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还近乎公然的想拉拢康宁,抢我们的人,根本就没有将我们姐弟,还有整个靖南侯府放在眼里,我也不能忍!”顿了顿,叹道:“可这事儿纵然恶心,放到台面上说,我们却是不占理的,一来你到底和康宁还没正式定亲,我们该以什么立场兴师问罪去?二来那两个贱人召康宁去,是看病诊脉的,康宁此番来行宫,原也是因为太医不充足,多个她,妃嫔女眷们能更安心,便是老三凑巧去请安,也可以说只是一个巧合而已,谁又知道他们当时到底都与康宁说了什么呢,也许什么都没说,是我们想多了……所以我们今日只
能忍下这口气,后面再找机会出了。”
傅御听得冷笑:“那我这便求皇上赐婚去便是,等赐了婚,我看他们还怎么兴风作浪!”说完转身就要出去。急得贤妃一把拉住了,道:“无缘无故的,你怎么开口求皇上赐婚,皇上也不可能是个人开口求赐婚,就同意啊,总得有个什么契机,或者你才立了什么功才是,不然皇上一口给回绝了,事情岂非再无回寰
的余地,反倒更糟了,你难道想看到那样的结果吗?你就听姐姐这一次吧,姐姐难道还会害你不成?”傅御沉声道:“我当然知道大姐不会害我,可现下我能有什么立功的机会?而且兰妃容妃若再像今日这般上午你召见敏敏,下午她召见的,得给敏敏添多少麻烦?时间一长,次数一多,于敏敏的名声,也不
好听,万一再传回京里,传到母亲耳朵里……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在皇上面前嚼的舌根让敏敏也来行宫,让我知道了,绝不会与其善罢甘休!”本来还想着,他和敏敏可以不用一分开就是两三个月了,谁曾想才来行宫两三日呢,麻烦就已这么多了,早知如此,他宁愿忍受两三个月的相思之苦,也不愿给敏敏添那么多麻烦,让她卷入那些乱七八糟
的破事儿里去!贤妃皱眉道:“这些日子我也在查到底是谁在皇上面前嚼了舌根的,如今看来,左不过不是容妃就是兰妃了,在京里有皇后娘娘护着康宁,她们不敢轻举妄动,那便把人弄得离皇后娘娘远远儿的,不就想什
么时候召见,就能什么时候召见,根本不用经由皇后娘娘允许,也不用担心皇后娘娘会阻挠了?但康宁只是去治病,只要不遇上老三老四,倒也不怕于名声有碍……”“四弟你放心,我明儿就去求见皇上,与皇上说行宫到底不比宫里阔朗,妃嫔们住得都密集,让皇子们最好隔日进来请安一次,并且每次都在特定的时间内,以免遇上了年轻的妃嫔们,到底不方便……如此康宁便不会再‘偶遇’上不该见到的人了!我也会与皇上说,有规矩才有方圆,为了方便管理,所有妃嫔要看病时,最好都得先回了我,由我来给安排的,我不好直接驳那两个贱人的面子,皇上发了话,就没
什么可顾忌的了,如此容妃兰妃便休想再随时都召见康宁了。”
一席话,说得傅御脸色总算好看了些,沉声道:“那就先按大姐说的这么办吧,等下个月皇上带了群臣去打猎时,我再争个头筹,以此来求皇上赐婚,想来皇上应当会同意。”
那他便可以高枕无忧,以后谁敢再打敏敏的主意,或是找她的麻烦,他都有立场为她出头了,——只恨出京前没有坚持与敏敏先把亲事给定了,不然又怎么会有今日这些破事儿!
以致傅御这会儿见了许夷光,都还忍不住懊悔,“敏敏,我真的很后悔没有离京前登门提亲,我就该坚持己见,偶尔也霸道一次的!”敏敏所顾忌的,不过是她和他定了亲,会让许家越发抓着她们母女不肯放,怎么也不同意太太和离罢了,可这事儿本就不是一朝一夕能办成的事,总不能太太一日没能和离成功,他就一日与敏敏不能定下
名分吧?
本来这两件事,便不冲突,他真该自私一点的!
只是话一出口,傅御又后悔了,他这不是等同于在指责敏敏吗,明明一开始始终不同意的,就是他母亲,问题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出在他这边,若要怪,他也该是怪自己才是,他真是气昏头了!
“对不起,敏敏,我……”念头闪过,傅御已开口向许夷光道起歉来。
许夷光却仍是笑着打断了他:“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我也很后悔离京前,没有答应你登门提亲,不然很多事便都可以避免了。”
知道他不高兴,所以她一直都是笑着的,不然她也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岂不是火上浇油,到头来极有可能弄得彼此都更生气?
傅御听得许夷光也后悔没有离京前定亲,再看她始终笑得一脸的温柔,满肚子的火便一下子都泻了,整个人的气息也越发的温和。柔声道:“敏敏,没事,我方才已先去见过大姐了,大姐说明儿一早就会去回了皇上,以后让皇子们都定时定日进来请安,如此你便再偶遇不上那些不该遇见的人了,大姐还说,会一并回了皇上,以后无论哪个妃嫔要看病,都得先回了她,由她来安排的,所以今日之事,以后纵不能彻底杜绝,也定然发生不了几次了。”
第429章 我全程伺候你
傅御说完,把许夷光的手抬高,低头饱含怜爱的轻吻了一下,方继续道:“等下个月皇上带了百官去打围时,我会争得头筹,然后求皇上赐婚的,想来皇上会同意。只是这样一来,太太和离的事,怕是又要
增添一重阻力了,不过敏敏你放心,再艰难再多阻力,我也一定会助太太和离,让太太彻底脱离许家,开始真正的新生活,获得真正的新生的!”
许夷光经过白日的事,也有些怕了万一忽然来个不可抗力,让她和傅御就此错过了,她岂非得心痛后悔一辈子?
毕竟容妃兰妃都是时常能见到皇上的,若皇上被她们的枕头风一吹,一时昏头之下下了什么旨意,君无戏言,回头纵皇上意识到了不妥,也绝无更改的可能,其他任何人也都是无力回天了……
所以眼下可不是娇羞矫情的时候。因点头道:“那就等着下个月皇上赐婚吧,希望皇上会同意。你也别太担心了,兰妃容妃都很客气迂回,兰妃当着我的面儿,自己什么都没说,是之后让贴身宫女送我回去时,借贴身宫女之口隐晦许的我皇贵妃之位,至于容妃,却是说的自己一直很想再添一个女儿,便不能是亲生的,义女干女儿也是好的,还说她和皇上的义女,纵不能封公主,一个郡主却是跑不了的,但她也没有明言,所以你别生气也别
冲动,因为你根本就师出无名,不是吗?”
“皇贵妃?郡主?”傅御听得冷笑起来,“一个个真是好大的口气,且等着哭吧!”
心里倒是越发明白大姐为什么要让他暂时忍下这口气了。
兰妃可不是什么都没说吗,真闹开了,她完全可以来个一问三不知,再不济了,还可以推到下人身上去,至于容妃,她只是一片慈母心肠,想要个女儿而已,就更是什么错都没有了。
许夷光压低声音接道:“你打算怎么让他们哭?反正一定要让他们哭啊,不然我就哭给你看,要不是你,我才不会被卷入这些破事儿里来呢,说吧,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傅御见她一双大眼亮晶晶的,清澈见底,里面还能看到自己的倒影,有种她的眼里只有他的感觉,心情再次转好了,笑道:“放心,我说了会让他们哭,就一定会说到做到的,至于怎么补偿你……”
说着忽然俯身,在许夷光的嘴唇上浅啜了一下,“这样够不够?若是不够的话……”
话没说完,俯身又要吻许夷光,方才只是浅尝辄止,哪里够,怎么也得……
可惜让许夷光手掌撑住脸,给掰到了一边去,红着脸娇嗔道:“你差不多得了啊,这算什么补偿,是补偿我还是补偿你自己呢?而且小寒还在呢,让她看见听见了,怎么办?”傅御满脸的意犹未尽,挫败道:“我气了一整日,好容易现在能有点甜头吃了,却只尝了一口,便不给吃了,敏敏,你真是太残忍了……好好好,我知道你更生气更委屈,我后日应该就可以带你去骑马了,
我们不在练马场骑,出去到草原上骑,晚上再好生逛一逛承德的夜市,你要什么,就给你买什么,好不好?”
那岂不是意味着,两个人可以独处一整日,只要想着彼此,想着怎么玩怎么乐,其他的什么都可以不用想?
许夷光笑起来:“这还差不多,那我后日可就等着了啊。好了,时辰不早了,我要回去睡觉了,今儿没睡午觉,早就困了。”
傅御忙道:“敏敏,再说一会儿话吧,难得见面……”
许夷光笑不可抑,“昨儿才见了好吗,哪里难得了?我真进去了,不然又得被蚊虫咬得满身包了,真是可气,明明一样的人,蚊虫怎么就不咬你,偏只咬我一个人呢?”
傅御闻言,这才不再留她了,她皮肤白皙娇嫩,蚊虫当然喜欢,咬得又红又肿后,心疼的还不是他自己。
于是看着许夷光进了院里去,又找角度远远的看着她进了自己的房间后,方沉下了脸来,满眼的阴鸷,看来三皇子与四皇子近来日子都过得太顺了些,得给他们找点事儿做了!
翌日,也不知是考虑到昨儿才召见了许夷光,今儿又召见,未免太惹人的眼,还是贤妃真去求见了皇上,总之一整日兰妃容妃都再没有任何动静。
许夷光也因此清清静静的看了一日的医书。
到了晚间,傅御递了消息进来,他今晚上有事,不能亲来见许夷光了,让她明儿一早便起身收拾好了,他在第二重宫门外等着她,带她骑马去。
许夷光喜之不迭,总算可以暂时脱离行宫一角的那一方小天地,见识一下草原的风光,重新体会一下自由的滋味儿了。
心情一好,睡得也好,次日起来,自是神采奕奕,精神焕发。一时用过早膳,许夷光与镇国公世子夫人和颜曦打过招呼,便带着小寒出去了,她虽没与镇国公世子夫人说自己要去哪里,又要去干什么,镇国公世子夫人却是个通透人,如何猜不到她是跟傅御出去?那
便没什么可担心的。
不紧不慢的出了第二重宫门,就见一身利落劲装的傅御早已在那里等着了,远远的瞧得许夷光主仆过来,忙大步迎了上来:“敏敏,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