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些礼单,实在不好区分该如何回礼,所以她只能拿着礼单跑过来了。
翻了翻礼单,有不少是熟悉人家送的礼,比如,董家、沙家、孟家等,也有些根部不认识的人家送的礼,薛小苒瞧着署名一头雾水,这些都是谁跟谁?
薛小苒理不清头绪,无奈之下,又让人把红姑请了过来。
等红姑看完了所有送礼名单后,分批挑出了那些需要回重礼,那些轻礼,哪些不用回礼。
“像这些,董家、沙家、王家、孟家、濮阳家等都可以照着差不多的礼单程度准备,这些皇子府的回礼稍微重一些,而这部分是薛少爷的同窗,礼可以轻一些,剩下那些攀附的礼单,不需要回礼,不过,以后最好也不要收这些节礼了,免得落人口舌。”
红姑把分好的礼单一一摆好,然后指出其中关键点提醒一句。
薛小苒和乌兰花听得仔细,同时点头。
“那,这些收下的,是不是该退还回去?”乌兰花有些忐忑。
门房收礼的时候,跑来问她,她当时也不知道哪个是哪个,稀里糊涂就收了下来。
现在一想,果然是不对的,哪能什么礼都收下了呢,乌兰花懊恼。
“那倒不用,都是些想攀附权贵,一心钻营的小官小户,以后不理会他们就是。”这些年,管理着七皇子府,红姑见惯了趋炎附势,蝇营狗苟的人。
乌兰花忙点头,表示明白。
红姑又给她们讲了些礼节上的注意事项,这才出屋子。
乌兰花把分好的礼单仔细收好,松了口气,“这高门大户,光是弄个回礼都繁琐负责得很。”
“可不是么,我这里的礼单,还都是红姑把好关的,我瞧着都眼花缭乱的。”薛小苒同样挠头,那些礼单要不是有红姑筛选过,可能会摞得更高,光想想就觉着头皮发麻,
“不过,兰花呀,小磊不是这两天放假么,这些事情,你可以和他商量着办,他虽然年纪小,可他毕竟是一家之主,他没娶妻之前,这些事情也是要他做主的,现在多学学,免得以后抓瞎。”
乌兰花连连点头,“好,我知道了。”
过了两日,朝廷正式放假。
连烜不用早起上朝,也不用去郎署办公。
放假那日,竟腻了薛小苒一早,没有晨起练功。
薛小苒揉着酸软无力的身躯,好不容易从他怀里挣扎着爬起来后,穿好衣裳气哼哼的拒绝他离自己三丈内。
“你自己耽于美色,误了练功,还让我背负祸水妖姬的黑锅。”她指控他。
连烜穿着单薄的中衣懒洋洋靠着床头,眉眼间带着餍足的神情,敞着衣襟下,肌理分明的胸膛上印出几道明显的抓痕。
薛小苒心虚地裹了裹身上的棉睡袍。
“祸水妖姬?”他声音暗哑深沉,睨着她的眼眸竟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魅惑之色。
“咳,你该起来练功了,偷懒可不是你的作风。”薛小苒红着脸把自己散乱的长发往后捋。
她暗啐自己一口,她明明可以拒绝的,可他一粘上来,她就被蛊惑了心神,推开他的手都不自觉地揽了上去,好像多么迫不及待似的。
现在想想,可真是丢脸呀。
她恨恨地朝他踢了几脚。
却被他一把抓住了雪白的脚丫。
“哎,快放手。”脚丫被他抓在手里,还没动,薛小苒已经觉着一股酸麻从脚心窜起了。
赶紧扑过去,把自己的脚丫解救出来。
可这样一扑,又把她自己送到了他怀中。
薛小苒大囧,挣扎着想起身,揽着她腰间的胳膊却像铁箍似的。
结果,羊入虎口,又被叼进了虎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