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稚插嘴：“因为他有气就撒我身上了，这时候自然心情平和。”

这么一段时间，被宋暄和损多了，一向只会憋着气冷哼的关小少爷，也终于学会了回嘴。

卫臣听到关稚这么说，眉眼带着些深意扫他一眼，道：“这趟出去，你们倒是都有收获。”

关稚耸肩，再次嘱咐宋暄和下次出去玩必须和他联系之后，连招呼都不和卫臣打就转身走了。

宋暄和笑道：“你做了什么，让你弟弟这么讨厌里。”

卫臣摸了摸下巴，思索了许久道：“他小时候往他床上泼水，让他以为自己尿床算不算？”

宋暄和举起了大拇指。

走出去一截，宋暄和突然停驻脚步吗，问道：“你来机场到底是做什么的？”

卫臣摇了摇手上的钥匙：“不是说随我安排？”

“这会就请你吃饭？”

卫臣挑眉：“你还有别的安排？”

“没。”宋暄和想起每周都能收到的邮件里周楠带着无数感叹号的怒吼以及他回来必须第一时间告诉他的叮嘱，耸肩道：“正好饿了，走吧。”

卫臣挑的地方离机场不远，车开了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因为有关稚的通风报信，所以他已经提早订好了位置。

宋暄和见状嗤笑一声，低声道：“感情还是三面间谍。”

卫臣正与服务员说话，没听清楚宋暄和的低喃，不由道：“你刚刚说什么？”

宋暄和意有所指：“我说你与关稚的感情似乎没有你说的那么差。”

卫臣瞬间反应过来他指的什么，勾唇道：“可能是因为我每次都会在别人以为他尿床的是解释那是不小心打翻的水吧。”

宋暄和沉默一会，点了点头，再次向卫臣竖起了大拇指。

论嘴皮子厉害，他可能与卫臣有得一拼，但是要论损招，卫臣绝对可以碾压他。

系统不同意，提醒道：【你忘记你骗关稚吃虫子的事情了。】

宋暄和装作没有听到，卫臣此时也转开了话题，聊起了这里的招牌菜。

卫臣在许多人看来都有些难以接近，但事实上当他真正想要接近一个人时，他敏锐的观察能力以及日积月累的学识让很容易找准他人的喜好并且毫不费劲地切入进去，至少宋暄和与他聊天之后，觉得卫臣比之前顺眼多了。

聊了许久关于摄影的问题，卫臣突然想到什么，道：“你还记得薛勉吗？”

宋暄和颔首，问：“怎么？”

“他在米国混得还不错，听说在那边拍的东西已经拍完了，正在考虑事业重心到底往那边发展，是留在米国还是会回来。”

宋暄和不怎么感兴趣，点了下头后没有说话。

卫臣也不意外宋暄和不喜欢聊别人的八卦，却还是继续道：“听说他最近经常出入re的总部。”

宋暄和筷子一顿，转头看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见到宋暄和眉宇间的不耐，他笑了笑，“只是想确定一些东西。”

宋暄和收回视线，专注于桌上的美食。

不知道过了多久，卫臣又道：“不知道你认不认识白末，他最近似乎在找你。”

听到这个许久没有出现过的名字，宋暄和筷子顿了下，还是问了句：“为什么？”

“似乎是想要替他的朋友理论？”卫臣勾着唇，眼底透出几丝讥诮：“他的朋友是一位设计师，听说最近发生了一些意外，手残废了。”

宋暄和放下了筷子：“什么意思？”

“蒋德逸。”卫臣手指点了点桌子，道：“他上个月出现在华国，出现的时候手就已经残了，不过也没人认识他，所以也不会注意他的手到底怎么回事，但是白末却放话说是因为你，之前你们游轮上的事情，帝都当初在没在场的都知道一点，因为这件事，你哥还亲自见了白末一面。”

“我有些好奇。”卫臣说完，饶有兴趣地笑问他：“你在国外玩着还碰到了不少熟人？”

听到宋暄霖见了白末之后，宋暄和眉心一点点皱了起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不清楚。不过那之后，白末就没有对外说是你伤了蒋德逸的手了。”卫臣略带嘲意地提醒道：“白家虽然不怎么样，但是白末很擅长交际，如果他找上你，可不仅仅代表他找你。”

宋暄和知道卫臣语气里的嘲意是对着白末，也听出了“擅长交际”这四个字别有深意，但并不能领会其中具体的意思，于是问道：“他背后是谁？”

“张家人。”

宋暄和眸光微闪，道：“张司维？”

卫臣有些惊讶：“你认识张司维？”

“不认识。”

书里面萧渊穆的追求者之一，目前一直在国外工作，宋暄和并没有见过他，只是听到张家人的时候，下意识想到了这个人。

“不是张司维。”卫臣道：“张司维不至于这么蠢，是张司维的堂弟，张司沐。”

这个名字……听起来有些陌生，但又总觉得有些熟悉。

宋暄和在脑海里将这个名字搜寻了一遍，让系统在书里寻找也未果之后，只能放弃，道：“没听说过这个人。”

“他和白末高中就在一起了，是初恋。”卫臣说：“现在已经分开了，不过还是朋友。”

朋这个字他念得莫名的轻，听起来像是“pao”的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