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兰兰。”

古雪枫立刻回答。

“好的，老大。”刚做人小弟的司徒卓慢了一步。

说了该说的以后，罗兰可没打算陪着他们，大致检查了两人的身体，没什么异常后，就准备离开。

“等等。”

古锋却在这个时候开口。

罗兰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至于他眼里复杂的情绪，直接当没看见，“有事？”

“欧阳兰，你就不会良心不安吗？”

“不会。”

罗兰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很肯定地开口，她有什么好不安的，她没做错什么。

“古锋，你给我闭嘴！”古雪枫的声音很是严厉。

古锋却像是完全没有听见古雪枫的话，“要不是你，我们家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你既然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活过来？”

呵。

这话说得。

“我是死是活，不是你能决定的。”罗兰说完，转身就走。

古锋阻止不了罗兰，回头，看着躺在床上一脸难看，盯着他的眼神里全是愤怒，心里更觉得难受，娘和妹妹在牢里，爹一点都不在意，而欧阳兰呢？他不过说了两句，就生气得恨不得能吃了他。

“爹，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这声音，比之前质问罗兰的时候，感情要更激烈得多。

“没有。”

古雪枫直接冷酷地回完这两个字，再一次闭上眼睛，兰兰让他好好休息的，他得配合。

古锋能如何？

只得自个儿去想办法。

只是。

也就是这个时候，他才感觉到了世态炎凉，就因为这事关系到欧阳军和欧阳兰，整个京城但凡是有那么一点权力的人，都对他避之不及，甚至好些人看着他的眼里都带着厌恶。

“司徒琳真是个疯子，竟然想着对欧阳兰的儿子下手，有那本事，直接弄死古雪枫不就行了。”

“就是啊，自己家里的事情，牵扯外人做什么。”

“司徒琳恐怕早就忘记了，当年，要不是欧阳兰，她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我看她女儿也好不到哪里去，啧啧，小小年纪，就想着刺杀欧阳兰，幸好没成功，这要是成功了，那怎么得了，别说欧阳军，就是京城的百姓都会将她弄死。”

“就她，再来十个也别想伤害到欧阳兰。”

“也就欧阳兰和欧阳军做事一向非常有原则，否则的话，就古雪那个小丫头片子，在刺杀的时候，直接就被欧阳兰捏断了脖子。”

“哎，欧阳兰还是和以前一样，看起来无比厉害，实际上心软又善良，这要是换成我，有人刺杀我，肯定反手就是一刀捅过去，嗯，就算是到了公堂，也能理直气壮地说一句，这是自卫。”

……

这样的言论，很多。

好些人甚至说这些话的时候，完全没想着避开他。

“哎！世态炎凉啊！这才过去多久，还不到二十年吧，要知道，那个时候，欧阳兰可是大家心目中的神，而现在，竟然就有人想弑神，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就是，也不想想，现在整个大汉朝上上下下能有如今的太平盛世，可以说，有一半都是欧阳兰的功劳。”

“一半太少了，我觉得九成都是。”

“其他的不说，但我个人觉得全是她的功劳，至少，要是没有她，我现在肯定不能站在这里和你们说话的，嗯，肯定是一堆白骨了。

“就是，就是。”

……

也就是这个时候，古锋才感觉到了欧阳兰的可怕。

他认识的好多叔伯，一提起欧阳兰，哪怕没有他亲爹那么疯狂，却也是一脸的崇拜和感激。

当然。

也不是所有人都落井下石。

也有一些好友来陪他。

只是说出来的话更令他郁闷。

“古锋，你听我一句，别去怨恨欧阳兰，我听我爹说，也就只有欧阳兰做事才会这么有章程，什么都按照律法规矩来，要是换作其他人，别说欧阳军，单单是一个付冬令，就能很轻松地让你娘和你妹死无全尸。”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