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_第164章(2 / 2)

那些声音多数是夏未申的,还有一些是女人尖刺恐慌的哀求声,偶尔夹杂男人低沉严厉又愤恨的咒骂。

在司小年踏进屋子那一刻,看见的就是夏未申推开窗,纵身一跃的背影。

所有声音戛然而止……独独从楼下传来闷雷一样的吼声,破空而来,绝望悲恸。

“夏未申!”

那道绝望悲恸的声音来自飞奔而来的焦磊。

天使般的纵身一跃,殷红罂粟般的绽放到荼蘼。

彼时彼刻,恰如此时此刻。

殷红的罂粟在时光中被想念的人打磨的退了颜色,此时铺就一地白花。

带着黄色安全帽的两名工人架起白花中间站着的男人,直到把人拖拽出安全线以外。

“轰隆!”灰尘四起。

眼见六层楼在重击下变成断垣残骸,白花被掩盖。

“夏未申!”

安全线外被两名工人拖拽的人,不停的挣动扭打,嘶吼着破了音喊出这个名字。

隔着一条马路,司小年也在拼命挣脱齐然的禁锢。

“夏未申!”同样是一声破音的嘶喊,“放开我!”

“司小年!别这样!”齐然死死把司小年锁在怀里。

“夏未申的家……呜呜呜……那是……夏未申的家!”司小年哭的像个孩子,不管不顾任由大把大把的眼泪往外流,“放开他!你们放开他!”

两名工人把挣脱后跑向拆迁工地的男人又拽了回来,动作粗鲁的挟制着又喊又打的男人。

司小年像一头暴怒的野兽,推打撕咬齐然,自残的一脚一脚狠踹树干,拳头不知疼一样“砰砰砰”的砸在树干上,叶落如深秋,簌簌像飞雪。

眼看满地白花全被完全覆盖,一丁点白都看不见了,直到那栋塞满记忆的老楼被夷为平地,隔着一条老马路的两个人,才渐渐安静下来。

齐然从来没见司小年这么歇斯底里的哭过,悲恸到极致的嘶吼,没断过的眼泪,挣扎到扭曲的面孔,疼到想撕碎自己的疯狂。

口腔里呼出的气夹着血腥味儿。

赤红的眼珠里上演的都是三个人过去的一幕幕一帧帧。

焦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