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汪精卫,名兆铭,字季新,号精卫。1893年5月4日,出生于广东省番禹县(今广州),父亲汪椒是浙江的客商。汪精卫是汪椒的第4个男孩,也是第10个孩子,汪椒给这个男孩取名叫汪兆铭。

汪精卫是汪椒的填房吴氏所生,生汪精卫那年汪椒已经62岁了。汪椒是个落第秀才,后来弃文从商。汪椒见这个小儿子异常聪明,就特别注重汪精卫铭的教育,在他5岁时就开始教他认字。在父亲的严格教导下,他8、9岁时,就基本可以读书了。汪椒晚年由于年老眼花,无法看清书上的小字,就让汪精卫每天为他朗读诗书。汪椒特别喜欢王阳明和陆游,每天让汪精卫为他朗读王阳明的文章和陆游的诗。每天在父亲面前朗读,不仅无形中培养了汪精卫演讲的口才,还使幼小的汪精卫接受了王阳明的哲学思想和陆游的豪放文风,这些对汪精卫后来的政治生涯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汪椒家里并不富裕,汪精卫童年时代的生活相当清苦。十几岁的时候,父母病逝。从此汪精卫就依靠比自己大22岁的大哥汪兆镛抚养生活。由于家境所迫,他17岁时就开始到私塾去教书。之后他参加了科举考试,以广州府县第一名的优异成绩考取秀才。

1900年义和团事件以后,清政府开始搞“新政”,开始大量选派公费留学生到外国留学,并给予归国留学生举人或进士的待遇,授予高级官职。这在当时的中国青年中引起了极大的反响,有识青年纷纷前往外国留学。

1903年,汪精卫被公费派往日本留学。

1910年,参加孙中山同盟会的汪精卫来到北京,图谋刺杀溥仪的父亲、清王朝摄政王载沣,以表现革命者勇气,唤醒民众。当年,27岁的汪精卫英姿勃发,虽然因暗杀失利而身陷大狱,却因此天下闻名。“慷慨歌燕市,从容作楚囚。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汪精卫在狱中的这一曲引亢高歌,他浩然正气令很多人为之钦佩,为之仰望。这一年是宣统二年,皇帝溥仪刚刚4岁,不知是否有人在他面前提到过“汪精卫”或“汪兆铭”。

说到汪精卫不能不提起蒋介石。汪精卫与蒋介石算得上是政坛的冤家对头。1927年之前,汪精卫在国民党内的资历与名望,以及与孙中山的个人关系,都超过蒋介石。1925年孙中山病危时,正是由汪精卫代笔起草了著名的《总理遗嘱》,这更增加了汪精卫的政治资本。后来,尽管蒋介石借北伐战争扩大自己的军事实力和政治威望,一跃而为国民党的第一巨头,令汪精卫不得不屈居其后,但从1927年起,汪精卫仍一直是蒋介石在党内的最大竞争对手,曾两次与其他反蒋力量联手迫使蒋宣布下野。几年来,他们在刀光剑影中一路走来,忽而联手,忽而分裂;忽而刀刃相见,忽而弹冠同庆。1931年,他们才开始有了一段相对稳定的合作期。或许,屈居第二一直是笼罩在汪精卫心中的阴影,不过,即便有“既生蒋,何生汪”的感叹,在严峻的现实面前,他当然也只能暂时搁置于一旁。

关于蒋介石、汪精卫两人之间的历史恩怨与合作,远非三言两语可以讲述清楚的。与他们两人都很熟悉但更偏爱汪精卫的陈公博的一番话,倒是写得有趣,不妨作为一种参考:汪蒋之无法合作,实在有种种原因,第一,他们两个人的个性本来就不同,一个爱说话,一个爱缄默。一个反应很快,一个城府很深。两个人虽然共负大责,而蒋先生对于一切机密都不愿竭诚讨论。国家大事本来应该和衷共济的;什么才是“和衷”,基本条件当然是坦白,今既不能坦白,“衷”又由哪里“和”起,“济”又由哪里“共”起?第二,他们两位先生表面虽然客客气气,而暗中还在争领袖。在汪先生方面,以为他在党国,有历史,有地位,有勋劳,除了孙先生之外,他不作第二人想。不过他老先生是谦抑为怀的,他不愿当正式的领袖,同时他也不愿他人做正式的领袖。至蒋先生则不然了,他出身是军人,对于名位很是看重,他不但要做实际的领袖,还要做名义的领袖,一天没有达到其登大宝的愿望,他到底不甘心。他们的性情和脾气根本相异如此,“合作”两个字真是无从提起。

“九?一八”事变爆发后,蒋介石被迫下野,汪精卫主政,他一改蒋介石、张学良的“不抵抗主义”政策,以积极主张抗战而著称。第二年,在上海与日本侵略军展开浴血奋战的十九路军,是亲汪精卫的粤系部队主力。同年,汪精卫请求辞去行政院院长一职,同时又致电张学良,指责其“未闻出一兵放一矢,乃欲藉抵抗之名以事聚敛”。没几天,汪精卫再度请辞,并指责张学良治下的省份既不上缴税收,又不许中央过问兵额,却屡屡来电催饷。

然而,在遭遇一次次抵抗失败和主政挫折之后,曾经主张积极抗战的汪精卫,完全改变了立场,成了坚决的“主和派”代表人物。在日本一步步咄咄逼人的挤压下,他似乎再也无法舒展开来施以还击。主和,这可能是汪精卫与蒋介石当时在外交上采取的比较一致的立场,但他先后态度的明显转变,他所处的在第一线负责外交的位置,使他在某种程度上更容易招致国民党内主战派和情绪激昂的中国民众的抨击与讨伐。

当1935年来临时,主和的汪精卫似乎看到了实现与日本休战的希望。刚刚过去的1934年,虽然日本的挑衅依然不断,但没有发生大的战事,日本侵略的脚步也一下子停了下来。显然,汪精卫试图在1935年以向日本妥协、和谈来创造新的历史。于是,在《时代》于3月18日选择汪精卫作为封面人物时,中、日关系是否缓和、如何进展,成为最重要的新闻背景。

几个月后,就因为他的对日妥协政策而被人刺杀——时间:1935年11月1日;地点:南京总统府大礼堂。

行刺者成了被刺者,革命者成了大汉奸。历史名声前后如此悬殊,在20世纪的中国,有哪位能超过他?历史的不可知性与无情变化,以令人震撼的方式在汪精卫身上呈现着。

孙凤鸣1935年的刺杀行动,虽未使汪精卫当即丧命,但那颗未取出的子弹,最终还是导致了汪精卫的死亡。前往日本就医的汪精卫,1944年11月10日在名古屋不治身亡。而中国的抗日战争,则在不到一年后取得胜利。

汪精卫号称一生不贪财,不恋权,不吸烟,不饮酒,不近女色,严守一夫一妻的准则,从没外遇和桃色新闻。事实并非如此。

有人把汪精卫和梅兰芳、顾维钧一起称为中国三大美男子。汪精卫不但文笔优美,而且长得一表人才。后来汪精卫16岁那年,长兄给他订亲,未婚妻是汪兆镛同事刘子蕃的四妹刘子贞,她是个娟秀娴淑的女子。汪精卫中了秀才后,女家按当地礼俗,购办衣褂靴帽,赠送给这位未过门的娇客。汪精卫穿戴起来,玉树临风,到处拜客,不知羡煞多少青年男女!

21岁的汪精卫考取日本法政大学的官费生,东渡留学。又参加了孙中山在日本组成的中华革命同盟会,被推选为评议部部长。与胡汉民、廖仲恺、陈天华等为同盟会出刊的《民报》撰写文章,从此才以“精卫”为笔名而行世。

不久,汪精卫鼓吹革命,名传海内。他的长兄兆镛与舅兄刘子蕃,惟恐清廷追查,株连受祸,再三向他致函,劝诫他安分读书,切莫妄为。他正在春风得意之时,哪甘就此退缩?为了不致逆拂长兄的意思,免得遭累家属,想出个形式上“出族”和“退婚”的办法,写信回家,与汪家脱离亲族关系,和刘子贞解除婚约。

当刘小姐接到他的来信和汪家退回婚约书的时候,不禁伤心,刘子蕃当然也愤愤不平,可是当汪兆镛向他说明,汪精卫不但“退婚”而且“出族”的事实,揣知他是怕万一出事连累家人,所以才有此番举动,其苦心也就为刘子蕃谅解了。

刘子贞明白原委后,却叫刘子蕃转告汪兆镛,不管他是不是形式上的退婚,她仍愿等待他,不愿意改嫁。

一次,汪精卫在公共场所作演讲,他那潇洒的仪态,雄辩的口才,十分受欢迎。当他在槟榔屿演讲时,当地富商之女陈璧君为他的风采所倾倒。陈璧君之父陈耕基是孙中山革命的积极支持者,经常捐款捐物。孙中山则定期将同盟会机关报《民报》带给陈耕基。陈璧君在父亲那里如获至宝、如饥似渴地阅读这份令人振奋的报纸,一期不落,由衷地为主笔汪精卫犀利的思想、炽热的胆识、飞扬的文采所折服。不但到处追随捧场,还请他到家中,并且怂恿母亲,捐了一笔巨款,补助革命经费。

陈璧君成年以后,她父母曾把她许配给她的表兄梁宇皋。表兄妹两人本是青梅竹马的相知,两人对这桩婚事,相当满意。当陈璧君受到汪精卫鼓吹革命的影响,决定远赴日本留学。

陈璧君退婚后,于1908年7月搭乘荷兰客船来到日本,经孙中山“特批”,宣誓加入同盟会,到《民报》编辑部与汪精卫一起工作。陈璧君到《民报》后,成了未婚年轻编辑们的追求对象。陈璧君却愈益倾心于汪精卫。可是汪精卫对陈璧君却并不热络,也许因为他和刘子贞只是形式上退了婚约,事实上并未断绝情义吧。

然而,陈璧君每当看到汪精卫那风流洒脱的仪表,听到他那口似悬河的演说,不由得勾起她过去爱慕的初衷,于是又加强了对汪精卫的进攻。常常拿了文章请汪修改,拜汪精卫为师,请汪精卫教她作诗填词。以此为由,常常到汪精卫的寓所去。汪精卫起初不知她的用意,总是认真教她。相处的时日一多,彼此之间自然增进了感情。本来当时见了女人还有点腼腆、拘谨的汪精卫,也被一个聪明而热情的南洋女郎所软化,渐渐地与陈璧君有说有笑,不拘行迹了。

陈璧君喜欢汪精卫的原因之一,竟是由于汪精卫像清教徒一样生活,被人称为“道学先生”,且汪精卫声称“革命家不结婚”。汪精卫对陈璧君说,革命家生活无着落,生命无保证,革命家结婚必然陷妻子于不幸之中,让自己所爱之人一生不幸,这是最大的罪过。因而发誓道:“革命不成功就不结婚”。

而陈璧君不是找机会请他吃饭、相处,就是读书。渐渐地,汪精卫对此有了警惕。当时他是一个热血青年,反清志士,正准备进行一件惊天动地的行动,并决心牺牲自己,觉得决不能陷入儿女私情。不久,汪精卫就离开日本前往香港。这样也就摆脱了和陈璧君的感情纠葛。

汪精卫到了香港,先去找和他特别知交的方声洞。方声洞介绍妻子曾醒和妹妹方君瑛与他相识。

方君瑛,字润如,侯官(今福州市)人。父亲方家湜,曾在自己兄长家澍任秀水县令时协助处理政务,后来到湖北汉口经营公信存转运公司,承办转运业务,自任经理,被称为是一个“有远识,教育子女得风气先”的开明人士。

方君瑛豆蔻年华,明艳照人,眉字之间还有些英爽气概。汪精卫一见之下,觉得这位福建小姐非常动人,加上她那天真而大方的谈笑,无形中吸引了他,于是汪精卫对她起了怜爱之意。方君瑛见到汪精卫玉树临风的仪态,更从兄嫂口中知道汪精卫的才华洋溢过人,芳心之中,也对汪精卫起了爱慕之意。汪精卫来香港的目的,是请方声洞找到会制造炸弹的刘师复,但刘因为制造炸弹受伤,正在养病。汪、黄二人只好暂留方家。在这段等待的时间里,汪精卫常和方声洞夫妻兄妹相处,和方君瑛渐渐熟了,方君瑛已改称他为“四哥”,乘机要求汪精卫教她做诗词。

此时,汪精卫意识到,他第一次对女性产生了爱情。

河口起义失败后,海外保皇党人对孙中山等大加讥嘲谩骂,责其“徒骗人于死,己则安享高楼华屋,不过‘远距离革命家’而已”。同盟会内部也出现反孙中山的风潮,灰心、怀疑的情绪滋生蔓延,“举目前途,众有忧色。询及将来计划,莫不欷歔太息,相视无言”。革命一时陷入低谷。对此,汪精卫主张借助暗杀和恐怖活动,证明同盟会领袖并非贪生怕死,从而恢复党的斗志和团结,挽回民众对革命党的信心。他主动提出自己去北京刺杀摄政王载沣。

之后,黄复生、喻培伦、汪精卫、陈璧君等先后到北京。他们在琉璃厂租了一间民房,开设“守真照相馆”以为掩护,拟在庆亲王奕劻府附近的小石桥下埋炸弹,由汪精卫藏身阴沟,待载沣过桥时用电线引爆。1910年3月31日夜,汪精卫等用照相的遮光布把炸弹包好,用骡车运到桥边,黄复生、喻培伦往小桥下挖坑埋炸弹,汪精卫和陈璧君坐等。陈璧君知汪精卫明日将与载沣同归于尽,这将是他们两人的最后一夜,不禁紧握汪精卫的手轻轻哭泣;汪精卫心潮澎湃,默默无语,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此时,四面突发狗吠,众人只好作罢。翌日夜再来,又发现电线太短,不够用,无功而返。第三夜,黄、喻两人好不容易将炸弹埋好,黄复生发现“有三人持灯笼下桥寻觅”,“良久乃出”,结果当夜,炸药罐被警察搜走。汪精卫等连夜召开紧急会议,决定喻培伦赴东京再买炸药,黎仲实、陈璧君赴南洋筹款,汪精卫、黄复生留守北京,策划下一次行动。

埋设炸弹前,汪精卫曾找陈璧君进行过一次严肃的谈话,道:“现在就要行动,我们都可能牺牲,我已没有再活下去的打算,望你认真考虑。”陈璧君道:“我非单为刺杀摄政王而来,是因爱你才来。我当然参加行动。不过,万一我们能活下来,我愿把一切献给你,做你的妻子。望你能答应我。”汪精卫本不爱陈璧君,此时为她的真情所感动,点头应允。当下,陈璧君再次提出,汪精卫咬破手指,血写一“诺”字。陈璧君接到汪精卫的血书哭了三天,又为汪精卫终于接纳自己而欣喜不已,于是离京前往南方,继续革命。

王府附近发现炸弹,顿时满城风雨。清廷如同大祸临头,厉命出动所有警察、侦探,尽快破案。

不久,清廷警察侦出此次暗杀正是革命党所为,首谋是朝廷通缉的汪精卫。4月16日,汪精卫、黄复生被捕。

汪精卫被捕后,孙中山喟然长叹道:“兆铭是吾党一位大人才,失去他好比断了我一只手臂。”胡汉民亲自奔走各地为营救汪精卫演讲筹款,同盟会东京总部和世界各地的支部均发起营救汪精卫的行动。通过营救汪精卫,一度陷于分裂的同盟会开始弥合,民众重新对革命党有了信心。这正合于汪精卫的初衷。

汪精卫被关进刑部大牢以后,少有敢去探望者,唯恐株连到自己。此时,陈璧君却对汪精卫关切备至。她用金钱买通狱卒,送衣送食,常久不断。汪精卫见她如此殷勤,益感患难中同志友爱的珍贵。

未几,武昌起义,旬日之间,东南各省相继独立。两广总督张鸣岐,专电奏请开释汪精卫等人。于是,汪精卫和黄复生于1911年11月6日被释出狱,重获自由,暂住北京骡马市大街泰安客栈。陈壁君喜出望外,与汪精卫朝夕相处,情投意合。

之后,二人结婚。此时,眼见汪精卫和陈璧君终成眷属,方君瑛不觉万感交集,失声痛哭。

1913年新年过后,国内政局又起波澜,革命党人为反对袁世凯而发动的二次革命不幸失败。当初将临时大总统礼让袁世凯,本是汪精卫的意见,大家对他很不谅解,甚至有人说他受到袁世凯的5万元贿赂,他当然是愤愤不平。此时,陈璧君已生下婴儿,汪精卫声言不再过问革命之事了。

半年之后,辛亥革命后,方君瑛去法国留学。汪精卫大喜过望,忙着赶到里昂去接船。当他见到方君瑛时,两年的岁月,方君瑛已经出落成一个仪态万方的大美人了。那一种温柔婉淑的风情,与陈璧君的豪爽骄悍,恰成强烈对比。方君瑛见陈璧君一人又要学习,又要带孩子,忙不过来,便来帮助她照看孩子。这期间,方君瑛与汪精卫的关系有了发展。

1915年,因反对袁世凯称帝,汪精卫夫妇受国内函促,一度回国。

回国以后,汪精卫再去访晤方君瑛,夜深不去。曾醒困倦先寝,他和方君瑛兴致正浓,索性移坐屋前花棚之下,情话绵绵起来。汪精卫到了情不自禁时,向她透露他和陈璧君的婚姻,没有爱情,成为一种桎梏,使他的精神受到伤害,也耽误了她的青春。

自此以后,方君瑛似乎不能自持地和汪精卫成双成对的到处游玩,不拘形迹,无形中引起人言啧啧,也难避陈璧君预先布置监视他们的耳目。于是,当陈璧君从美国返回后,一场风暴终于降临了。

一次,陈璧君有事提前回家,看到汪精卫与方君瑛两人在家,十分亲密的样子,陈璧君当即就吵了起来。首先责问汪精卫怎样处置她?生下的儿女怎么办?接着要和他见孙中山先生,请先生主持公道。

随后跑到学校对付方君瑛,冷嘲热讽地说:“我远赴重洋,为学校筹款,你却和四哥出双出对地谈情说爱,辛苦你啦!”然后她大骂方君瑛是个婊子,在许多朋友中羞辱她。

方君瑛醒忙作解释:大家如同一家人,向来不分彼此的,两人在一起谈天游玩,谈不上谈情说爱,请她不要误会。

陈璧君不听,反而恶言相向:“此事与你无关,因为他们出游,你不在场。”

当夜,方君瑛思前想后,愁肠百转。因为此事已被陈璧君闹开,别人不明真相,自己百口莫辩。为了顾全汪精卫已有子女的家庭,也为了自己的清白与尊严,她觉得只有以死明志了。方君瑛写下三封遗书,然后悬梁自尽。方君瑛的死,使得汪精卫痛惜万分,他亲笔写了挽联,挂在方的灵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