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吊瓶的声音在屋内静静流淌。
遽然,他才想起来哥哥是为了白霄挡枪的,那伤口是在胸口,想都不想的掀开了被子。
!?
白廉桦楞神在那儿,眸子直勾勾的。
当时白霄只是为白展机擦了身就急匆匆的盖上走人,惹火上身的他哪里有时间去给阮绵绵再穿上衣服。
这样一来被子底下的阮绵绵上半身是光溜溜的。
迷恋的视线沿着裤子松紧带一直到透着浅浅肌肉的腰腹,下身感到一阵紧绷,这样的哥哥、好、诱、人。
当看到胸口上裹着的白色纱布,上面染开的淡淡樱色,心中刺痛了一下,几日来的思念快要溢出来似地,轻轻抱着在床上沉眠的阮绵绵,怀里拥着柔韧的身躯,所有的烦躁暴戾突然消失了踪影般,像是初生的婴孩看到母亲的雏鸟情节,紧紧的如同拥着全世界,
哥哥,等我,所有伤害你的人迟早我都要他们付出代价!
白廉桦的长相精致,但那双眼睛此刻却带着丝匪气和决绝,若不是那撒娇的蹭肩膀的动作还有记忆里的影子,阮绵绵觉得这就是个全然陌生的人,但此刻的他却不得不继续装睡下去,他要醒来后,就现在而言得到的也许不是惊喜而是惊吓。
毛茸茸的脑袋蹭着阮绵绵的时候,猛地发现了不对劲,阮绵绵的脖子上竟然有一颗淡紫红的印子,蚊子咬?或是肿的包?
白廉桦已经不是当初的孩子了,当然知道这并不是什么肿包,而是吻痕!
是谁吻了哥哥!
停顿了动作,白廉桦盛满了温柔的眼睛此刻有些骇然和凶残,但看到阮绵绵安静的睡颜,硬生生的压住了上扬的怒火。
冷不丁的拾起一旁床沿上快要坠下的衬衫,上面似乎还带着阮绵绵的气息,白廉桦轻柔的抚摸了下,抬起阮绵绵的身体慢慢为他穿上。
这穿衣的过程一点都比白霄脱衣的过程好,一样是慢条斯理,一样是被灼灼的视线关注着,阮绵绵觉得自己上身每一块皮肤都被碳烤焦了似地!
在扣到第二颗扣子的时候,门毫无预兆的打开了,进来的是刚才的黑人保镖,他一张黑兮兮的脸上满是惊恐和不知所措。
现在医院里能负责的人刚才都被白霄给带走了,就剩下他们一群保镖和医生守着白展机,本来也就直接上报了,但这么多事情,谁敢担量着,谁敢擅作主张。
这事情由二少过来发生的,保镖觉得理所应当的要先和二少知会声,“那……那白管家他……开枪自杀了!”
德州蛇尾监狱
一辆直升机从广场放风的囚犯们听着直升机的轰鸣声,都不由自主的向天空看去,心照不宣的知道,这是又有什么大人物过来了,至于是探监,还是抓逃犯,或者是过来灭口,就不得而知了。
广场不时传来吹口哨,起哄的声音,这也吸引了在一块小地盘上蜷缩着的男人,他有些蓬头垢面,油腻腻的头发耷拉在自己的脸上,遮去了英俊的五官,在这样关着都是雄性生物的牢狱中,显然这是一层保护色,只是不知道能维持多久。
和周围高大的欧洲人相比,亚洲男人的娇小玲珑成了囚犯们发泄的最佳目标,掩饰成了唯一确保自己安全的办法。
当他抬头看到那架直升机机身上的家徽时,惊恐的站了起来,又软倒在角落,只能晦暗的望着直升机下落的轨迹。
白霄……来了!
第26章 法则24:破菊阵
放风的时间结束了,囚犯们被狱警纷纷赶了回去,这个时候突然来了典狱长,那全套黑色的警服也就只有狱长能穿了,虽然一板一眼的衣服也掩不去他那肥硕的肚子,随着走来的步伐一垫一垫的。大批走入的人流将视线都集中了过去,典狱长平时可不是什么多见的人物,有人已经想到了可能和刚才那辆停落的直升机有关。
他带着笑意指着囚犯中最不起眼的一个,矮小瘦弱又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余池洋,“跟我来一趟,你那起盗窃案有了新提案,上司要来例行询问!”
像布帘似地头发遮住了前方的视线,余池洋只是点了点头,询问什么的借口找的真够蹩脚的,他的案子是再平常不过的小案,有必要这么劳师动众吗?
“哦,先生,请你把自己梳洗一下再去见贵客!你这个样子会毁坏我们监狱形象!”虽然看上去也不脏乱,甚至非常不起眼,但是和其他露出面貌的狱犯相比就显得不修边幅了。
贵客?他看是催命阎罗吧,也好,老情人总要见一面的!不知道这是不是最后一次了。
虽然知道迟早会被找到,自从自己开了那一枪后也没想过能逃一辈子,算来算去,监狱不为是藏身的好地方,只要不出去谁知道他在里面,但没想到过的这么快,这才4天吧。
余池洋眼眸深处划过一道狠历,白霄,若你真不放我一条生路,你的儿子也会无路可走!
走过去的脚步停顿了下,才转身走向浴室,他挺直的腰板就像要去刑场似地,余老爷只有一句话让他时刻铭记在心,宁愿站着死也不能跪着活!
所以当走入监狱中富丽堂皇的会客室的时候,余池洋也依然挺直的站着。
快要入冬的季节,天气总是暗的很快,那像是被泼了五光十色的晚霞已经躲入了地平线,远远看上去,就只有金色的光芒从窗外透入,将站在窗口的男人勾勒出挺拔伟岸的轮廓,只是朦胧的一圈金黄色光芒似乎将这画面上了一层模糊滤镜。
他一直知道白霄是个能让人轻易心动的男人,不是容貌也不是权财,只是那孑立一站的气势,只消一眼,就能沉沦。
当年的他对白霄迷恋如丝,即使如今看来,也不觉得这份心思有减去多少,只是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单纯的少年。
也许是感觉到对方的进入,白霄黑的剔透的眼睛一望不到边,虽眉宇间隐隐带着疲惫却丝毫不影响他的犀利目光,直直回神注视着来人。
宛若要把余池洋盯出个洞来,随即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深沉,淡淡一笑,指着一边的椅子道:“来,坐。”
余池洋一动不动的站在门边,那扇门早就被见机行事的狱警给关上了。
“怕什么,以为我会先一枪崩了你穑恳娴陌炷悖腋静恍枰鬃猿雒妫醋颐且埠芫妹患恕!卑紫鏊坪跬耆嗽诖系哪蔷煲磺梗缤嚼吓笥阉频卣泻舳苑剑约阂丫诹艘徽诺刂泻7绲窕ㄒ紊稀
才几天功夫,不算很久……不过对时刻忍受着儿子昏迷的煎熬来说,的确是很久了。
余池洋不怕来明的,他就怕面对这种看上去无害的白霄。
说不清道不明,还是走了过去,挑了一张不远不近的椅子,坐在白霄对面。
似乎看穿了余池洋的想法,白霄只是玩味一笑,道:“在监狱的生活过的如何?”
“该没体验你就来了。”回望着白霄,看得出他没任何损伤,既然现在他人到了这里,想来那中了枪的白展机也没大碍,但这不代表白霄会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