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真的是正儿八经的茶。”靳布顿时明白了楚修然的眼神,他是在担心自己又给他下药了。
楚修然冷笑一声:“本宫才不会觉得你会这样好心。”
“真的,我发誓!”靳布朝天竖起三根手指,“若是坑害你的话你就扣我今年全年的俸禄!”
俸禄可以说是靳布的命门了,楚修然见她这样认真也放下心来,低头嘬了一口茶,道:“听说你开了一家脂粉店?”
“嗯,挣点养家钱。”靳布也不掩饰,“殿下放心除了皇叔与你,其他人是不知道这家脂粉店的老板是我的,我不会给东宫给殿下你丢人的。”
自古“士农工商”,商人在世人眼中大都是老奸巨猾的,很多好几辈经商的富人家都会举全家之力培养一位文化人,或者出钱捐官沾沾‘士’的贵气。
所以一般在朝野当值的人很是看不起经商者,众多文人更是如此,骨子里的清高都不允许他们去经商,甚至有些文人宁愿饿死都不愿贩卖自己的书画谋生。
楚修然沉默不语,靳重之的清官名声举国皆知,怎么唯一的儿子这样贪财丁点儿文人的气质都没有。
“怎么?”靳布小心觑视着楚修然的脸色,“这家店的老板明面上是我家敏敏三姑妈的外甥女婿老家邻居的堂姐,殿下请放心。”
楚修然哂笑,为了东宫的名声小侍读也着实费了点心,这样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挖出来的。
“殿下这是同意了?谢殿下!”靳布长长呼出一口气,报备一下总没错。
虽然她也做好了二手打算,若楚修然不同意她就让婷婷出面管理店铺,更直接些。
像是想起来什么靳布有些迟疑地问道:“既然殿下不出席中秋宴,那我可以去么。”
“可以。”楚修然语气生硬,脸色又垮了下来。
靳布吐了吐舌头,她可不会为了讨好上司错过自己发财的机会。
“还有这个。”犹豫半晌靳布支支吾吾地开口,不知怎得对于这样的示好她很不好意思。
楚修然不耐烦地抬起头:“能不能一次性说……这是什么?”
“创可贴。”靳布指着楚修然随便包扎的手指,“我老家用这个包扎小伤口会好的很快。”
说完还没等楚修然反应过来靳布就抓起楚修然的手,三下五除二将他手指带着血迹的纱布拆了下来,又将带着娃娃笑脸图案的创可贴贴在了他的手指肚上。
“你看是不是要比纱布轻便很多,并且这个是防水的,洗漱的时候也不怕。”靳布又将毛笔塞进楚修然的手中,“好了微臣告退。”
楚修然望着指肚上夸张笑脸皱了皱眉,又将视线投向那个小个子身影久久没有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