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以后还得了什么太子亲自用过的赏赐也可以来找我的,价格方面嘛肯定不会亏待你。”程墨竹收起毛笔,很是大方道。
靳布将银票放回袖中,反问:“啥叫亲自用过的?我只负责书房的洒扫,寝殿里不归我管,太子用过的毛巾梳子鞋袜我没法拿到手的。”
众人一听这话又哄笑起来,敢情真是肚子里没有货的宫人,说亲自用过竟直接想到贴身之物去了,她们是世家女子又不是偷窥收藏癖。
程墨竹亦掩口笑了笑:“我说的不是他的贴身之物,再说了哪里会将贴身之物赏赐给人的做法。”
“啊!”靳布作恍然大悟状,在袖中翻找了一阵,“今个太子一道赏了我一张写了字的纸,也算不?”
“写了纸的字?”程墨竹眼睛又亮了起来询问。
“对,说是让我回家给裱起来,能给家里争光。”靳布手忙脚乱的找着,“可我觉得裱裝费太贵,不想要,我是不是给随手扔了?”
程墨竹大喜:“快找找,不会丢得,肯定随手塞哪儿了,你若找到确认真迹我即可给买下来。”
“那我得认真找找。”终于靳布在放着银钱的钱袋子里找到被揉成一团的纸来,“原来和小姐妹的钱放一块了,难怪找半天。”
程墨竹小心摊开一看,竟是一首写了一半的诗,尾部还有一枚印鉴。
看了两眼印鉴,程墨竹将手中的纸直接对折放入了自己怀中,伸手朝身边的丫鬟要了一张银票拍在靳布手中:“一百两,这诗归我了。”
“程二小姐我还不知道这上面写了什么呢,你就给拿走了?”靳布委屈巴巴。
“你又看不懂,收好你的银票就行。”程墨竹白了她一眼,又转了转眼珠附身问,“你在东宫多久了,有没有听说过靳侍读?”
“对,有没有见过?”听到这话题诸之卉也凑近脑袋一脸八卦。
靳布心里‘咯噔’一下,随即安下心来,她恢复女装的打扮只有极少的人见过,这些女子定然不知她便是之前的靳侍读,不然也不会这样问她。
“她呀,她不是女扮男装被发现了么,后来听说靳首辅求情,皇上饶了她一命,剥了官职头衔,现在东宫后院做苦力呢,好像是在厨房?不归我管,我也没怎么留意。”
程墨竹听到这话又追问:“之前有传闻太子为了她被陛下责罚,难道太子真的对她情深义重?”
“没有!”靳布摆摆手,“我家太子被责罚是因为陛下说他识人不明,靳家那女子待在他身边那么久竟没发现她是女子之身,说太子犯了失察之罪,这才被陛下训斥的。”
“啧啧,看来是这位靳布连累了太子呀,真是红颜祸水!”诸之卉很是嫌弃道。
程墨竹再度确认:“所以太子对她根本毫无情义?”
“有情义还让她在东宫做苦力呀,那早不纳为夫人了?!东宫里有五位貌美如花的夫人呢,哪里轮得到一个雌雄难辨的人分了太子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