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完就可以,注意点看着有没有渗液情况,没有的话可以两天来一次,换药。”
“谢谢。”
护士离开,简兮下床去洗手间洗漱,蒋霖屿不在,今天要开董事会。
终于走了。
简兮一只手艰难的洗着脖子上的血痂,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简兮眯了下眼,辞职也可以。
交完首付她还有一百万存款,能花很久。找一份差不多的工作,一开始也许工资低,她相信以她的能力,很快就能升职加薪。
换一份工作隐姓埋名,她的吸血鬼父母再也找不到,也彻底跟蒋霖屿结束关系。只损失一份工作,损失一份钱。
病房门被推开发出声响,简兮抽毛巾擦着脖子出了洗手间就看到蒋霖屿,他今天换了一个带链条的金色细边眼镜,细细的链条落到白皙的肌肤上,有种性冷淡感,但又莫名的勾人。他的白色衬衣领口散着露出冷肃的锁骨线条,衬衣下摆收入黑色西装裤中,长腿修长笔直。
四目相对,简兮站直,“蒋总?”
“能下床了?”蒋霖屿反手关上了房门,把后面的司机关到了门外,眉头紧蹙,“穿件衣服。”
“我没换洗衣服。”简兮穿的是一件吊带,昨天她被划伤后送到医院,衣服上全是血。室友送来了一件吊带一条家居短裤,简兮就先换上了,吊带不碰伤口也好穿衣服。
简兮低头看到胸口湿了一片,春色隐隐可见,她把湿毛巾捂上去,“蒋总,我的手机在你那里吗?”
“等着。”蒋霖屿转身凛步就走。
简兮回去倒了一杯水,刚喝了一口蒋霖屿就进门把一件深蓝色衬衣递过来,“穿这件。”
“谢谢蒋总。”简兮艰难的把蒋霖屿的衬衣穿上,袖子长了很多,她挽起一截,“蒋总,你看到我的手机了吗?”
“今天可以出院吗?”蒋霖屿问。
“可以。”简兮说,“我正打算去办出院手续。”
“我让司机去办。”蒋霖屿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给司机。
今天天晴了,阳光斜着打在窗柩上,玻璃被映的泛光。蒋霖屿就站在窗前打电话,手指修长冷白,眉目冷淡。
昨天蒋霖屿帮了她很多,简兮说道,“谢谢了。”
蒋霖屿收线把手机装回裤兜,“需要收拾东西吗?”
简兮一身血来,什么都没带,“不用。”
“那走吧。”
简兮原本以为他是要送自己回去,蒋霖屿又不是第一次送她了,简兮也不好拒绝,在车上又谢了一次。蒋霖屿看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
简兮看着车越走离她家越远,半个小时后,车开到了阳湖别墅。蒋霖屿先下车绕到简兮这边,简兮艰难的坐起来去推车门,车门从外面打开,蒋霖屿弯腰进车厢打横抱起了简兮。
“蒋总?”
司机快步走过去开门,蒋霖屿抱着简兮进了别墅,大步往楼上走。
简兮很少白天来蒋霖屿这里,她不知道蒋霖屿要干什么,也没有贸然挣扎。她已经这样了,蒋霖屿不至于霸王硬上弓。
蒋霖屿踩着台阶,一步步走上二楼,微抬清冷的下巴示意简兮开门。
他两只手抱简兮,不够用。
简兮推开主卧的门,头皮发麻,“蒋总,怎么……来这里?”
蒋霖屿放下简兮,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靠在一边的桌子上,凝视着简兮嗓音沉哑,“去把床单拉掉。”
简兮莫名其妙,干什么?
简兮这才发现屋子里大部分的东西都被盖着,从床到沙发,全部被蓝色的布盖着。
“不是吓人的东西。”蒋霖屿说,“去拉下来。”
简兮迟疑片刻,才走过去拉开床单。
入目是整整齐齐的钱,一沓一沓摆在床上,摆出了床的形状。粉红色的钞票,散发着诱人的气息。非常震撼,全都是钱。
“沙发。”蒋霖屿的长手搭在桌子上,缓缓的,尾音有一些沙哑,“去,拿掉。”
简兮回头看蒋霖屿,蒋霖屿疯了?这么多现金银行的负责人没拿刀把他砍了?人家全年业务都被他搞黄了,他是怎么取出来这么多的?
简兮深吸气,掀开沙发上的布,整整齐齐的钱。沙发也是钱堆成的,全都是红色钞票。
蒋霖屿自己拉开了桌子上的布,上面也是钱,旁边的矮柜上也是钱,一张张布拉开。满屋子都是钱,空气中弥漫着新钱的气息,铺天盖地的钱。
蒋霖屿迈开长腿,凛步走到衣帽间拉出两个巨大的行李箱,推到屋子中间,他打开箱子上的锁扣,箱子太满整个从里面弹开,钱撒了出来,满地红钞。
蒋霖屿走向简兮,打横抱起她走到床边,把简兮放到钱上。他俯身,手落到用钱堆成的床上撑在简兮上方,黑眸深沉,嗓音低沉缓慢,“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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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霖屿:听说你喜欢现金?
简兮面无表情:火葬场入场券一张,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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