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2 / 2)

妾妖娆 舒歌 2451 字 1个月前

只是,等了好久。她的眼前流过自己的鲜血的时候,他仍旧是没有出现。

“快,快,抬起来送回陈府!这陈小姐越来越不懂得分寸了!竟敢来威胁王爷!”那名进府禀告的下人跑出门,没好气的吩咐着门前的几个下人。

陈瑶听闻那下人的话后,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半梦半醒之间,额头那清晰的疼痛让她紧皱眉头。刚想要睁开眼睛,试图希望是梦境,试图宫翎突然后悔,打算让她留在王府。

可,传来的却是曾经被她当作下人使唤的几个妹妹们毫不掩饰的数落和嘲讽。

瞧见她睁开眼,在房中本来喝茶陈府小姐们,纷纷走上床前来。

一个个的数落谩骂。

“曾经在魅影楼待过一天的人,再怎么说也都是如同妓女了,更何况还曾经做出那般多天理不容的事情,淮南王怎么可能会让你再进王府!”

“当初的淮南王妃就是因为你的算计而被王爷休弃。王爷现在最恨的人肯定就是你了!我若是你绝对不会再痴心妄想。趁早安安静静的留在府中吃斋念佛,一心向善,痛改前非。”

“大姐,别再做啥事了!通过今日一事,你是让陈府彻底沦为整个京城内的笑话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为了见到淮南王,不要脸面的使用各种手段,王爷是念及了往日的少许情分没有追究你,若是真的追究起来,你让陈府都要成为你垫背的吗?”

“是啊,大姐,你还是趁早短了念想吧!淮南王是何等尊贵的人,如今的你可真是配不上了。更何况我听说王爷现在一心一夜的在找慕容大小姐呢,这淮南王妃的位置看来无论是以前还是以后都是属于慕容大小姐的。”

丝毫不在意此刻她的身体情况,更是完全不将她放在眼中的妹妹们。陈瑶只感觉万念俱灰,眼前一片黑暗。

“其实,我若是大姐,现在肯定不会有脸面活下来。大姐可能没有听见外面人的议论,都说大姐不要脸面呢!”

陈瑶紧咬着牙,胸口间不断起伏。

死……其实并不可怕……只是她不甘心,就这样失去一切了吗?即使她现在用处各种办法来抢救都没有办法了吗?今日她受伤严重,但是宫翎始终都未曾出现过,这便是已经说明了不是吗?

他心中已经没有她了!

在她做出如此多事情后,他没有原谅她,相反将她推的越来越远。

从何时开始她便做错了?

是当她见他第一面时,便错了?当时见到他后,她便做了决定,无论今后做出多么天理不容的事情她都要在他的身边,决不离开!所以,为了能够名正言顺的做淮南王府主母,她不惜害慕容依,不惜杀人。如今,所有之前她认为能够尽数掌控在手中的一切都没了!

几个妹妹仍旧是不断的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就连往常对她宠爱倍加的爹和娘都躲的远远的没有出现关心她。

她真的都做错了吗?

“大姐若真是知晓自己错了,便去请求慕容大小姐的原谅,请求那些被你害的家破人亡的淮南王小妾们的家人面前请求原谅。大姐,你太过狠毒了!”

陈瑶紧闭双目,心中无边的悔恨。早知今日如此,当日她宁可选择一个寒门小户为妻,就该放弃不切实际的想法,想要更多的荣华富贵。

“真是的,我现在都不敢出门,就怕别人说我是陈瑶的妹妹。”

“是啊……”

“是啊……”

一阵阵冰冷的话语传入陈瑶耳中,陈瑶紧闭双目,紧紧咬着牙,或许终于做了一个决定,她牙齿狠狠用力,鲜血从口中涌冒出来,她始终紧闭双目,失去一切意识时,她告诉自己,不能睁开双眼,不能看到妹妹们的眼神。她陈瑶死也要死的有尊严一些。

四周传来几个妹妹们一阵阵的惊呼声。

“大姐!”

“大姐咬舌自尽了!”

“大姐自尽了!来人啊!”

人生,大起大落。每一个人生路口都有着无数的诱惑,一旦因为诱惑走错,那么到最后只能苦尝后果,绝对没有后悔的机会!

陈瑶之死,迅速在京城内传开,又是一阵热议。

只不过当此事传到宫翎耳中时,宫翎神色冷淡道:“送陈府百两黄金,好好安葬了她吧。”命令过后,他心底渐起一丝苦涩,至始至终,他都未曾想要让陈瑶死。

曾经的情分虽然因为她的狠毒而所剩无几,但是她毕竟给他不少的欢乐过。

想到这里,宫翎举杯,满杯酒入腹。

……

半个月后。

宁静小镇。

简单的四合院内,楚夏靠在门前,目光流转在街道上来来回回走过的人们。

隔壁大婶最初觉得很意外,往日里喜欢靠在门前与人闲话家常的人该是这家的男人,可这家的男人这段日子始终都没出现过,反而是这家娘子靠在门前,神情莫名,从没有出动与人说过话。

最开始大婶还问过,“你家相公呢?”

在这条街上,所有人都知道轩辕剑是楚夏的相公,而且还是个事事都想着娘子的好男人。更加是个经常受气引人怜爱的好男人。

楚夏只是双眼平静无波的看着大神,淡笑道:“出去办事了。”

半个月的时间悄然过去,在等待中她并未看到想要看到的。

“楚小姐,不相信我的话吗?”王彦突然出现在楚夏的身后,冷声质问道。半个月来,她始终是在门前等候着,虽然从她的绝色容颜上看不到半丝的悲伤,但是他看的出来,她是在等轩辕剑回来。

闻言,楚夏回首,嘴角勾起一丝弧度,似笑非笑的看着王彦道:“我从来不信……他会死。”

王彦双眉一蹙,还想在说些什么,可在楚夏那可以洞察一切的眼睛下,他忽然不知该如何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