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姜蒨躲在花圃里,想偶遇某人,被她一块石头砸了出来。
这才隔了多久,她怎么又赖上了魏冥?
沙慧娘同样瞪大眼睛,姜蒨的名头在贵女圈里也是出了名的,不单是因为她有个当太师的祖父,更因为,这女的,有时候脑子像缺根弦似的,仗着自己祖父是当朝太师,闹过不少笑话。
这次,她居然敢拦着魏冥,真是要作大死呀。
“……姜小姐,这话可真有意思,一边说魏某以势压人,一边说姜太师位高权重,呵。”
魏冥最后那声笑,带着浓浓讥讽的味道。
傻子都听得出来,姜蒨自然不是个真正的傻子。
“我,我,你,你……”她气得直哆嗦。
“来者是客,今日魏府设宴,姜小姐无事还是不要随意走动比较好。”
魏冥冷眸瞟了眼拐角某处,抬腿准备离去。
“魏冥,我不会嫁给你的,你死心吧。”姜蒨却嚷了一句。
魏冥一双眼眸里墨云翻滚,森然阴冷地眼睛扫向不远处这个白痴一样的女人,
“姜小姐,自作多情是一种病,有病就该去看大夫,而不是像只疯狗一样胡乱狂吠。”
姜蒨被他一个冷眼扫得浑身似坠入冰窖,可是,她想到父母亲的对话时,又不甘愿地跳了出来,
“我,我才没有自作多情呢,你前天去我家里,难道不是去提亲的?”
那天,魏冥去了姜府,先去了趟大房,后来又去了他们二房,他走了以后,她分明偷听到父母说什么,她现在名声不大好,有人来求娶,就该慎重考虑了。
又说什么对方虽然名声也不是很好,年纪也大了些,但好歹也是朝廷官员,以后还有升迁的余地之类的话。
说的可不就是他魏冥么?
姜蒨当时就气得半死。
那天在永嘉郡主的婚宴上,她出了大糗,被姜澈撵了回去后,还被祖父狠狠训斥了一顿。
她原本就怄气得很,偷听到这个消息,就更生气了。
魏冥虽然长得挺俊的,可是一张脸冷冰冰的,像口棺材一样,年纪也大,名声也不好,说是锦衣卫首领,其实也就是皇帝手里的一把刀,与普通的文武百官是不一样,他们更像孤臣,被大多数官员暗中排斥。
想她姜蒨,原本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妃候选人,怎么能嫁给这样一个人呢。
魏冥脸上露出一个古怪又阴森地笑容,
“姜小姐,你的父亲中书舍人姜大人涉及一件贪污受贿案件,魏某奉命去姜府查探,这原本无需与你多言,可魏某瞧你快病入膏肓了,还是直接告诉你好了。”
姜蒨的脸顿时涨红一片,“这,这不可能。”
她祖父是姜太师,她父亲又不缺钱,怎么可能贪污受贿?
“你可以去问令尊,反正案件很快就该结案了。”魏冥原本并不想与这种蠢货多说废话。
可从拐角处探头探脑的两个脑袋瓜子,让他改变了主意。
姜蒨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想到先前她自以为是的话,最终尖叫一声跑了。
真是愚不可及的女人,送给他当婢女他都嫌恶心,还敢自作多情幻想他会去求娶她。
魏冥冷眼目送她惊慌失措的背影远去,然后转过头,刚好对上石柱后探出的那两双黑溜溜的眼睛。
“……”
一时,四周寂静得落针可闻。
“咳,魏首领,好巧啊。”
气氛太过尴尬,薛小苒讪笑着,拉过同样讪然的沙慧娘,从石柱后走出。
魏冥抿着一双薄唇,嘴角难得的往上勾了勾,“戏,好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