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吻映在了他的脸颊上。
同样小小的,同样轻轻的。
单引笙又说:“我想你。”
杜宴礼彻底清醒了。但不再急着动作,他又等了一等。
黑暗里再传来点响动。
单引笙似乎笑了一声,接着他嘟囔道:
“你的工作未免也太忙了吧……”
接着,身旁的床被就抖了一下,似乎是单引笙平躺回去的响动。
杜宴礼睁开了眼睛。
他趁单引笙躺下的同时,反身压住单引笙。
刚刚闭起眼睛的单引笙飞速睁眼,杜宴礼欣赏对方睁圆的眼睛。
单引笙:“你没睡着?!”
杜宴礼特意打了个哈欠:“本来睡了,被你偷亲醒了。”
单引笙:“……”
他一时失语,失语几秒后,反应过来,理直气壮说:“我是偷亲你了,偷亲你了又怎么样?我们可是合同关系,可以上床的。杜先生,注意你的契约精神。”
杜宴礼:“……”他承认,“你说得很有道理。”
按照单引笙的理论,他谨守契约精神,开始亲吻单引笙,直到把人吻得缩成一团迷迷糊糊,才满意停下,搂着这个可爱的家伙,一起睡觉。
一晚上的安稳睡眠让杜宴礼彻底恢复了精力。
他在和往常一样的时间里精神奕奕地睁开眼睛,刚刚从床上下来,就见睡在旁边的单引笙同样睁开眼睛。
醒了?
杜宴礼有点意外。
醒了也好。
他正要和单引笙说话,单引笙突然掀起被子,重新盖住自己的脑袋,模糊的呻吟接着从被子底下传出来:
“天都还没有……亮。别叫我,别骗我,不起……”
杜宴礼:“……”
他哭笑不得地扯扯被子,把单引笙的脑袋从被子中解放出来。
单引笙倔强地将脸重新埋入床单中,用后脑勺对着杜宴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