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上午相安无事,众人各忙各的,中午的时候,请假那几个去换了黑衣服,接了自家家属,去参加常言的葬礼。
白玉堂在办公室里,和蒋平一起看电视新闻。
今天常言的葬礼可谓轰动全城,名流汇集,灵堂门口的歌迷排队排了老长,满大街都是白蜡烛和白玫瑰,全城的商铺都在放她的歌。
“她是什么病过世的?”白玉堂问蒋平。
“貌似是先天性心脏病。”蒋平翻查着常言的资料,“医生原本说她活不过二十岁的,能活到二十七岁已经是奇迹了。”
白玉堂点了点头,看到葬礼的入场人物的确都大有来头,不过他大哥的场子不是谁都能进的,记者全部在门口,毕竟是丧事,气氛很是肃穆。
这时,“嘭”一声,会议室的门被打开了,展昭打了个哈欠溜达了出来,走过来挂在白玉堂肩膀上,“我饿死了。”
白玉堂好笑地看他,“不还活蹦乱跳的么?”
展昭指了指肚子,“要吃饭!”
白玉堂看了看时间,问留下来独守办公室的蒋平,“一起去吃饭?”
蒋平兴冲冲站起来,“好……啊!”
展昭和白玉堂被他吓了一跳,就见蒋平冲到电视机前边,“伦纳德来了!”
展昭和白玉堂也凑过去看,伦纳德穿着一件黑大衣戴着墨镜,十分低调地从加长车里走出来,气场十足。最令人惊讶的是跟在他后边的尤金,那棵花菜换了一身黑,嬉皮笑脸的样子不见了,特别意外的是一头红发都染黑了。
“伦纳德气场就是不一般啊。”展昭啧啧了一声,一指屏幕,“大哥出来了,只有大哥能压得住场子啊,黑手党老大都盖不过他那点霸气。”
就见白锦堂走了出来,很有礼貌地接了一位满头银发,十分帅气儒雅的高瘦老头进去。
“大哥还有这么有礼貌的时候?”白玉堂问蒋平,“那老头是谁啊?”
“你俩真的与世隔绝啊?”蒋平无奈,“他叫染少七,世界著名的音乐家。”
“我好想看过杂志上介绍他,貌似是全世界最好的指挥之一。”展昭摸着下巴,“这种国宝级艺术家不算娱乐圈人吧,怎么会来参加葬礼?”
“刚才不是说常言是陈嘉怡的师妹么?这两人都是染少七的学生。”
“陈嘉怡。”展昭指着电视屏幕。
就见陈嘉怡一身黑色的长裙,脸上一圈黑纱,御姐范儿十足地走了出来,扶着染少七往里走,边走,边用纸巾抹眼泪。
“嚯。”蒋平忍不住感慨,“嘉怡姐这范儿啊,真不敢相信人后挂着小马哥完全一副小女人的腔调,好分裂。”
“嗯……”展昭又轻轻摸了摸下巴,又意义不明地发出了一个音节。
白玉堂在他说出什么奇怪的话之前拍了拍他,“不饿了?”
“饿的。”展昭站起来,牵着白玉堂去吃饭了。
蒋平想接着看电视,让两人帮忙带份外卖,他就不出门了。
两人进了电梯,展昭突然神神秘秘地跟白玉堂说,“常言在很早以前就想要死了,你信不信?”
白玉堂哭笑不得,“你这说话调门还有点娱乐八卦版的味道。”
展昭微微一笑。
“你怎么知道的?”白玉堂好奇。
展昭手指头轻轻敲了敲下巴,“她身上,有那么点醉生梦死的味道。”
白玉堂淡淡一笑,“个人魅力问题吧?”
展昭啧啧两声摇了摇头,“有故事的女人大多有些魅力,但是醉生梦死的女人有魔力。”
白玉堂失笑,“你还挺有研究。”
展昭笑眯眯伸手掐他腮帮子,“别吃醋啊,大爷就只中意你……”
话没说完,正好电梯门打开,两个抱着资料的小女警正站在门口,盯着电梯里举止暧昧的两人愣了三秒钟,随后,仰起脸,“呀啊!”
白玉堂赶紧按关门键,电梯门关上了,两人还听到上边兴奋的叫声,“好萌啊!”
白玉堂摇头,展昭摸着下巴琢磨,“最近的女性真是不可捉摸!”
……
肃穆的灵堂外边聚集了太多的人,葬礼在白锦堂精心挑选的一座教堂里举行,祝词环节之后,是冗长的遗体告别仪式,因为人实在太多了,所以早早告别完了的众人,都在教堂后院等待和休息,等着出殡的仪式。
后院非常大,树木参天,花园也修剪得很雅致。
马汉走到花园的边沿,趴在栏杆上远望……这教堂建在山顶,下边一半是s市的高楼,一半是海,景致非常美。
陈嘉怡和齐乐她们几个都在忙,赵虎和马汉出来透口气,赵虎跑去拿些喝的,马汉独自望远景发呆。
之前赵爵对他干了些什么他已经不记得的了,是听展昭等人的描述才想起来的,这几天他并没觉得自己有任何的不妥,不过晚上他都会摆一台摄录机在门口,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被赵爵分了或者植入了什么人格,半夜跑出去杀人那就完了。
正胡思乱想,他感觉到身后有脚步声,就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在不远处,一个一头银发的老绅士缓缓走了过来,一直走到他身边,站在栏杆边眺望景色。
马汉不认识他,这里的大多都是政商名人,于是也不想多搀和,转身准备走了。
“你就是嘉怡的男朋友啊?”那老头却是突然开口,问马汉。
马汉看了他一眼,想了想——想起来了,这老头是教陈嘉怡唱歌的老师。不过嘉怡唱歌其实没什么天分,演戏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