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清被她脸上的笑意笑得浑身发毛,他踉跄着倒退一步:“不,不用了,我不需要,我不需要。”
明潇溪面色一沉,口气非常不悦的看着他:“不行,那怎么能行呢,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能错过呢?天下间,除了你,还真没有这个福分呢,你等着啊,本小姐立马展示给你看!”
“溪儿,你在做什么?还不赶紧走?大家都等着你呢!”刚刚落下来的冰凝,看到明潇溪唇边嗜血的笑意,吓得心头猛然一跳。
潇溪抬起眼,一脸正色的看着冰凝:“替我守着周围,今日,我要解决一段私事!”这个瞎眼的渣男,今天不呕死她,她就不是明潇溪!
冰凝看潇溪满脸煞气,又看司徒清一脸见鬼的模样,无奈的摇头,站在一旁为她放哨。
潇溪快速的从怀中拿出一瓶药水,往手心倒出稍许后,快速的往脸上拍去,感觉到面具与皮肤之间有了空气的进入,潇溪将面具四周边缘的部分轻轻一拍一勾,一张面具就这样被取了下来,当那张倾国倾城、清水如芙蓉一般出尘的容貌展现在司徒清面前时,他顿时傻了眼,如同雕塑般立在原地,嘴巴张的大大的,任由口水一滴一滴的落在地面上...
看到他如此丢脸的一幕,潇溪抬起那张清丽脱俗的美丽脸庞,缓步走到他的面前,将眼神凑近,水眸犀利如刀的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抚摸自己的脸庞,幽幽的道:“司徒清,这一张脸,才是明潇溪真正的模样。是不是很不可思议?是不是觉得这一切像是在做梦?告诉你,这一切都是真的,都是真的!知道吗?明潇溪她整整爱了你近十年,十年之中,但凡你出现的地方,总会看到她的身影。她不是不学无术,不是天下第一丑,她其实满腹经纶、她其实武功高强,只是为了摆脱你母后的眼线,不得已之下才学会了隐忍,却没想到这一忍就是整整十年。这十年当中,她不但刻意的将自己丑化,还处处碰壁闹笑话,以至于,当你和其他王爷公主以及世家少爷、小姐笑话她,惩治她的时候,她依然毫无怨言的爱着你。两年前的元宵节,看到你有危险,她不顾一切的冲上前保护你,整整三掌一剑,她为你挡了整整三掌一剑,直到最后那一刻,她的唇角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你知道为什么吗?那是因为,她是为了自己心爱的人而死的,所以,她很幸福,很幸福!”
“也许说出来你不相信,但真正的明潇溪的确已经死了,活着的是我,并不是真正的明潇溪。我是另一个时空的人,被一个红玉镯带到了这里,进入了明潇溪的身体里,成为了现在的明潇溪。是不是听着很难懂?很可怕?你不用这么紧张,其实道理很简单,那就是...真正的明潇溪是为你而死的!她的真实身份,是北堂瓒的亲生妹妹,北堂娆,北冥王朝的公主,你仔细看看我这张脸,是不是与北冥的大公主北堂魅一模一样?那是因为她们是双胞胎,当年明潇溪被你娘亲偷走,让她的表妹佟柔代为抚养。而佟柔本来没有死的二女儿,却被你母后送到了北冥做起了二公主北堂娆,今年北冥不是说寻回了失踪多年的二公主?那个二公主,其实就是明潇溪!”
“哎呀,还有一点,你知道明潇溪背后的势力吗?怕是不知道吧?凤凰教信任的教主,就是明潇溪哟!你现在可以想象你拒绝了一个多么优秀的女人吧?为什么?为什么十年的时间你都没有发现她的好?你不懂得珍惜,有人懂得珍惜,人家现在不但是西祈的皇后、北冥的公主、凤凰教的教主、风尚阁的阁主,还是...百里家族的外孙女!震惊吧?意外吧?是不是悔的肠子都青了?是不是想要直接撞死在墙上?是...。”
“不,不要,不要再说了...噗...”的一声,司徒清喷出一大口鲜血,软软的瘫倒在地,双目无神的盯着满是鲜血的土地,浑身发颤的摇着头:“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被潇溪这一通篇的故事刺激的口吐鲜血的司徒清,不住的摇着头,机械似得重复着这么一句话。
“你不相信也是没有用的,因为,这就是事实。”说完这最后一句话,明潇溪缓缓的站起身,轻轻的将脸上的面具覆好,而后将一柄短剑猛地插在了司徒清的面前:“想要向明潇溪忏悔吗?将它架在你的脖子上吧,一剑划下去,就什么都结束了,没有痛苦,没有烦恼,也没有仇恨!快,划下去吧!”这道声音如魔音一般不住的在司徒清脑海中回响着...
当他颤抖着双手,缓缓的握上那柄短剑时,潇溪如魔音一般的声音再度响起:“对,拿着它,架到你的脖子上,只要微微一用力,一切就都结束了,来,来,来...。”此时的司徒清仿若被催眠了一般照着潇溪的话做,拔剑,架脖,就在短剑即将划上他的脖子之际,司徒清却凌空一跃而起,眼神中迸射出一抹阴狠的光芒,用力的朝着潇溪的天灵盖砍去...
明潇溪红唇边勾起一抹玩味儿的弧度,嗤笑一声:“你以为我真的上了你的当?司徒清,你果然没脑子!”纤细的手腕轻轻一弹,三枚菱形飞镖快速的朝他射过去,在司徒清即将闪身躲避之际,潇溪猛地从腰中抽出一把软剑,凌厉的划向司徒清的脖颈,随着鲜血‘呲’的一下飞跃到空中,司徒清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重重的摔倒在地,但他的眼睛却瞪得如铜铃一般大...
潇溪冷笑着将她的短剑从他手中夺出,一脚踩在他奄奄一息的脸上:“司徒清,下辈子投胎,一定要睁大你的眼睛,千万别再错付一生。到了阴曹地府,好好忏悔去吧!”话落,手中的短剑高高的扬起,一剑砍下,他的脑袋与身体彻底的分了家。
看着如此血腥的一幕,冰凝赶紧上前拿出手帕擦拭潇溪的脸:“你这是何苦呢?他人都已经死了,怎么还要砍掉他的脑袋,你就不怕晚上做噩梦啊?”
潇溪拿过手帕仔细的擦拭着眼角,不知怎么的,她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很可怜,蹉跎一生,居然没有幸福过一天,最后还是以这样的结局,说起来,他还不如明潇溪。抬眸,目光湛湛的望着蔚蓝的天空,潇溪年纪尚轻的容颜上,却流露出一抹与她年纪极其不相符的沧桑感:“你说,人为什么要活着呢?”
冰凝看着这样忧心忡忡的潇溪,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好了好了,你别再这里叨叨个没完了,时间真的不早了,咱们赶紧过去吧,若不然,他们会着急的。”
潇溪活动了下早已僵硬的身体,将短剑在司徒清的身上擦拭了一翻,才站起身,冷冷的看了脚下的尸体一眼,将短剑插入腰间,头也不回的离开。冰凝诧异的看着她,赶紧跟了上去,不知怎么的,她突然觉得眼前的潇溪,似乎一下子成长了许多。
然,当她们两人离开之后,灌木丛中却突然有一抹黑影一幌而过。
看到终于走过来的潇溪与冰凝,刁刁、清乐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你们俩个终于回来了。天,你受伤了?”看到潇溪脸上脖子上、衣服上海未来得及处理的鲜血,刁刁、清乐一脸紧张的走上前,冰凝含笑着拍拍两人:“放心,这不是她的血。”
刁刁眼皮一翻:“你这家伙,是要担心死我们吗?怎么样?事情可解决了?”
溪儿抬起美艳的脸庞,眼中皆是得色:“那是自然,本小姐亲自出马,自然马到成功。”瞥到刁刁身后那站着的三五成群的人,她诧异的问道:“怎么回事?都站在这里干什么?”
刁刁叹了口气:“你哥哥他们先进入毒障林了,说是里面有阵法,他们去探探路。”
“什么?你让他们进去了?那毒障林可不是好玩儿的啊,万一中毒怎么办?”冰凝连忙扯了扯她的衣袖:“放心吧,有你娘亲在,你担心什么?再说,我身上的解毒丸,也拿给他们了。”
潇溪拧着眉,还是不放心:“不行,我得进去看看。”
“哎,你回来,你就是进去也没用,难道你的阵法学的比你哥哥还好?”冰凝死死的扣住潇溪的手腕,眉头一拧,很是不悦。
提到北堂瓒、明潇飏,潇溪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她怎么忘了,北堂瓒是她曾外公的徒弟,明潇飏更是冥婆婆的徒弟,有这两个高手在,自然什么都不怕。
“南风呢?”想到自己的相公,潇溪忙四下寻找。
清乐捅了捅她的肩膀,掩嘴一笑:“别找了,也跟着进去了。还有迟暮、冰凝的哥哥,都在里面。”
“那...如影宫现在解决的如何了?”清乐蹙了蹙眉,目光掠过被他们绑在一起的如影宫人,面带忧色的道:“这些虾兵蟹将倒是都抓住了,就是到现在都还未发现蓝英母子的身影,大家已经在山上搜寻了五遍了,仍然没找到。”
“难不成在哪里躲起来了?”刁刁冷哼一声:“管她躲在哪里,经过这么一折腾,他如影宫即便想重振旗鼓,也要五六年的时间。”
“可不是,这如影宫的名字怕是不能用了,否则将来在江湖上走动,只会让江湖中人憎恶万分。”清乐摇摇头,好好的一个势力,拥有多么好的前程啊,却因为走错一步,而满盘皆输,可惜啊可惜!
“蓝凤,你在哪里?蓝凤,你给我滚出来,将我的女儿还给我,将我的女儿还给我,蓝凤!”就在这时,蓝英惶恐中带着各种不安的声音突然在潇溪等人的背后响起,霍然转身,却见蓝英一身狼狈的在人群中穿梭,看到女人就凑上前查看。
潇溪诧异的看着她,转首问刁刁:“我舅舅、舅妈呢?”
刁刁不解的望着蓝英:“不对啊,你舅舅、舅妈在毒障阵法里面啊,怎么可能挟持她的女儿呢?”
潇溪的眉头紧紧蹙起,足下一点,已经落在了蓝英的面前,“喂,你是怎么知道你女儿在蓝凤的手中?”
“我看到了,我看到一个蓝色的身影带着我女儿离开的,一定是她,一定是她,这么多年,她一点都没变,总是喜欢穿蓝色的衣裙。再说,除了她还能有谁挟持我的女儿?让开,别挡着我的路,蓝凤,你给我滚出来,将我的女儿还给我,蓝凤!”看着蓝英如没头苍蝇似得乱转,潇溪抿了抿唇,不悦的伸出手,刚准备砍下去,却被蓝英猛然握住:“该死的丫头,你想偷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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