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成了一只巨大的烤箱,发丝里全是热气,我埋头在他颈窝,尽力不让自己发出太奇怪的声音。
耻骨被他用腹肌抵着,脊沟和腰臀在他掌心酸软发烫,艾瑞克显然汲取到了一些经验,他对我的敏感点和临界值了然于心,别说呻吟求饶,上帝作证我快连抱住他的力气都没了。
“你轻点……”心跳快到窒息,来自皮肤底层的热意越涌越多,我怀疑自己即将被炙烤成干,汗水、眼泪甚至腿心滑腻腻的体液都浇不灭深埋体内的火种。嘴唇张开,一组断续哽咽的音节飘了出来:“我、我不行了。”
身上的人稍稍撑起一点身体,他看起来没比我好多少,边用右手挑开我脖子上濡湿的头发,边喘着气低声说:“……嗯,我也快了。”
那对眼睛亮的灼人。我一直知道他的眼睛很漂亮,它们继承自查理,清浅锋利,眼窝深邃。其实相比蓝、绿之类的冷色,我总觉得浅暖色的虹膜更能给人神秘莫测的感觉,它们能更好的凸显出瞳孔的漆黑,近看时就像两丸黄金凝成的琥珀。
汗珠顺着他的睫毛滑下来,我从没见过哥哥露出那种眼神,隐忍而炽热,不可自抑的、翻滚的情欲被一种古怪的深情裹挟着……一个匪夷所思到令人心悸的想法从脑海中冒了出来。我突然不敢直视他,慌乱的抬起手臂想遮挡自己,又被他强硬的拉开:“不要躲,我想看。”
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我泪眼朦胧、不明所以的瞪他。艾瑞克嗤笑一声,低头亲吻我:“又不是没看过。”
迟钝的大脑终于反应过来,这家伙指的是我高潮时愚蠢可笑的表情。“你闭嘴!”我忍无可忍的咬了他一口,哥哥又笑了,笑的得意洋洋、凶狠阴恻。下一秒腰肢被人擒住,他完全不打招呼,就那么疾风骤雨似的撞了进来。
被折腾完一轮,我奄奄一息的趴在床上,不知道该不该感谢他“信守诺言”。亲哥简单清理完自己,重新套上衣物,临走前不忘提醒我:“床单我来洗,记得下楼吃晚饭。”
这副吃饱餍足、道貌岸然的样子实在叫人生气,我有气无力的哼了一声充作回答。等房门重新关上,才慢吞吞爬出被窝,准备洗今天第二个澡。也许是嗅觉系统出了点问题,又或者是我做贼心虚,开窗通风后他的味道似乎仍萦绕在房间里,下楼前我甚至欲盖弥彰的喷了一点香水,以致于晚餐桌上查理忍不住问我是不是还有约会。
“没有,”我喝了口汤,差点被呛住,“爸爸,当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