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1 / 2)

他蹲在地上,问我果子到底在哪里?

我盯着他,仍然再为这狗曰的掏枪的举动而愤慨。他哈哈大笑,一巴掌扇得我半边耳朵嗡嗡响,然后直接把手枪塞进我的嘴里,捣着我的牙齿,残忍地笑着:“这个世界傻子太多,总是认为别人跟你一样的思维——成王败寇啊!小兄弟,你既然敢跟段叔叫板,就没有想过会有今天的下场?再不说,这荒郊野岭,青山处处埋忠骨,你就准备准备?”

他是个左撇子,拿着枪就往我嘴里只塞,空着的右手,说得兴起,一个劲地扇我耳刮子,啪、啪、啪!又重又狠,嘴里还骂骂咧咧,他对段叔崇拜不已,对我胆敢触这位爷虎须之事,十分的愤怒。我手背反绑着,用不上劲儿,一阵耳刮子抽得我双颊一阵火辣辣地疼,顿时就肿了一大片。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大叫说有,在车的后背箱里,里面有一个小行旅箱,就在里面。

他停下了手,戏谑地看着我,嘿嘿笑,说早说不久结了么,费这么多功夫。

站起来,他又重重踹了我肚子一脚,然后起身走向车后去。

第七章 道士反目,兄弟相博控魂

二月的天气冷,寒风吹不散我心中的怒火。

我想他一定没有见到我眼中掩饰不住的恨意,也看不到我身下正在噬咬塑料捆带的金蚕蛊。当他发现车后厢里面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回过头来,地上却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在哪儿?我躲到了车子的另一边,指挥着金蚕蛊,狠狠地朝刀疤脸拿枪的手腕狠狠地咬去。

见我受辱,肥虫子也是十分的气愤,只一咬,刀疤脸手腕立刻肿了起来,被蜇疼了,手中的手枪像烫手的山芋一样,往前面扔掉了。他嗷嗷大叫,看着自己肿大的手发愣。好机会,我全身的细胞都兴奋得要命,一下就蹿了出来,一招经典的黑虎掏心窝,狠狠地擂在了刀疤脸的小腹处。

砰……我的拳头轰中了他的小腹,触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柔软,硬邦邦的,好像有六块腹肌的存在。不过柔软处终究是抗不住太大力的伤害,我的含恨一击,把刀疤脸一下子就掼翻在地上。我气愤得很——大家都是刀疤脸,干嘛连这点面子都不讲,直接把枪口塞进了我的嘴巴里?

当时我害怕得魂都差点丢了,有木有?

刀疤脸果然是反应一流的红棍打手,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就站起来了,双手护住胸口位置,仔细盯着我。

这是标准的美式拳击开路。也是军队一击必杀擒拿的起式。

只可惜,他左手手腕上的咬痕肿胀越来越大,又红又青。他不管,一个侧步滑身,直接冲到我面前,然后抬腿蹬来。我往后挑开,然而他的进攻如附骨之蛆,连绵而至。我这个半吊子虽然有些气力,也敏捷,但是跟这种刀口舔血的强人打架,简直是孔夫子门前卖书、鲁班门前耍大斧,所以也不纠缠,一边狼狈躲闪,一边跟他讲,你手腕这一下,中毒了,大毒,若不能及时医治,截肢是必须的,再不行,直接挂掉。

他不理,一路抢攻,我躲闪不及,大腿被挂了一脚,火辣辣地疼。

我这时也不顾及了,大喊一声金蚕蛊,一道金光砸中了刀疤脸的脚踝,他立刻失去重心,我见机行事,一个大鞭腿,狠狠地踢中了他猛然前扑的身子。这一脚我提了个正着,反馈过来的结实感让我大爽了一把,郁闷的心情一下子消散,我近身过去,一把揪住他唯一好的手,摁着,然后朝他后颈狠狠砍去。

第一下,太轻了,他奋力挣扎。

我接着补了一击,终于,补刀成功,他疼晕了过去,我高兴极了,洋洋得意地抬起头来,才发现肥虫子悬在上空,一双诡异的黑豆眼直勾勾地盯着刀疤脸,不时有一道亮光掠过。人是我打晕的,还是它催的眠?我一阵无语——唉,我本人其实是最不赞同暴力解决问题的,然而这一次,确实跟人拳头对拳头,肉搏了一回。看来,我似乎应该找个靠谱点儿的老师,学习一下拳脚才行。

混江湖的,哪里都需要一门好手艺啊。

见这刀疤脸晕了,我也不敢停留,用随身的小刀给他手腕处划开一个口子,叫金蚕蛊把毒吸一下,这帮人敢玩命,但是我可不敢背着人命官司。我跑回车子里,收拾好东西,把昏睡的杂毛小道用安全带捆好之后,招回金蚕蛊,油门一踩,我就开上了高速,往江城相反的方向逃去。

行了二十几分钟,我紧张的心情才舒缓了下来。

今天的事情实在是太惊险了,我并不害怕大多数的鬼物,但是对于段叔这样的坐地虎,确实畏惧得很。在这个城市里,他说不上一手遮天,但是却能够让我永远说不出话来。关键所在,还是人类太脆弱了,脆弱到一棵子弹,就能够失去生命。他们盘根错节,势力很大,我能够做的,只能远远逃离,跑开。

一个人的力量,终究还是太薄弱了。

或许,我可以带着杂毛小道去报警试一试?只要,对于那夜植物园的偷盗事件,抵死不承认就行。

想到这里,我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副驾驶座上的杂毛小道,只见他已然醒来,脸上僵直,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我正想跟他打招呼,哪知他的眼睛变得血丝密布,像一个红色的玻璃球,然后突然扭过头来,一脸怨毒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