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宋稚宁闻言,差点从椅子内站起来,“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犯得着用这种手段?”
“就像我知道,你的手伤是被他害得一样,我也想过,哪怕你们分手,他也不至于对个女人做出这种事。可就是这两件想不通的事,却都是因为同一个原因,我们都碰上了厉景呈发病的时候。”
宋稚宁身形一软,无力依靠。
荣浅目光再度对上她,“他发病时那种疯狂,不用我说,想必你也知道,只是你选择了独自离开,而我,在经历过地狱一般的痛苦之后,也想过什么人都不见,但我走出来了,起初的愧疚变成了爱,宋稚宁,你第一步就输了。”
宋稚宁像个被斗败的人一样,荣浅只是说了第一次的经历,因为她实在没有勇气向别人袒露第二次。
宋稚宁僵硬的嘴角浅勾起来,“我就知道,有些事,是我想得太简单了。凭着我对景呈的了解,他不是个能接受所有的人,如果有天,他的女人是被别人侵占了,他是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的。”
荣浅手掌心渗出汗水来,她想给予自己更多更多的勇气。
可这种勇气,也有枯竭的时候,并不是无穷无尽的。
“你确定你那么了解他吗?如果是真有那感情,就不会在乎。”
宋稚宁不由笑出声,也许是觉得荣浅想太简单了,“感情越深,才会越在乎,女的遇到这种事,一辈子就毁了,多少人能像你这样幸运?别人我不知道,但厉景呈绝对不会,跟他在一起正经谈得,哪个不是身家干净身子也干净的?”
荣浅脸上的淡然,即将撑不住,“是,我是运气比较好。”
宋稚宁觉得自己没有了待下去的必要,她站起身,“我来就是向你解释清楚那件事的,既然没有什么误会,那我先走了。”
荣浅没有吱声。
宋稚宁拿起包转身,想到自己的言语,她看了荣浅眼,“既然景呈能选择你,你必有你的长处,我要是有些话说的过了,我抱歉。”
荣浅勉强勾了下嘴角。
她不是有些话说的过了,而是,不经意刺得荣浅很深,很深。
让荣浅一点点缓和的余地都没有。
但她还不能在别人面前展露自己的软弱,“没关系。”
宋稚宁搅浑了一滩水后,离开了。
厉景呈在老时间到拍卖行去接荣浅,却始终没等到她的人。
打她的电话,也没人接。
厉景呈走进去一问才知道,荣浅早就离开了。
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走出来,看着车流涌动的大街,他怕他再一次将荣浅弄丢了。
但厉景呈很快又冷静下来,他应该相信荣浅,相信她已经在慢慢给予她的感情,她不会再一走了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