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贺禹?”
“姐————!”
还没等男人回答,背后传来了林晴晴狂乱的叫喊。
“你在干什么?你怎么能吃这个!现在几点了你知道吗————?”
男人被这阵尖叫刺得耳朵疼,眉心拧了一下,刚要堵住耳朵,突然只觉眼前一花。
刚才还在面前的鄢慈出手如电,一把抢过那串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开,一阵风似的消失在酒店门口。
林晴晴不说话,拔腿就追了上去。
男人:“……”
☆☆☆
“晴晴——!”
刚一跑上剧组包下的七楼,鄢慈就立刻扯掉了脸上的口罩和墨镜,露出一张女人看了会沉默,男人看了会流泪的完美脸蛋。
“你让我吃一串!一口也行———”
房卡在林晴晴手上,鄢慈打不开门,瑟瑟靠墙站在房门口,用身体护住手里那串来之不易的烤肉。
“一口也不行!恺撒说了,晚上九点以后,你喝口水都要扣我工资!”
林晴晴叉腰站着,把鄢慈堵在墙边,半点没有别人家助理该有的样子。
“他又看不见!付你工资的人是我好不好?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腿子!”
林晴晴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个小本子,翻了翻:“姐,你明天要拍的可是宁浮萍遭遇饥荒那一场戏。导演让你在开机前把体重瘦到40公斤,你还差着两斤呢吧?这事让恺撒知道了怎么说?”
鄢慈:“……”
她颤抖着把肉串掏了出来。
心口泣血、眼角滑下两颗晶莹的泪珠。
林晴晴已经免疫了她这一套。
一个演员,演哭戏还不是易如反掌?
林晴晴没收了肉串,掏出房卡开门。
鄢慈万念俱灰。
视线所及范围之内的走廊地毯上突然出现了一双眼熟的黑色凉拖。
楼下遇到的那个男人,手里提着两罐啤酒和一大包烧烤,站到了她房间对面的门前。
他扫视一眼,看明白了状况。
地上坐着的小女人长发披肩,脸上被热得红扑扑的,被汗打湿的头发乖巧地黏在额角。
浅淡素雅的眉毛、浓密的眼睫、红润的樱桃小嘴、小巧而精致的鼻梁……五官无一不出众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这种长相放在戏文里,大概只有红颜祸水一词可以形容了。
鄢慈眼神委屈,鼻子抽动,脸上还有刚才装哭博取同情后没来得及抹去的眼泪。
她忍不住在男人手里的烧烤袋上多看了两眼。
“想吃?”
“我就闻闻味道。”鄢慈十分虚伪地说,事实上,她的口水已经流了三尺快垂到地上了。
她声音糯糯的,像夹着奶油馅的小蒸包一样甜得人心坎发颤。
男人掏出了一串烤鸡翅,载着鄢慈渴望的眼神,伸到她嘴前。
辣椒、孜然、香油。
还有腌制鸡翅那独有的蜜汁的香甜。
鄢慈忍不住张开了那电视机前无数男观众渴望亲吻的小嘴,幻想面前这个天使一样可爱的男人会让她吃上小小的一口。
男人淡淡地把手缩回来,将鸡翅往自己嘴里一塞:“闻得满意吗?”
鄢慈:“……”
☆☆☆
“贺禹他怎么是这种人?”
鄢慈对刚才那一幕怨念极深,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咬着枕头边嚼来嚼去。
“脏死了。”林晴晴把枕头抽出来,“谁跟你说他贺禹的?虽然贺禹新人没什么热度,但他肯定也不敢这么光明正大,穿得跟个宅男似的出门买夜宵吧?”
“不是贺禹?”鄢慈打开微博,刷粉丝评论,心不在焉地问,“不是男一,还长得还这么好看,演配角也太可惜了吧?”
“指不定只是长的好,戏不好想当男一也上不了台面。”林晴晴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