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确定去支援,但基地这边并没有因为放走一群异能者而消停。
这里最好的几辆车被走掉几个异能者带走不说,剩下的也被凿了车胎或是破坏了大半,那群人断了他们的后路。
这时候,基地陆陆续续还有离开的普通民众,看着离开的人群,绵绵的面色平静。
“他们自己逃了不算,还要毁我们后路,刚才就应该把他们都宰了,朗姆!”云贝贝气得喊了自己的战斗伙伴,誓要把这群卑鄙的异能者给挖出来。
“贝贝,现在不是追他们的时候!”其他人劝道。
“但我吞不下这口恶气!”云贝贝满脸愤怒,看着要遏制不住。
“吞不下也给我吞下去。”绵绵并没有因为云贝贝是女子就温柔以待,在处理事务上他不偏颇的态度才让他更为服众,“我们没有多余的人力,等解决了这朝,你要怎么对付他们我都不会拦你。”
被训斥的云贝贝忍住要出口的辩驳,不甘愿地点头。
“不要任性,乖了。”夏楚楚摸了一把云贝贝的头顶,心中也是忧虑的,情况的确不容忽视,“没有交通工具,我们就算想赶过去也来不及,全被路上耽误了。”
她担心到时候,京城的外围也被攻占了。
“把备用轮胎都换上,能凑到几辆就几辆。我带着人先去,你们留在这里等。”绵绵折中了办法,却引来众人的不认同。
“我们也不知道那边的情况,你贸然过去谁都不能保证你的安全,这里和欧天齐那儿都少不了你。”一直没开口的曲阳道,任何人都可以牺牲,唯有这个男人,他们会用尽全部来保护。
“如果我不去,你们觉得大家会怎么想?”绵绵看向正在如火如荼进行着的基地内场景,除了离开的,大部分人留了下来。他是可以躲在幕后指挥,但这样在所有人眼里他与那些逃兵也没什么两样,最重要的是他停留不了多久了。
绵绵看向脑海内的数据,感情容值那儿的乱码又多了两个,虽然不知道代表什么,但一定不是好事。
拯救百万人口的任务上已经超过两百万,糟糕的是生命值降到百分之五十了,这五十正是莫爵设计的那支毒箭的结果,体内的毒素虽然被他压缩了,但也一样消耗着生命力。
本就不剩多少时间了,为何不干更多有意义的事,他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却毫无作为……
“这是命令。你们组织下,把情况对留下的几个小队说清楚,还有那些普通人,现在也许还在惶惶不安。”这些人只是听着那群离开的异能者说的,却不清楚具体情况,以讹传讹下,也不知会传出什么版本,“不愿意留下不强求,不过以后也不用待基地了,我们不养废人。”
见绵绵没有转圜余地,曲阳道:“你决定要去也可以,不过你带的人必须是我们这里最强的。”
“好。”绵绵郑重道。
“也不是让你们白白在这里等着,还记得我从江首富那儿得来的仓库钥匙吗?”
云贝贝想了一下,眼中闪出亮色:“你说的是那个直升机工厂?”
“对,现在派上用了,密码和钥匙都在我这里,打不开让老金来,那几个富二代还在吧?”他记得这个基地有不少穷得只剩钱的富二代,因为手无缚鸡,只安排一些轻松的工作,被基地的人戏称为废物。
“在的,不过他们……”云贝贝不掩饰自己的嫌弃,实在是这群人耗费粮食又没什么用,她还遇到过几个趾高气昂的,被她好好教育了一顿,全然忘了自己以前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基地里收了这群富二代,货币还通用的时候能用钱解决的对他们来说就不是问题,可惜金钱的优势越来越微弱,他们的作用有时候连普通人都不如,过得也是压抑得很。
“问问他们有没有私人机驾照,直升机没人开过来就白搭了。”[莫决商]的记忆中,有段时间,圈子里流行考这个,绵绵也不过是顺口问一下。
绵绵边说着,就看到远处像是被隔成真空地带发生的一幕。
白霄站在那儿,自成一股气势,地面上掉落了一段枝叶,再看刘逸清那略带嘲讽的表情。
稍稍一想,就能猜出发生了什么,白霄的手速有多快他刚刚还亲身体验过,下面就差一点没了。
他看到了白霄手上的血色,心一震,心思已经不在基地这儿,边走边对众人道:“这些事你们安排下去,还剩十分钟,基地外广场集合。”
历史遗留问题,就是绵绵自己也尴尬,偏偏还被白霄给逮个正着,可恨一切没有“早知道”。
白霄掏出帕子,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上的污血。
无论什么情况,白霄身上携着白家古老优雅的礼节,随身总会有这样的帕子。
刚扔出去,就被绵绵凌空接住,攥在手心,皮肤都热了起来。
白霄瞥了眼略显心虚的小孩儿,勾起了唇角,却全没笑意。
“您的伤需要处理!”见白霄要离开,绵绵脱口而出,那边一个白霄带来的属下正候着。
“你是在担心我的伤,还是怕我动他?”
“我自然是……”绵绵紧张起来。
白霄并不想听,意兴阑珊地摆了摆手,淡声道:“年轻人有利爪是好事,不过太锋利,就要好好剪剪了。”
说的是谁不言而喻。
这是提醒绵绵不要玩得太过火,也是在警告。
白霄的确不会与个小青年太计较,这个小青年的年纪还与自家孩子差不多大,他没那么多闲工夫陪他玩。
但无论什么事情都有例外,比如事关绵绵,白霄的耐心总是缺那么一两分。
触碰到底线的后果,绵绵一点都不想体会,他想到了第二次回去时易品郭的下场,里面没有白霄的手笔他是不信的。
绵绵绷紧的背部像是一张弓,微微弯身,白霄的意思是,让他自己解决。等他出手就没那么容易揭过去,这个软刀子绵绵不想接也必须接下。
绵绵没思考太久,如上辈子那样将白家的尊卑礼仪刻在骨子里,道:“我明白了,您……放心。”
对你,我从没放心过。
白霄始终没将这话说出来,好似说了就会一败涂地一样。
等人离开,那压在胸口的压力也消散了,绵绵扶起瘫在地上的刘逸清,也不知真醉还是假醉,他顺势靠在绵绵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