在身下。
沈迟忽然觉得自己不爱拖泥带水也有个坏处,没能享受到被追的福利,比如以此诱惑对方先伏身一次以满足他对毛绒的**……
这个念头却只能到此为止了,因为这个男人除了多出一双兔耳朵,整个人还是那么的霸道凌厉,在他口腔里卷起狂风暴雨。仿佛之前的告白全是先抑后扬,此刻的激情愈是一发不可收拾。
虽然有一些小遗憾,但是在没有比和喜欢人做喜欢的事来得更让人高兴了,何况在互表心迹后,更是让沈迟不舍得打破气氛,加之对他萌耳朵形态的纵容,在对方喉头咬了一口,便不再试图动用兽王之力反压回去。
他一念之软,金蟾却用火热的吻和身体与他紧贴交缠,整个气氛都沸腾起来。沸腾到不过片刻,两人就已身无片缕,坦诚相对。
……
沈迟觉得不拖泥带水还是有好处的,如果继续再暧昧下去,天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拥有这个如此契合的人——从心到身,如果说金蟾的性格容貌并非他所喜爱的那款,但依然能凭这副容貌性格使他喜欢的。这就是真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