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亦白不是舍己救人的风格,当时祁妄求救时,他表现得像个聋子,在她询问有没有听到喊声时,他还说她听错了。
直到祁妄叫了她的名字,孟娆咬着牙没办法见死不救,他才将她推出去,自己奔向了火海。
那一瞬间的震惊直到现在还在她的心头泛滥,让她无法忽略。
丰城医院的救急车开走后,她依旧愣愣地站在原地,眼睛有些酸涩。
梁亦白怎么死都行,但不能是这样。
“你在为他哭吗?”轮椅倾轧的咯吱咯吱声让她后背一僵,不等她转身,来人已经绕到她面前,额前刘海被汗液打湿成一绺一绺,面色略微苍白,“你是不是希望出事的是我啊?”
孟娆眼神闪躲了下,“你怎么会在图书馆?”
“我看到你过去了。”
“你,你跟着我做什么?”孟娆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甚至想要逃跑,但她知道一旦这样做了,后果会很糟糕。
少年转动轮椅又靠近了她一点,孟娆立马退后一步,他不再上前,落寞地垂下眼帘,看起来像个受到打击的孩子,细长的手指握紧轮椅上的手扶圈,显现出发白的骨节。
孟娆以前就是被这样的他给骗了,此刻硬着心肠道:“我听医生说梁亦白最大的问题是头部受创,失血过多。”
“你在怀疑我吗?”
见女孩咬着下唇不敢说出心里的答案,祁妄漂亮的脸上泛起丝丝笑容,“你做我同桌,我告诉你我是怎么弄倒他的好不好?”
“神、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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