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铁棒还没磨成针,但鲁舜昆已经快要被梁贵给弄疯了,好几天都在外面躲着家也不回,都这样了梁贵还能问着人找到他。
不过鲁舜昆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梁德才,这是梁贵一直没想通的地方,他似乎并不想让自己的父亲知道这件事情。
终于,整整一个月后,当梁贵一大早再次来到鲁舜昆家的时候,发现家门敞开着,鲁舜昆端了把椅子坐在门口喝着盖碗茶,旁边的条凳还放着一个碗,里面装了半碗浑浊的东西。
“行了,别跪了,今天我就问你一句话,你确定要跟着我学本事?”鲁舜昆放下茶杯,珍重的问道。
“确定!”梁贵非常肯定的回答。
“行,这碗无根水中混杂了一点童子尿还有鸡冠血,你把他喝了,并发誓遵守我的所有要求,我就教你我的所知所学。”
梁贵想都没想就端起碗一饮而尽,鲁舜昆点点头,然后说了一长串要求,刚说完梁贵就指着天上发了起毒誓,其中有一条规定就是不得与人算命,不论别人还是自己。
发完誓之后,鲁舜昆直接让梁贵回去了,梁贵很诧异,难道不是应该马上开始学习吗,可鲁舜昆说时机未到,还需再等等,可究竟等到什么,连鲁舜昆自己都说不清楚,少则两三月,多则一两载。
两个月后,时机还没等到,梁贵却等来了十六岁的生日。
当天老娘做了一桌子的好吃的,梁德才还专门去买了半只鸡,他们家平时一个月也不见得能吃上一顿肉,这让梁贵非常的开心。
给梁贵庆祝生日的客人,只有鲁舜昆一人,在旧社会,家里来了贵客女人和孩子是不能上桌的,不过鲁阴阳是老熟人了,而梁家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一张四方桌,四个人四双碗筷刚刚好。
那天梁德才和鲁舜昆喝了许多酒,连梁贵都跟着喝了不少,晚上,送走鲁舜昆后,梁贵的老娘早早的回了屋,而梁贵则是被梁德才留了下来。
梁德才抬头看着洁白的月亮,浑身的酒气让他的身体轻微的晃动,但眼神却非常的坚定。
“贵啊,这一天还是到了啊。”梁德才怅然道。
“对不起父亲,是我无能,无法成为阴阳差,让您失望了。”趁着酒性,多年来的辛酸一下涌上心头,梁贵的眼泪滚滚而下。
“傻孩子,阴阳差不是相当就能当,这哪里能怪你呢。”梁德才慈爱的摸着梁贵的头,露出一个微笑,道:“还是为父不行啊,能力太差了,要是为父栋鬼语会阴文,或许能找到帮你完成功法循环的办法,我去地府的时候可是听鬼差们提起过,这事有可能的。”
“父亲,我......”梁贵跪了下来,可膝盖还没落地就被梁德才的脚尖给接住了,接着梁德才伸手在梁贵身上猛点几下,然后梁贵发现自己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将梁贵平放在床上后,梁德才捞起梁贵的衣服,将手虚放在他的小腹之上。
“我暂时剥离了你的魂魄和肉体,因为等下可能会非常的疼,我不确定这个办法能不能行,但不全力试一试,我梁德才肯定会抱憾终生的。”梁德才笑容一收,沉声低喝道:“非毒,幻!”
梁德才的指尖在梁贵的肚皮上划过,那轨迹正好就是幻功之术的功法运行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