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些大,吊兰的枯叶被风吹走,缓缓地,旋转着,落在地面。
他弯了腰,伸手去捡,握在手上,直了身,轻轻抬了头…
“林凉哥哥,快拿上来…这风真大,我刚收衣服呢,它就给我刮下去了。刚好你回来了。”少女笑着俯视,拿着衣杆,半个身子探出窗台。
少年仰着头,拿着短袖扬了扬,笑着。“马上。”
这个少年,在阳光下晾着衣服,手不安分地多摸了几次她的贴身衣。
别扭地戴着围裙拿着锅铲炒菜,面上淡定如山,心里却计算着盐和味精的比重是否合理,脑里闪过无数物理公式。
按住她的身子,给懒散的她吹着头发,手指穿过她的发丝。他说, “湿头发会头痛的。”
低下头给她细心地剪着指甲,笑着说,“别乱动啊,不然会剪到肉的。”
坐在沙发上抱着她,看着她打游戏,输一局亲一次,越亲越输,引来她不满的嘟嘴,他面上歉意,心里却欢喜。
这个,表面如温,内里沸腾的少年。
“林凉?”
有人唤了他。
转了身,是提着菜刚回家的房东婆婆。
他笑着回她,“这么巧。”
“回来看看啊?”房东笑着,一面打量着他全身,“这几年过得很不错啊。”
“哪里。”他摆摆手。
瞧了瞧他身侧,似是想到什么,她疑惑着。“宋轻轻呢?她没来吗?”顿了会儿又笑着拍了拍头,“哎呀我这老糊涂,我都忘了你出国了。”
他动了动手指,没说话。
老年人便唠叨起了,“这孩子满造孽的。那不是你妈来退租的第四天,她就回来了,一直敲门,一直敲到深夜,保安都赶她走了。路上就被混混给打了,不知道被谁救了,之后说话都不利索。”
“我也是她找我那天才知道她出了这事儿,主要那天她来问我你去哪了,你妈说你出国,那我就实话实说了。那孩子就问我出国要多少钱,她那样子怎么出得了,所以我就说高些,就想打消她这个念头。这孩子来时头上的疤都没消呢,说话更像个傻子了,真怪可怜的。”
房东说了一大通,见他像是漠不关心的样,一时觉得自己话多了,忙打回圆场。
“那时候大家就蛮不看好你们的。觉得轻轻配不上。可我倒觉得轻轻虽然脑子是不太好,但心里蛮在意你也挺能吃苦的,小卖部关了的那段时间,你出去工作,她就上门给人家做家政挣钱,也经常帮我做家务求我缓一下你们的房租。”她提了提菜,有些重,笑着。“不过那都过去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去了什么地方,看样子你们两也没成…那我回去弄饭,先走了啊。”
阳光有些扎眼。
他迟钝了几声,才摇了摇手,“再见。”
便看着房东身影离去。
又转了身,仰头看着那扇窗,不知怎的,眼睛有点涩。
落日在红色的夕阳里沐浴,楼层披上一层红纱,身上的白衫也红了,背影是黑的。握着手机的右手,平稳而有力着。
“凉哥,你居然主动给我打电话?”女人惊异而又笑着,“等等,先别说。让我猜猜你要说什么…”
“关于结婚的?”她问。
“嗯。”
空气静止,她沉默了一会, “确定了?”
他也停顿了,“…嗯。”
女人隔了会才笑了笑,“看来注定是我孤家寡人了。”放下签字的手,她转了转椅子,“凉哥,记得请我喝喜酒。不过我这个前妻就不包红包了啊。”
“不过我也明白。”她说,“爱情就是游戏,付出得越多越舍不得。哪怕它的确差强人意。”
电话终止。
他低了头,又吸了一口烟,烟苦涩也浓,浓到心颠。
烟头的烟徐徐而上,散在空中。
他是她的老师,却忘了教她怎么去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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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姑娘。
一个人过得这么糟糕。
还是我来陪你这辈子吧。
做你的凤凰木,陪你至死。
三三:想吃肉的莫急。炖久点越香。林凉开始追妻,这个火葬场不会太狠哈。毕竟林凉不是个渣男。接下来应该算甜...
正文肉只有一个。番外再说,没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