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容轻低头,“怎么了,慕慕?”
“你还记得我在华胥收的几个门徒吗?”君慕浅说,“有一个巴掌大小的,叫小五,他其实是一颗人参果。”
容轻颔首:“已经知道了。”
“上次咱们去昆仑,你也说感觉到那里有人,也没说错。”君慕浅点点头,“地仙之祖镇元子,就在那里。”
听到这句话,容轻的眸中飞快掠过了一抹浅光:“他还活着?”
“我也意外。”君慕浅拧了拧眉,“镇元子的两个徒弟因为嫉妒小五,把小五给毒害了,镇元子说,只有元始天尊的三光神水能救,所以我才来到了须弥山。”
说着,她拿出了一个小巧的玉瓶来:“所以轻美人,现在须弥封山,我无法出去,我想请你帮我,把这瓶子里的三光神水,交给镇元子。”
虽然已经集齐了三光神水,可她并不敢贸然动用。
人参果又是远古洪荒的产物,她对此的了解只有书籍上所讲述的。
容轻接了过来,却并没有答应:“一个月后,我们一起去昆仑。”
“不,轻美人——”君慕浅眼神微凝,缓缓摇头,“我有预感,而且我的预感一向很准,比起我来,这件事情应该更重要一些。”
那曾经进入到她身体中的黑气,还有那些靡靡之音和邪恶力量,让人不得不警惕起来。
而且,镇元子也说,毒害小五也并非是清风和明月自己能做出来的,是被这黑气蛊惑了。
可是,为什么偏偏要害小五?
除非,人参果威胁到了这黑气来源的源头!
所以,才要阻止人参果树靠着小五再度活过来。
而从她第一次感受到那股邪恶力量开始,异变也似乎越来越多了,绝对不能再这样下去。
“但对我来说,没有事情比你重要。”容轻的口吻不容置疑,“慕慕,听话,不要让我做我做不出来的事情。”
指路人,他确实还未去见,但是他也完全不能放下眼前的人。
“我知道,我都知道。”君慕浅,“我也不是任性,只是,我们应该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她一点也不泄气,继续哄诱:“而且,我现在都已经是中品地至尊了,也有一定的自保能力,你也见识过我的遁术,逃跑还是可以的。”
“以轻美人你的能力,肯定来回一趟也就一会儿的事情,怎么样?”
容轻看了她一眼,眉梢蕴着冷意,并不松口。
“轻美人,求你了。”君慕浅“可怜巴巴”地凑了过来,贴着他的手蹭了又蹭,眼神雾蒙蒙,像极了麋鹿,“你看我第一次求你,你舍得拒绝我吗?”
容轻:“……”
阴险了。
这个委屈的模样,他实在是受不了。
再这样看下去,他不保证会不会就在这里做出什么禽兽的事情来。
容轻闭了闭眼,声线哑了几分,他极轻地叹气:“我没回来之前,不要做任何傻事。”
“你也一样哟,轻美人。”君慕浅的桃花眸弯成了月牙,坦然地诱惑,“回来之后,我们马上就可以修命了。”
容轻定定地瞧着紫衣女子,见她眉目如画、清魅惑人,眼眸瞬暗了下来。
手臂一抬,正准备拉进距离做些什么的时候——
“咳!”
一声咳嗽,打破了这美好的气氛。
“咳咳……抱歉抱歉,不是有意的。”扶苏握拳掩唇轻咳,神态却很自若,“不是故意要打断你们的,我就来说几句话。”
容轻眸光微敛,嗓音淡淡:“以后等你洞房的时候,我也会送几个人,好好地打断一下。”
扶苏:“……”
至于吗?
这么记仇!
“轻美人,不气不气。”君慕浅开始顺毛,眯着眸子看扶苏,“小十七,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莫名的,扶苏就感觉到身子一冷。
他紧了紧衣襟,又咳嗽了一声:“璃儿突然入定了,还是很奇怪的入定,我看不出来是个什么状况。”
“我看看。”君慕浅神色微变,就把她家美人给放开了,匆匆地走了过去。
容轻看着空了的手,神色一顿:“……”
“容兄啊——”见此,扶苏拖长了声调,轻笑一声,“这俗话说的话,姐妹如衣服,男人如手足。”
“你看大街上是没穿衣服的多,还是没手没脚的多?”
闻言,容轻抬头。
“唰!”
一道风刃,就凭空卷了起来,擦着扶苏的鬓发就掠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