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一个人。”

他的脸色渐渐发白，盯着卡宴离去的方向，脑海中只余一个念头。

程景怀在警告他。

孟娆没有听到他们先前的对话，但这句“她不是一个人”让她心跳加速了几秒，总觉得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或许只是一句很普通的话，由其他人来说，孟娆也不会胡思乱想，但她莫名想到初次见到他的那天，车门打开，风吹进来，暗流一刹那地涌动……

车子要在十字路口转弯的时候，程景怀的手机响了起来，孟娆立马看过去，就见他单手掌着方向盘，插上蓝牙耳机，说话的同时，开进了右侧的樟安大道。

她又想到盛悬，开车也很稳当，但不会给她这种很安心的感觉，这种感觉来得莫名其妙，又有些猝不及防。

孟娆无意识地抠着指甲，听着他淡淡的说话声，很平缓的语调，没有抑扬顿挫，却让人很放心，她想多听一会，眼皮却控制不住地下垂。

当她松开那根紧绷的弦，无尽疲惫瞬间汹涌而来，身上忽冷忽热，她难受地阖上眼皮，任由自己陷入昏睡。

不知过去多久，他应该是挂了电话，像是不经意提起：“有事不要自己硬撑着，可以找你母亲，韩市长也不会坐视不理，再不济，还有你姐姐……”

孟娆迷迷糊糊地想，这是“她不是一个人”的真正含义吗。

如此，她倒宁愿一个人。

“你不懂。”她蠕动了两下唇瓣，鼻间止不住地泛酸，“你们都不懂……”

——

姐夫来管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小姨子，有些不太对劲，所以就有了“你母亲，韩市长，你姐姐”，这样就扯上关系了，管起来也就顺手了——来自一个成熟男人的隐晦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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