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2 / 2)

我这才意识到我似乎小瞧了眼前这个放荡不羁的闻卓,不过看他面相磊落虽有邪气不过非恶行之辈,以他年纪来说能有这样高的玄学造诣真是难以想象。

“等会,别光顾着吃啊,闻卓,你再给他算算,看他是干什么的?”越千玲一把抢过他手里的螃蟹好奇的问。

“对,就算算这个,看我哥是做什么的?”萧连山抹了一把嘴角的蟹油不住点头。

“这么说你还真姓秦啊,呵呵。”闻卓兴高采烈的一笑,仰头喝掉杯里的酒。“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们这样好客,我也不能扫兴,说一个字我给你测。”

我想了想指着越千玲提在手里的螃蟹,笑着说。

“就测过蟹字。”

越千玲刚才从闻卓手里抢螃蟹,一只腿还在闻卓的手里,闻卓看看螃蟹,把手里的蟹腿叼在嘴角,回头看了看我,眉头竟然皱了起来。

“……这字不太好说。”

“怎么?测不出来啊?”越千玲得意洋洋的笑着问。

“不是,我能测出来,不过……”闻卓指着我欲言又止的说。“不过看他面相又不是。”

“到底你测出来是什么啊?”萧连山着急的问。

“我测出来,你应该是帝王才对。”闻卓说出这话,或许是自己都不确定,摇头苦笑。

我眉头再次皱起,瞟了一眼越千玲手里的螃蟹,诧异的问。

“为什么测出来我是帝王?”

“你测蟹字,刚才蟹腿在我手,虫无足就是一个中,解字拆开是刀分牛首独见角,这是执牛耳的意思,所谓诸侯四方立,天子在中位,你既在中位又手执牛耳,你不是王是什么……”闻卓咬碎嘴角的蟹腿很从容的回答。“你姓秦,合在一起就是秦王。”

☆、第二十九章免罪金简

我手微微一抖,杯中酒溅落在手背上,越千玲和萧玲山都瞠目结舌的看着他,闻卓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慢慢取下嘴角的蟹腿对我们歉意的笑了笑。

“别认真啊,就当我信口开河,夜游秦淮河全当我给你们找点乐子。”

我暗暗深吸一口气,不管闻卓是信口开河还是真铁口直断,这个年轻人都让我叹为观止,游船偶遇竟然是同道高手,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对闻卓有一种莫名的好感,就像当初我看见萧连山一样。

前面的河道船多,我们的注意力一直都在闻卓的身上,对面划来两条船,我们的船险些撞上,紧急的闪避让船身来回摇晃,我和越千玲都坐在船边,一不留神差点掉到河里去,我下意识一把扶住越千玲,自己却失去重心,好在闻卓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我的手将我拉回来。

我本想说感谢,抬头才看见闻卓之前一直挂在脸上痞子般不羁的笑容消失的干干净净,低头一直看着我的手,他手指很有力的顺着我手臂关节捏了几下,顿时惊讶的抬头看我。

“帝王之格!”

闻卓说完快步走到船头,仰头观天,片刻才诧异的走进来。

“我本来有要事要办,路过金陵看见断了千年的王气失而复得,一时好奇就跟着王气而行,至到上了这条船,我发现紫气一直聚于秦淮河之上随船而行,我之前一直大为不解,原来紫气东来说的是你!”

船靠在岸边,闻卓走上岸去,想了想从身上拿出一样东西,走回来交给我。

“你骨相为帝品,可面相却不是,肉不衬骨,看来你这面相也未必是真的,想必是有难言之隐,同船共度一酒之恩,我身无长物,这道道符送给你,刚才摸骨你有无妄之灾,这道符能帮你趋吉避凶,但十日内切莫拆开,我本是被这王气所吸引,现在知道了答案也算了一桩心事,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办,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有缘再来讨口酒喝。”

闻卓说完嘴角又挂起不羁的微笑,转身向我们告辞,我站在船头把道符收好,感激的对他笑了笑。

“我姓秦,名雁回!,闻兄道法玄妙,令人折服,我对玄学也有些研究,今日偶遇三生有幸,他日如果再见定向闻卓讨教。”

“哥……”萧连山走到我身边,看闻卓已经消失在我们视线里,警觉的看看四周,压低声音说。“你怎么能把名字说出来。”

“君子坦荡,小人戚戚,我防小人,不瞒君子,看闻卓面相虽邪但不恶,落落大方光明磊落之人我防他何用。”我若有所思的点头回答。

我们第二天回到申城,顾安琪已经把公墓宣传的事进行的有条不紊,算算时间秋诺也应该来找我了,可我等来的并不是秋诺,而是齐鸿涛,我们去金陵也就是十多天时间,听说他前前后后来了三次。

齐鸿涛寡言,见我回来单刀直入直接说明了来意,原来他手里有件古玩,最近有人高价想收购,对方来头不小,给的价格也很合理,远超出齐鸿涛意料之外。

齐鸿涛告诉我朱爷说我能看出九龙公道杯的真伪,对古玩鉴赏眼力不凡,所以齐鸿涛想让我帮他看看。

齐鸿涛从盒子里拿出来的东西,是一个长方形金片,正面镌刻双钩楷书铭文,我看齐鸿涛挺重视,接过手里仔细的看了看,当目光落在上面楷书铭文时,大吃一惊的张大嘴。

上面的铭文清晰的刻着。

大周国主武,好乐真道,长生神仙,谨诣中岳嵩高山门,投金简一通,乞三官九府除武罪名。

越千玲听我读出这些字也坐不住了,从我手里把金片接过去,看了半天后吃惊的对齐鸿涛说。

“这……这是武则天除罪金简啊!这可是国宝,你在什么地方得到的?”

“机缘巧合,我在申城有当铺,很久以前有人拿这个来典当,当时也没留意,后来断当后清理出来,我让人看过都说是价值连城的宝贝,我也知道是国宝所以也不敢声张,但是我有金简的消息还是走漏了风声,前些日子有人来找我,出高价想买走,我心里也没底,既然陈太爷懂这个,想请帮忙看看,到底值多少钱。”

“这是久视元年,武则天在嵩山祈福,向诸神投简,以求除罪消灾之物,又岂是钱能衡量的,你都说了这是无价之宝。”我边看边说。“不过你这金简是残品,不是全部的,只有一片价值都大打折扣了,如果能把全部金简都收集齐那就非同小可了。”

“对了,给你出的什么价位买这金简?”越千玲漫不经心的问,注意力全在金简上,或许是学考古的原因,看见这样至关重要的文物一时间爱不释手。

“没说,让我开价,说是只有我买,价格听我的。”齐鸿涛回答。

“什么人啊,这么大口气,要多少给多少,那要是我就狮子大开口。”萧连山不以为然的说。“这金简就是再金贵也不能当饭吃,还是换成钱踏实。”

“我之前也是这样担心的,不过后来打听出来,想买我金简的是盛唐集团的人。”

“盛唐集团!?”

我们三个人同时抬起头,立马想到了秋诺,之前知道她对唐代文物情有独钟,后来想想她喜欢的恐怕不是唐代的文物,而是历经千年不变的时间,这东西或许对其他人来说是价值连城的珍宝,可对她来说就未必能看上眼了。

而且现在她当务之急是协助魏雍发动五帝嗜魂阵,怎么会有闲暇购买古玩,除非这东西对她来说至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