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宗政瑾瑜的人在王府之外围了一阵后,不知什么时候散了去,云府的大门紧闭,这些人来的时候云家的人反应不大,走的时候也是漠不关心,无视了个彻彻底底。
云纤夜则更是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结束了与宗政瑾瑜的无聊交谈后,回府之后,该干嘛干嘛,甚至连宗政瑾瑜要问那番话的真实用意都懒的去揣摩、理会。
病床边的那些威胁,本来就是逼着昏迷着的他做出决断,激发求生的意志力而转醒过来。
他醒了,她的目的便达到。
至于其他,她不关心,更不可能承认。
等到下人们来报告,说围在了云府外的人全都撤走了,她也只是很无所谓的应了声,这事儿就算是过去。
圣医又拿了一些新调制的药物过来,上次听云纤夜抱怨说不喜欢一碗一碗的黑药汤往肚子里灌,怕云纤夜坏了胃口,以后耍性子不肯吃药,便费了很大的劲儿,特意把药制成了一颗一颗的小药丸,搓的小小的,圆圆的,一次用温水服用个三五粒,再吃下一颗蜜饯,嘴里便一丁点药味都没有了。
他二到三天便会换一次药方,这些药丸一次不能制上很多,否则怕药力不够,圣医是半点不嫌麻烦,每天喜滋滋的准备着,等把云纤夜的事儿全都处理好,才去做自己的事。
为了得到哪些宝贵的图,圣医把姿态放的很低,完全是一副什么都能豁出去的架势。
云纤夜看在眼中。
玄皇叔那儿始终没有太多消息传出来,皇上也没有下旨再做进一步的处置。
一个耐心的被关着,另一个是耐心的等着对方妥协。
这兄弟俩耗了很多年,这次依然是隐隐现出了对峙之势,彼此全在等对方妥协,可是站在各自的立场,妥协二字,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于是,便成了如此的形式。
才过去一点点日子,她便又想找时机、找借口、找办法的进去看他了。
上一次,有些劫后重生的意味,见了面,也没心情聊其他。
或许,是不是要找机会再见上一次。
这一次,她一定得抓紧时间让他把心里的计划仔仔细细的问个清楚,心理上有所准备之后,日子才不会这般无聊吧。
或许……
然而,当云纤夜将这想法与圣医提起,对云纤夜算的上是百求百应的圣医突然换了态度,脑袋摇晃的像是拨浪鼓似的,“不成!不成!”
“为什么不成?能进去一次,不能安排第二次了?”她知道这事儿不很容易,可如果圣医愿意费心,她一定会有所回报。
这个,当然要提前告诉他。
谁知,圣医继续摇脑袋,“与回报无关,也非是必须要你准备交换的礼物才肯答应,纤夜,这次与上次,不能混为一谈。”
“我想见他。”云纤夜可怜兮兮的瘪着嘴,嗯,为了达成所愿,她已经放掉高冷和骄傲了。
“上一次之所以能见,那是老鬼和我动用了一些手段,让曾欠过我们人情的那些人同时出手帮忙,瞒天过海,瞒上欺下,这才把你顺利的送到天牢里去。”圣医不停诉说辛苦,心里还是有些小九九的,无非就是希望云纤夜能看在他是如此尽心尽力的份儿,将来能毫无保留的将那些个与人体构造有关系的图画出来交给他。
圣医自从在云府入住了以后,打了一手漂亮的感情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