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也等来了苏提贞。
“世子爷,您不是再三叮嘱王妃不要邀请岭平公主吗?她怎么也来了?”
“我是再三叮嘱不要邀请她了,但母亲并没有听我的,她并不想得罪这号人。”苏淮无谓的说,“来就来了,我不与她碰面就是了。”
“属下有些担心岭平公主这次来不单单是为了茶点会。”
“就算她是冲着本世子来的,在惠宁王府她能做什么?你不用杞人忧天,她那脑子比苏云欢强不到哪去。”
堂姐弟的关系,苏提贞又只比他生辰大两个月,自幼相识,对她的性子,苏准还是有一定程度上的了解。
全子也不再多嘴,默默地跟在他身后离开。
茶点会上来了十几位贵女,一大半都是皇室宗女,还有一小半是高门闺秀。
像类次的活动每年都有几场,基本上都认得彼此。
苏提贞对茶点会兴趣不大,除了吃吃喝喝探讨琴棋书画茶艺,更多的是拉拢人心,毕竟来这里的每一位皆家境显赫。
这其中的弯弯道道苏提贞心里清楚的跟明镜似的,不过是阿谀奉承的场合罢了,这些人表面好言好语,背地里又会怎么说她倒也知道个差不多。
之所以过来,其一是左右不过给惠宁王妃一个面子,再怎么说她也是长辈,其二她接到帖子时乍然想起了一桩旧事,苏淮为了让沈希音嫁给自己,借着茶点会对沈希音欲行不轨,然后让人引其她人围观,至此让沈希音的名声一落千丈。
此事传到了苏清修的耳中,他特此召惠宁亲王及沈可茂进宫,最后为了双方的名声竟将沈希音嫁给了苏淮,成为了世子妃。
俩人成婚后日子过的鸡飞狗跳,苏淮屡屡纳妾,一直到苏提贞死,沈希音都未有子嗣。
这桩旧事虽跟她无关,但谁叫苏淮重阳节那晚蓄意害死阿妩与紫屏,她可是有仇必报的人。
看着每个人都戴着一张假皮,她只觉得腻味,瞧着沈希音被惠宁王妃喊去陪着走走,苏提贞随后借口出去透风亦离开了席位。
苏提贞从小到大来过不少次惠宁王府,自然熟络的很。
她未让侍卫近跟,只让他们等着就是,带着阿妩与紫屏悄然跟在惠宁王妃与沈希音的后面。也是巧了,惠宁王妃为了让自己的儿子跟沈希音单独见面,除了沈希音身边的侍女橙儿,连自己跟前的人都没带,因此她们也并不知后面跟了尾巴。
惠宁王妃将沈希音带到距离苏淮院落不远的亭子,今儿天好,在此闲聊倒也不冷。
两人聊了没一会儿,府里安排的侍女借由急事把惠宁王妃请走了,临走前她让沈希音在此等候自己一会子,沈希音自然不得不跟橙儿一起在亭中等待。
见状苏提贞交代阿妩,“你现去告诉我们的侍卫,在通往茶点会的两条通道口站立,凡前往茶点会的人一律拦下,就说不便打扰大家的雅兴。”
阿妩虽然不知道为何要这般做,但还是听从的去了。
她刚走,苏淮就出现在了苏提贞的视线内。
苏提贞带着紫屏朝亭子走近,到台阶下时,苏淮已按捺不住对沈希音动起了手脚,后者又惊又怒,不断的用言语告诫他。
“你不妨再喊的大声一些,把外人都引来,本世子只说你与我私会,你且看别人是信你还是信我?”说着他一把抓住了沈希音的手强行放在自己脸边,“我是男人,顶多被人说上一句多情,而你沈四姑娘就不同了,你的清誉你沈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嗯?”
见状橙儿伸手去推苏淮,“放开我家姑娘!”
苏淮伸腿一脚把她蹬开,“嫌命活长了?”
沈希音使劲往回拽自己的手,嗓音带了哭腔,“胆敢如此,沈家是断然不会放过世子的!”
“那你且看着,你沈家是为了顾全大局牺牲你,还是不顾一切拿刀来王府找我!”
沈希音欲再说什么,看到苏淮身后的苏提贞,犹如看到了一颗稻草一般求救,“岭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