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御简直要疯,猛地坐起来,略显粗鲁的扯着她的衣裳将她裹紧了,再看不到她豆绿缠枝莲的肚兜后,方偏过头去,急喘着咬牙道:“别招我了啊,再招我我真忍不住了!”
真是要了老命了,身下都快爆炸了,两辈子也没这般冲动过,竟还能生生忍下来,他都要佩服自己箭在弦上而不发的自制力了!
许夷光这才明白傅御到底还是心疼她,想要给她最好的心理占了上风。本来这种场合该羞不可当的,看到傅御下颚绷得死紧,额间还隐有汗珠的侧脸,却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我几时招你了,明明是你自己意志不坚定……难怪不要曦姐姐教我骑马,非要亲自来,还巴
巴的带我来草原,还不让人跟着呢,敢情一开始就打着坏主意。”
傅御听得许夷光笑起来,讪然之余,自己也有些好笑。
得亏草原向来人烟稀少,他又特意一个人都没带,不然今儿就真是要闹笑话儿了……又接连深吸了几口气,长长的吐出后,再气沉丹田,调节了一回内息,傅御总算觉得稍微好受些了。
偏头一看,许夷光不知什么时候已坐得离自己远远的,正对着一面小小的靶镜往脖颈上扑粉,假意咳嗽了一声,方道:“敏敏,你坐得离我那么远做什么,你坐过来一点啊。”
许夷光却是头也不回,“饿狼在侧,我得保护自己才是。”傅御听得哭笑不得,“狼真想吃羊时,你以为羊能逃得掉?所以放心吧,不会再那样了。”说着起身走到马儿身旁,自马鞍前扯下水囊来,仰头狠灌了几口,又对着自己的脸冲了一回,神智终于彻底的清明
了。于是拿着水囊往许夷光走去,走出几步后,又折回来,取了几块奶糕,方再次走向许夷光:“敏敏,喝点水,吃点东西吧,待会儿就要到一日里最热的时候了,我们最好找个阴凉的地方歇歇,等下午不那么
热后,我再教你骑马。”许夷光依言接过水囊,喝了两口后,又递还给他,再接过奶糕,坐到一旁小口小口的吃起来,平常都觉得奶糕有些膻的,今儿倒是觉得好吃了不少,只从头至尾,都没看过傅御一眼,脸虽不那么红了,耳
根却仍红得能滴血一般。
傅御知道她是不好意思了,暗自好笑,偏上前几步,坐到了她身侧。
许夷光立刻受惊一般往旁边挪开了一段距离,有些没好气的道:“傅熠之,这么宽的地方,你就不能离我远点啊?”
傅御笑道:“不是说了,不会再像方才那样了吗,敏敏,你难道信不过我不成?况下午我还要教你骑马呢,难道彼此也坐得这么远不成?”
真是要命啊,下午骑马还得经受一次方才那样的煎熬,万一忍不过去了,怎么办?
偏偏这样甜蜜的折磨,他甘之如饴,根本舍不得错过,或是以其他的方式来替代……
许夷光终于回头了,红着脸越发的没好气:“还想教我骑马呢,在我刚才差点儿就被拆吃入腹了之后,还想我傻乎乎的羊入虎口?还是别了,我明儿还是让曦姐姐教我骑马得了。”
傅御讪讪的:“我这不是乍然之间,那个忍不住吗,忍的次数多了,自然也就好了……”
“我怕我忍不住,行了吧?”许夷光话都出口了,才发现自己一急之下,竟把心里话给嚷嚷了出来,脸立时更烫了,终于再忍不住钻进草丛里,捂着脸半日都不好意思出来了。再像方才那样来一回,她是真保证不了自己会不会一时意乱情迷之下,就把自己给……给了傅御,情到深处时不由自主就想与所爱的人亲密再亲密,至此彼此彻底的融为一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念头与
反应,不是只有傅御才有,她也……有的。
所以,她就更得克制再克制,以免真……,她如今到底年纪还小呢,总得对自己负责才是,她也希望,能将完完整整的自己,留待最美好的那一夜,再完完整整的献给她爱的人!
在草原上待到傍晚,看过了落日,又被狠狠的震撼了一回后,许夷光方与傅御共乘一骑,回了城里去。
至于一整个下午他们在草地上骑没骑马,时间都是怎么打发的,就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了。
总归一路上傅御的心情都极好便是了,进了城后,知道许夷光饿了,更是带着她直奔承德城内最大的一家酒楼,点了一桌的当地特色菜慰劳她。
比起饿,许夷光其实更渴,简直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渴到那个地步,还不是渴一会儿,而是渴足了一整日。是以在菜上来之前,她已喝光了大半壶茶,将自己喝了个水饱,等稍后菜上来时,自然也吃不下多少了。
第432章 偶遇
傅御倒是胃口极好,一个人把满桌子的菜解决了一半,酒壶里的酒也喝了大半,自己吃不算,间或还要投喂许夷光两口,弄得末了许夷光也吃了不少,待最后的蜜瓜雪蛤上来时,已是无论如何吃不下了。于是偏头看起外面的风景来,就见白日里还平平无奇的承德城,这会儿因沿街的铺子廊下都点上了大红的灯笼,一眼望过去,竟是看不到头,也给整个街道都笼上了一层朦胧而温馨的昏黄色,倒是比白日
瞧着有意境与情致多了。傅御见许夷光看得专注,笑道:“承德城的夜景倒还勉强可堪一看,夜市上也偶能淘到好东西,到底行宫也有几百上千号宫人,每年主子们来避暑时,总能有人得到这样那样的赏赐,到日子过不下去了时,
便只能设法儿变卖了,敏敏,我们逛会儿夜市再回去如何?”
许夷光听得颇有些动心,可见时辰委实已不早了,皱眉道:“每一重宫门可都是有门禁的,再不回去,待会儿回不去了如何是好?曦姐姐和世子夫人也会担心的。”傅御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亲昵的笑道:“小傻子,忘了你男人是干什么的了?在承德金吾卫就数你男人最大,哪个宫门的人敢拦我们?至于世子夫人,她也是过来人,一定会理解我们的,你就放心吧。
”
“什么‘你男人你男人’的,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许夷光红着脸瞪了他一眼,心里却是甜丝丝的,到底没再说回去的话。
于是结完账后,两个人便下了楼,直奔离酒楼不远的夜市而去。比之京城东西两个夜市的规模,承德的不用说要小得多,却也热闹得紧,两旁满是摊贩们,吃的穿的用的,什么都有卖,不过卖得最多的,还是古玩玉器之类,几乎每经过三个摊贩,就有一个是卖古玩玉
器的,逢人经过就刻意压低了声音来一句:“客官,有真正的宝贝,物美价廉,要不要瞧一瞧?”
许夷光看得大是有趣,笑着低声问傅御:“每家都说自己有真正的宝贝,真有那么多宝贝吗?”傅御也低笑道:“这边的夜市有约定俗成的规矩,货物既出,是真是假都是买家自己的事,不得再回头找卖家的麻烦,所以卖家可以漫天要价,买家也可以就地还价,只要你有本事,要价三十两的东西,到
头来可能三两银子就卖给了你,至于是真是假,是不是物有所值,就看你的眼光了,若是赌对了,自然大赚一笔,若是赌输了,也只好自己认栽。”
“真的?”许夷光听得跃跃欲试,“不然我们也赌一把去?”
不待傅御答话,又道:“还是算了吧,我赌运向来不佳,回头赌输了,银子倒还罢了,关键也太影响心情了。”
傅御笑道:“千金难买一笑嘛,敏敏你要是想赌,我们就试试又何妨,我可是很会砍价的。”
许夷光表示怀疑:“真的?我可看不出来。不过你不是十三岁上就去了江德府,去年才回来吗,照理该一次承德都没来过才是,怎么我瞧着你却对这里哪哪儿都很熟悉,来过不知道多少次了的样子?”傅御闻言,就摸了摸鼻子,暗自腹诽着女人太聪明了,可真不是什么好事儿,也是怪自己,一高兴一得意,竟忘记要遮掩了,如敏敏所说,他这辈子可不是至今才第一次来承德吗,却对这里这般熟悉,真
是怎么想都让人没法儿不奇怪。
他总不能直接告诉她,他是前世来过好几次,偏又过目不忘,因为想讨她欢心,让她高兴,更是记忆犹新吧?只得笑道:“我是第一次来承德没错儿,却早在抵达后的当天夜里和次日,便把承德城内城外都摸了一遍底,自然什么都知道,至于草原,江德府也不缺,想来承德的自然也一样……诶,敏敏,你看前面那
女子,是不是颜四小姐?旁边那男子,我倒是认得,好像正是梁二公子,可那女子明显乔装过了,我就有些认不实了。”
以傅御百步穿杨神箭手的目力,怎么可能认不实一个大活人,不过是为了转移许夷光的注意力罢了,心里更是感激梁二公子,出现得这般及时的解救了他,回头一定请他喝酒去。
许夷光闻言,忙顺着傅御指的方向觑眼看过去,就见前面一个卖木制品小摊儿前正笑靥如花的人,不是颜曦,又是哪个?立时又惊又喜,一面与傅御说着:“怪道今儿我说我要出宫一趟,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回去,她只是笑,既没打趣我,也没吵吵着要我带了她一起呢,敢情早就佳人有约了。”,一面已信步上前,找颜曦说话
儿去了。
傅御见状,只得笑着跟了上去,继续以自己的身体护着她,以免她被人挨着碰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