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2 / 2)

绝色凶器 艳墨 2517 字 1个月前

“哥哥没事,闭上眼睛,不许看。”

莫小川有些无力地说着,伸出手,将腰带解开,对盈盈,道:“先帮我照顾一下莞儿。”

盈盈点了点头,抱起梅小莞,将她的头搂在了怀里,不让她去看莫小川的样子。

小丫头哭闹着要哥哥,听着她的哭声,让盈盈一阵心酸。

莫小川看了看盈盈怀里的小丫头,嘴角泛起一丝笑容,将头一低,晕了过去。

石馗看着莫小川,倒吸了一口凉气,对盈盈道:“他的背上全都是伤,看来是为了护着这孩子……”

“还愣着干什么。”

盈盈怒道:“赶紧救人……”

第0071章 治伤

蔚州太守被下了大牢,引起一片哗然,不过,众说纷纭中,百姓们多为欣喜,这太守程涛与城中富户勾结,把自己喂的饱饱的,坑了不少百姓,自然无人说他好来,倒是城中富户多有感叹。可太守倒台,他们一个个战战兢兢,深怕受到牵连,门都不敢出,自然无人替程涛说话。

蔚州管辖地方颇大,太守相当于现在的省长,他被撤职,便让原先的蔚州城知府,暂代其职。这人本是个刚正的清官,以前多受打压,上任之后,便将顾明世的田地充公,以公家之名而租给佃户,蔚州的田产本就数顾明世最多,如此一来,使得百姓无不叫好。

顾明世的家眷为此多方叫屈,只可惜自古能成为一方恶霸的商户,无不依附官府,现在官府动他,便是叫苦也无门,退而求其次,纷纷来状告莫小川,但是,他们连莫小川叫什么都不清楚,这状告自然也无从着落。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蔚州城,城南。一处僻静而装饰典雅的院子中,东边的厢房里,梅小莞揉着哭红的双眼,看着盈盈问道:“姐姐,我哥哥他怎么样了?”

“他只是太累了。”

盈盈看着小姑娘很是宠爱,道:“我们这几天先不要去吵他,让他好好睡一觉,过几日就好了。”

“真的吗?”

小丫头抬起头来,眼中满是疑问。

盈盈点点头,道:“真的!”

“哥哥相信姐姐,莞儿也信。”

小丫头得到了答案,略微松了口气。

听着这话,盈盈却有些黯然伤神,想起当初在洛城之时,莫小川对自己的来历一无所知,但却深信不疑,那句“我信你!”

每次想来,心中都暖暖的,自从回到西梁,原想此生估计与他再难相见了。没想到梅家没落,莫小川被下了大狱,后有逃脱来到西梁。

自从得到莫小川来西梁的消息,她便派人四处打探,却一直未有消息,直到前些日子,突然有人送来一封信,说莫小川在蔚州,她这才将信将疑地来到此地,可是,两人再次相见,莫小川已少了往日风采。

当初那略显消瘦偏偏公子,此时看来,更加瘦弱不堪,且浑身是伤。

安置好梅小莞。盈盈来到莫小川所居的房间,房中,莫小川爬在床上,尤自没有醒来。看着莫小川那裹满白布的后背,她便心中发酸。前日大夫已经说过,莫小川的伤全部都在后背,总共竟有三十七处之多。

看来石馗说的没错,他是为了保护怀里的妹妹才至如此的,若不然,不可能所有的伤都在后背上。

以前她与莫小川相处,只觉得他是一个真性情且慷慨之人,现在见他如此,才发现他的细腻之处,尽管被保护着是自己的妹妹,但在生死面前,又有几人敢说能够做到如此地步,也许一开始挡上一两次不足为奇,可三十七处伤口,足以说明一切了。

当初分别之时的话,犹如在耳。“我会还你,你一定要等着我还。”

“我会的。”

这段对白,如今想来,当初两人怕是都觉得是一句戏言吧。现在,盈盈却决定还莫小川了。只是,当初莫小川给她的,不单是银两和马匹,还有一份真诚。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还上。

盈盈想着,轻叹一声,行至床边,将被子往上揪了揪,却听莫小川低低的呻吟一声,随即睁开了双眼。

莫小川回过头来,盈盈朝他脸上望去。

两人四目相对,莫小川因失血过多,面色还有些发白,勉强露出一丝笑容,道:“麻烦你了!”

盈盈摇了摇头,问道:“感觉好些了吗?”

“好久没有睡过床了,感觉很好。”

莫小川笑着问道:“莞儿呢?”

“我把她安顿在隔壁房中了。”

盈盈看着莫小川的笑容,也忍不住露出一丝微笑,道:“要不,我将她带来看你。”

莫小川摇了摇头:“不必了。这些日子她跟着我受了许多惊吓,我现在这副模样还是先不要让她见着。过两天等我能下床再说吧。”

听了莫小川的话,盈盈有些发愣,咬了咬嘴唇,隔了一会儿才问道:“你拼了性命保护的妹妹,就如此轻易交给我,你放心?”

“我信你!”

莫小川又笑了。

看着莫小川的笑容,盈盈微微点头,道:“那你休息吧。我去看看莞儿,她对这里不熟悉,怕留下她一个人害怕。”

“多谢!”

莫小川说道。

盈盈抿嘴一笑,没有说话,转身离去。

待盈盈离去后,莫小川闭上了眼睛,背上的伤口隐隐作痛,虽上了药,有止疼的功效,可依旧疼得让他有些难以忍受,方才有盈盈在不好表现出来,现在却忍不住低声咒骂一句:“真他娘的疼。”

“嘿嘿……女人走了才知道疼,不错,不错,年纪轻轻就知道讨女人欢喜的精髓,前途无量啊……”

熟悉的语调传入莫小川的耳中,他心下一惊,顺着声音抬头望去,又牵扯到背上的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有些惊讶地看着蹲在房梁上的老道士,道:“老头子,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