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2 / 2)

分崩离析 芸生yuna 2371 字 1个月前

听闻常峰这样细致的分析,江聿琛忽然幽幽地笑了起来:“不用了,就随他去好了。反正,船到桥头,必定有解决的办法。”

“可是……”常峰的眉头皱的很深:“那天跟黎夕小姐见面的,就是新都周刊的记者。江总,你不觉得未免也太巧合了吗?”

“巧合又怎样?故意又怎样?”江聿琛的眼里,迸射出常峰难以懂得的光芒:“只要她想要做到的东西,我永远都不会阻拦。”

江聿琛的话,无疑就是许可。常峰只得灰头土脸地走开,他只能在心里暗自哀叹:遇上江黎夕的江聿琛,就是个疯子啊。

常峰离开后,偌大的办公室里,又剩下了江聿琛一人。他一人独自走到窗外,63楼的高空,地面上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一只蝼蚁一样细微。他也不知是在看什么,只是目光一直遥遥地落在某一处,无声无息。

很久之后,他才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串号码。

“喂,是叶景琰吗?”落地窗外,灰蒙蒙的光线,几乎将他的轮廓都笼罩上一层阴影。

“江聿琛,有何事指教呢?”叶景琰的声音里,带着些戏谑。

“我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

江聿琛的英眉徐徐舒展,唇角上扬:“上次让你帮我做的事情,要提前一些了。”

叶景琰忽然大笑起来:“你家小黎夕,你终于逼你忍不住出手了。不错,不错……”待他缓下来,才慢慢悠悠地问道:“大概什么时候要?”

“明天。”江聿琛的声音,听起来尤为笃定。

“这么快?时间太赶,太难弄了。不过……”叶景琰故意拉长了音调:“不过看在我们那么多年朋友的份上,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嗯。”江聿琛冷冷清清地回了一句,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问他:“最近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呢,就那样过呗。”

“还想着她?”

叶景琰所有调笑的表情,都在一瞬间化为无形,剩下的,只有沉重:“她死都死了,我怀念她,又有什么用。我只是有时候,会记恨自己,没来得及告诉她我的心思,她就死了。”

“别想了……”

叶景琰又一次笑了,只是这次,是在讽刺地自嘲:“我并不想她,只是懊恼自己罢了。所以……我希望,你跟黎夕能够幸福。毕竟,她或许是卢卿最在乎的人了。”他的话语滞了滞,有些阻塞:“所以,江聿琛,你一定要代替卢卿好好照顾她。”

“好。”江聿琛毫无犹豫,男人之间的承诺,永远不需要什么理由。

何况,他的那个人,是他要用一生去守护的。

**

江聿琛强/奸养妹的消息,传遍z市的时候,黎夕正靠在流理台前,仔细地一字一句翻看着新都周刊。每个字眼都尽力地描述地声泪俱下,很好,这是她想要的。

一日之间,维辰的股价下跌八个百分点,几乎所有的矛头都直指江聿琛。与此同时,江霖也遭遇信誉危急。

当黎夕看见这桩新闻的时候,是带着笑的。能看到江家被千夫所指,走向分崩离析,这就是她想要的。只是,偶尔回想起江聿琛跟她的点点滴滴,那种心一颤一颤的疼,她还是有些难以控制。

她从流理台上,拿起一杯牛奶,抿了一口。牛奶滑入口中,刚到喉咙口,香甜的感觉,竟然黎夕隐隐觉得反胃。“呕”地一声,全都吐进了水槽里。

喉头有些干涩,她取了一口温水,漱了漱口。她想,大约是最近心里压力太大了,才会造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改天,等事情平息了,一定要去好好看看医生。

思考间,空旷的厨房里,骤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铃声,不禁让黎夕吓了一跳。

“喂?”

“喂,你好,是黎夕小姐吗?”

“你是?”黎夕皱了皱眉,不知道对方的来意。

“你好,我是江总的助理,常峰,我们上一次见过面的。”

“嗯,记得。请问有什么事吗?”黎夕早就知道常峰的来意,不过是,不想戳穿罢了。

常峰语气恳挚:“黎夕小姐下午可以来一趟维辰吗?我们下午有一个发布会,需要黎夕小姐澄清一些事情。”

“好。”

黎夕预料到江聿琛会找她,只是,不知道居然是依托了外人。或许,他是真的对她失望了吧。毕竟,同床共枕的一个人,突然费尽心机去害他。饶是谁,都难以反应过来。

但是,父亲的仇,她不可能不报。即使伤害所有人,她也不惜代价。

她会去那个发布会,她会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所有的真相都抖露出来。然后,把江家狠狠地踩在脚底下,永远,都不让他们翻身。

**

距离发布会还有半个小时,后台里,化妆师一刻不停地忙碌着。她给黎夕画了一个精巧地妆容,还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身曳尾的紫色礼服,帮助黎夕穿上。

黎夕不懂这样的用意,毕竟,这是一个澄清丑闻的发布会,而不是一场宴会不是吗?黎夕没有拒绝,任凭化妆师摆弄着。

待化妆师离开的时候,发布会也仅仅剩下了一刻钟了。黎夕单人的休息间里,空荡荡的房间,看起来有些异常的诡异。

咔哒--

锁轴转动,休息室的门同时被打开。门缝由细微到洞开,只需要几秒的时间。也只是那几秒间,江聿琛就那样波澜不惊地出现在了黎夕的眼前。

“好久不见,黎夕。”他朝着她勾唇浅笑,没有一丝隔阂。然而,黎夕却被他这样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毛。

她打起精神,冷笑了一声:“不过是两天不见,需要用这么膈应的词吗?”

“原来,不过才两天。我还以为,过了两年了。”他凑近她,俯下身子,在她耳边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