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这条溪是柳溪的上游,因此也被跟着叫柳溪,溪水长年冲积,在这个拐弯处,形成了一大片湿润的滩涂地带。
这个地方的确很理想,土质既没有沙化、也不板结,土壤疏松湿润,是埋蝉卵枝的上佳所在。
只是不知道有没有蚂蚁和老鼠的祸害。
顾不了这许多了,先埋下去再观察,真的有再想对策。
“妹妹,你看这片地行吗?”
夜斯文看到妹妹脸上并没有明显欣喜的表情,便忐忑地问道。
“可以,先埋枝条吧。”
夜萤一点头,夜斯文才放了心,道:
“要怎么埋?你教我。”
“不难,看到没有,蝉在地下时是以吸食树汁为生的,所以我们在离主树干两个跨步长的距离,开沟挖一掌深,埋入这些枝条,然后覆平土踏实即可。”
夜萤说着,先做了个示范。
她并不是第一次埋蝉的卵枝,所以动作颇为熟练,用手中随手折的坚硬树枝挖开泥土,把卵枝埋下,然后再盖上泥土,轻轻踩实。
当年她做节目时,就在采访对象的指导下亲自做过,所以做起来毫不拖泥带水的。
这本来就是简单的活计,夜斯文一看就会了,于是兄妹俩各自忙碌开来,择地埋卵枝。
“哎,妹妹,我的腰快断了。”
夜斯文干了一会儿,就躬着腰,用手握成拳,捶着自已的腰部,一手扶在树干上。
埋卵枝要一直伏着腰干活,自然十分辛苦。
夜萤干得十分起劲,见夜斯文又想偷懒,便扔了一个白眼给他。
夜斯文猛地想起自已之前意气风发时说的话,不由地讪讪地继续干活了,不敢再叫唤。
“卡察”,有些地上细小的枯枝被轻盈的脚步轻轻折断了。
夜家兄妹俩正忙活着,再说他们也没有经过这方面的专业训练,根本未曾留意。
就算听到,也会以为是风吹过树梢的刮擦声。
端翌隔着一段距离,看着不时擦拭着额头上汗水的夜萤,一手可握的纤腰让他不由绮想了一下他曾经抚触的美好感觉,胸前的丰盈亦随着身体的起伏,不时变幻出馋人的曲线。
端翌压抑着现身出现在夜萤面前的冲动,心里一阵深深的好奇:他的小媳妇这么勤快,往地下埋柳枝,这是干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