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登时回过神来:“就算刘嬷嬷是中风,可景勋呢,景勋确实是吃了靳布给的糖葫芦,回来后便晕倒了,陛下您知道的,臣妾素来谨慎,碧霄殿供给景勋的饮食断不会出错的。”
一直沉默的慕容琼柔轻轻出声:“两位嬷嬷是没有检查出任何东西,难保靳女官中途不会将携带的毒物给扔了,或者用其他方法个销毁了。”
夏皇的气息粗重了些,手掌成拳在面前的案几上敲了敲:“太医院已确诊景勋是中毒无疑,靳女官又该如何解释?”
靳布稳了稳心绪:“敢问皇后娘娘如何确定景亲王只在微臣这里吃过东西?这糖葫芦是微臣从宫外带来,一共七根,除了景亲王外,我自己,悦诚悦心公主包括宁王殿下皆吃过,为何我们无事?”
“自然是有人看到了。”皇后眼睛往殿内某处扫了扫,一位小太监站了出来。
“禀陛下,奴才合禄自幼跟在景亲王身边,今日是奴才去寻得景亲王。”合禄匍匐在地,“奴才找到景亲王时他的嘴角还有糖衣印记,回宫后还是奴才为殿下擦洗干净的。”
“合禄?”靳布歪着头看了身旁不过十一二岁的小太监一眼,“请问今日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你家殿下不见的。”
合禄谨慎地抬头望台上看了一眼。
“你们二人可先自行对质。”
“回靳女官,今日奴才随殿下出了碧霄殿没多远,殿下说忘带了玉佩让奴才回去取,奴才便去碧霄殿给殿下取玉佩,回来后不见殿下的踪影。”夏皇威严的声音传来,合禄才再度垂首开口。
“哦——”靳布拉长了声音,拱手面向夏皇,“微臣是在春信宫的后边小花园遇见的景亲王,据微臣所知从碧霄殿到春信宫距离不近,敢问合禄怎敢肯定期间景亲王没有遇见别人?若他是吃了别人给的东西后又遇见了微臣,接着又吃了微臣的糖葫芦呢。”
“这……奴才在寻景亲王殿下的途中并未遇见他人,若殿下真遇见了别人,那奴才应该能在途中遇见有人折返才对,再者,殿下并不是贪嘴之人,并不会随意吃他人东西的。”
“是么。”靳布语调略显轻快,“可你家殿下吃了我的糖葫芦是真,这还叫不贪嘴?还有若真有别人下毒,他也没必要顺着景亲王的路折返回去,按照他自己原来的路往前走或者与景亲王同行一阵呢。”
“这……”
靳布继续道:“还有,谁说下毒必须得是通过吃东西了,从目前状况看景亲王除了昏迷其他并无其他症状,而能使人昏迷的毒太多了,有液体的喝一口晕了,还有气体的吸入口鼻也能晕,还有的毒是长年累月在身体积累,满满致使毒发的昏迷的。哪一种都有可能,请问太医院确定是哪一种了吗?”
“这……”钱阳成踌躇了起来,“目前太医院只能通过把脉确诊景亲王体内有毒素,具体是通过哪种途径进入体内的还有待下一步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