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锐,你的所有罪行都已经暴露无遗了。”尚显华尚将军立喝了一声,他身后两个士兵便是立刻上前,用锁链将司马锐捆得结结实实的。
而另一队人已经是早早地跨过血池,将被虐待得不成人样的蒙化给解救了下来,只是蒙化的手脚受伤严重,即便能恢复起来,也不可能再提得起刀剑了。
“将军,京郊那个假的蒙将军该如何处置?”
冷长熙眯了眯眼:“自然是收押交给皇上定夺。”
论帮手,司马锐身边的刘保和赵太医以及秦家的势力和窦家的杀手都已经暴露无遗,论军力,他处心积虑地用自己的人手插入兵力强大的蒙家军,结果也被诛杀,甚至连这条话费了自己七年心血的密道也被公之于众。
换了谁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乾坤宫,用了孙神医带来的特殊香味的药材后,昭宣帝的身体已经大好,渐渐的都可以开始下床走路与人交谈了。
“太后娘娘到。”
还未等太监的话语完全落完,太后便已经是疾步走进了殿内:“皇帝身体如何了?”
昭宣帝摸了摸有些发痛的太阳穴,摇头道:“像是做了一场大梦,头发昏得厉害,不过孙神医既然说已经没有大碍,相信不需多日也会好转,母后不必担心。”
太后听了厉色甩开了袖子:“好大胆的司马锐,居然如此嚣张,竟然敢对皇帝你使这种不干净的迷幻药。”
昭宣帝早便也知道了外头的情况,一时间怒上心头,一掌拍在床边的红木茶几上:“逆子,若不是看他命途多舛,前一阵唯一能照顾他的皇后也去世了,朕何至于如此纵容他,竟然将那么多朝中大权放手与他,是朕太糊涂了。”
“皇帝何须如此自责,”太后安慰着昭宣帝道,“不过这一次,冷长熙冷大将军和平郡主秦玉暖平定这逆贼有功,皇上,您看?”
冷长熙的功劳昭宣帝自然是知道的,从私情出发,他素来都是将这个胞姐遗子当做自家人看待,不若,也不会自冷长熙小时候起就暗中替他请了最好的师父教习,更不会在冷长熙才年满十八的时候放手了大齐二成兵力与他。
“赏是自然要赏的,”昭宣帝点头附和道,“只是儿子在想,如何处置那个狼子野心的逆子。”
皇子叛乱,朝中必有人手加以支持,若是大张旗鼓地处理这件事,只会打草惊蛇,昭宣帝想趁着司马锐如今被擒却还没机会和宫外人手联系之前,想出一个两全之策,可以将三皇子党派一网打尽。
太后略一思忖:“倒不如效仿高祖皇帝,先是以大齐今年多灾多难为由,派三皇子前往皇陵向老祖宗祈福,皇陵距京城路途遥远,只要严加看管,那逆贼和京城中的人必定会暂时失去联系,就趁着这时,布下天罗地网,待到清理完京城势力之后,再在皇陵将那逆贼秘密处死,对外宣称病逝。”
“很好,那便依母后的意思。”此刻,昭宣帝对于司马锐已经没有丝毫的血肉亲情,在他的心目中,司马锐只是一个以下犯上的逆贼,杀他,不过是手边刀起刀落的事情。
与此同时,秦玉暖和冷长熙才从密道里出来,还不知道在乾坤宫里太后和昭宣帝二人已经轻易地决定了司马锐的生死。
“将他押下去。”冷长熙吩咐冷武将司马锐带了下去。
走到景晨宫门口,司马锐勉强能看到东西的眼睛捉到了那么一丝熟悉的身影,他的眼眸立刻亮了起来,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前一秒还对自己俯首称臣的女人。
“秦云妆,是你!你这个蠢妇,是你引他们来的?”司马锐咬牙对着唯唯诺诺的秦云妆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有朝一日我定扒了你的皮。”司马锐还要喊些狠话,可身旁的冷武却不给他这个机会,一块被撕碎的破衣衫沾了点水壶里的水往司马锐嘴里头一塞,他便什么都说不出了。
秦玉暖站在十八级台阶上看着司马锐被送走,又看到朝着自己这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的秦云妆,没有说话,直到秦云妆走近了秦玉暖才是微微一笑道:“大姐姐,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