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小年是摔出后车门的,距离后车门进的一个大哥掺了齐然一下,齐然才蹦下去。
“起的来吗?!”齐然跪不下去,弯腰两手撑在司小年腋下往上提人。
老城区的马路很窄,并行四车道就算宽的马路了,视线穿过对面便道,再穿过前排居民楼的小过道,他俩距离那片炽目的白,不过二三十米。
齐然提起司小年,两人相依站立,注视着前方。
“小雏菊。”司小年声音小到齐然都没听见这句话。
但齐然看见了,视线前方,第二排楼前,一地的白花。
拆迁区里没有灯光,老旧的马路上,路灯隔着老远亮一盏,所以是什么东西铺了一地,再明显不过。
在一片暗沉里,那片白,变成了夜空下的荧光白。
一个黑影立在其中,静立如塑,献祭一样的等着什么。
司小年没往前走,齐然也没动。
身后是一片有零星灯光的老社区,而对面颓败的老居民楼前已经拉上了“禁止入内”的标语条,带着黄色安全帽的工人时不时拿着喇叭喊话。
“请非拆迁工作人员,尽快离开拆迁区,请……”
作者有话要说: 哎~~~~~~
这里需要说明一下,焦磊是一定要交代的,为什么?因为司小年需要这个交代。
好吧,都是我惹的祸。
看这里!!!今天推迟更新,零点前一定更。
☆、蝉蜕
时隔一个半月,再见夏未申,他周身笼罩在颓废、躁郁、慌乱、紧张的气息里,那是被关久了的人,接近崩溃边缘的人,才会有的样子和不安情绪。
还是少年的司小年,被夏未申的颓废和躁郁冲击的整个人傻了眼。
“小年帮我转告焦磊!告诉他!今晚,我在校门口老地方等他,不管多晚都等,快去!”说话时的夏未申会控制不住的薅头发、扯衣领,表情痛苦又狰狞,衣袖下滑,漏出手臂上渗血的伤口。
司小年疯了一样的去撸夏未申的衣袖,疯了一样去掀他衣服下摆,视线所到之处都是将好未好的划伤,跌打伤痕。
下班回来的夏未申父母,将撬门而入的司小年推搡出家门。
司小年在夏未申爸爸严厉的警告声中,疯子一般的跑出楼道,跑出小区,跑到路上,横在马路中间拦车,交通警拎着他衣领把他拽回便道。
焦磊不比夏未申好多少,但他比夏未申幸运,被关了一段时间后,被送到了封闭式体育学校。
接到司小年电话后,焦磊带着五名室友跟警卫大打出手,从封闭学校跑了出来。
司小年踉跄着再回到夏未申家,大门敞开着,屋里传来混乱的打砸嘶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