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碎碎的事务安排下去,方志文与孔融终于可以在孔融的房内谈话了。
“文举兄,你这可真是劳心劳力啊,这样子不行啊!”方志文明白,这里是游戏世界,即使孔融再累怕也是不会累死的,而且,只要吃好喝好休息好,两天就能回复正常,孔融弄成现在这个样子,更大的原因还在于心里压力。
“为官一方,难道能眼睁睁的看着治下人民冻饿而死不成?”孔融赌气的顶了一句。
方志文知道孔融的文人脾气,那就是嘴上不饶人,想什么说什么,甚至时有不负责任的言辞,像他这样的脾气,最好就是去现代做个时事评论员,那才算是人尽其才了,或者说,孔融之才,除却做学问之外,恐怕也仅只如此了。
方志文微微一笑:“文举兄学贯古今,想必也知道什么是力所能及,人若是总是做力所不及的事情,不但事做不好,还要危及己身,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可不就是已经危及己身了?再者,文举兄你自己说说,城外的灾民你可安置妥当了?北海的灾民你可安置妥当了?对于安置青州的灾民你又有什么好的建议?”
方志文知道对付这些耿直的文人该用什么办法,那就是用事实将他们折服,然后事情就好说了,方志文深信孔融是君子,既然他能直言不讳,甚至是有些夸张的指责别人,自己自然也能承受相应的指责。
果然,孔融瞪了瞪眼睛,却是无言反驳,仔细想了想,颓然的叹了口气道:“惭愧,融无法可施,愧对万千百姓啊!”
“文举兄肯定已经偷偷的独自上表给朝廷,请求疏散灾民,移民就食了?”
方志文笑嘻嘻的问道,孔融稍稍有些惊讶,不知道方志文是如何猜到自己的想法的,本来,孔融想着这事本来就是北海、是青州的事情,不应该因此事将方志文给栽进来,这个坏名声自己来担负就好了。
“正是,志文是如何得知的?”
“猜的,文举兄定是想着要独自承担这个破坏法理、居心叵测的坏名声,其实文举兄多虑了,现在朝堂上大多数的大臣,恐怕都是一力支持文举兄的建议的。”
“咦!?这却是为何?.......不好!吾谬矣!”孔融严重闪过一丝骇然,忽然想起什么,惊骇的看向方志文,但是方志文却清淡如许,温和的微笑着,不由得让孔融惊骇yu死的心情莫名的安定了下来,心里也因自己刚才对方志文产生了怀疑而有些愧疚。
“文举兄,你以为你一个小小的郡守,一封不咸不淡的表文,就能将整个大汉掀翻么?若是真的掀翻了,那肯定也不是你的能耐,你就不要为自己的脸上贴金了。”
“呃......哈哈......志文说得对,融真是自视过高了,融不过一个文人,还真是担不得那个骇人的名声。”
“呵呵,只是那些人,恐怕就是要将那个名头栽在文举兄的脑袋上了,文举兄可要有思想准备。”
“融明白,担就担了,明白的人自会明白,不明白的也不求他明白,只要如今百万受灾的百姓能最终收益,能有一条活路,融的个人荣辱算不得什么,命且不惜,而况名乎?”
方志文知道孔融说的命且不惜是指的匿藏党人杨俭,导致他哥哥惨死的事情,不由得对孔融更是佩服,这是一个真正的文人,一个风骨傲然的君子。
“呵呵,功过自有后人评!我们先顾着现在的活人。”
孔融淡然一笑,身子略微向前倾着,语速略快的追问道:
“正是!志文可有什么好主意,这城外的十数万人如何才能平安的送走?北海、青州数百万受灾民众,又该如何解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