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八?日子过得这么快么?”李斯恪抬起头来,微微一愣。
见张予安眼含担忧的望着自己,李斯恪终于回过神来,愧疚道:“对不起,予安,这些时日是我不好,本来也没多大事,我却钻了牛角尖,让你担心了。”
张予安微微摇了摇头:“没有,偶尔发泄一下也好,不然我还怕你闷出病来呢。”
“粥煮好了吗?我记得朗哥儿喜欢吃葡萄干,得让小厨房多放些。”李斯恪发泄完,心情好了许多,拉着张予安手就往外走。
“早就煮好了,朗哥儿馋得很,刚起来就吃了满满一大碗呢!”张予安见他不再低落,心情也好了起来,柔声和他说起朗哥儿的趣事。
李斯恪牵起她手,柔声问道:“听韩主簿说,今年县里请了新的戏班子,咱们晚上一块去热闹热闹好不好?”
“我要去,我也要去!”朗哥儿听到要出去玩,立时迈着小短腿屁颠屁颠跑过来,一把抱住李斯恪。
“爹爹,我要去看庙会上看大花脸,还要买花灯!”
李斯恪看着扒着自己腿不放的傻儿子,宠溺笑道:“好好好,爹爹带你一块去,那你先去书房把今天的大字写了,写完了咱们就走。”
“我这就去写,你们要等我啊!”朗哥儿边跑边喊,生怕李斯恪不带他出去。
“不许糊弄!”李斯恪看着朗哥儿背影大声喊道。
“知道了!”朗哥儿头也不回的答道。
等朗哥儿写完大字,已是酉时,天色刚刚擦黑,云层里隐约露出一轮皎洁的圆月。
一家三口吃罢晚饭,便其乐融融的去戏台边上的茶楼看戏,等戏罢了,又沿着街道闲逛。李斯恪给自家娘子买了几个讨喜的小玩意,又给朗哥儿买了一盏花灯,一家子玩到宵禁时分,才恋恋不舍的往家去。
次日一早衙门无事,李斯恪升了早堂后,又回来睡了个回笼觉。正睡得香甜,却被门外一阵喧哗给吵醒了。
他趿拉这鞋子,披上衣服,打开门问道:“何事吵闹?”
衙役立即回禀道:“大人,州府来人了!”
“州府?”李斯恪一愣,回过神赶紧吩咐道:“快,快给他看茶,我收拾收拾,立时就去!”
“是。”衙役得了吩咐,立时往外跑去。
李斯恪看着人走远,又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嘶!”疼!是真的!老天垂怜,自己总算等来了!
李斯恪扶着门框,心里如同擂鼓一般,砰砰砰的跳个不停,待缓了几息后,立时又回房手忙脚乱的找衣服穿上。
三两步疾走到了厅上,李斯恪见到来人,赶紧躬身上前行礼。
待二人寒暄过后,李斯恪接过任职文书,心里顿时又酸又涨,眼眶也止不住的发热。
“恭喜李大人,得偿所愿。”州府吏房的主官,对着李斯笑着恭喜道。
李斯恪擦擦眼角,不好意思道:“李某一时失态,让您看笑话了。”
“哪里哪里。”那人连连摆手。
“文书您收好,等您得空,再去太尊那里过个手续便能启程妇人了。”
李斯恪拱手谢道:“多谢提醒。”
送走州府来人后,李斯恪便转身去了后宅,他迫不及待的要和自家娘子分享这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