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 / 2)

美人谋 慕如初 2206 字 22天前

“那就不让她知道。”

他将将说完,门外头裴胜禀报道:“公子,夫人来了。”

张承运站起身来,“我先回避。”

此时房门已经被沈虞推开,一脸急切的看向裴義之。这种时候,她所能想到的只是他,只有他才能帮忙。

裴義之对她轻柔的笑了,“沈虞,先坐。”

沈虞这才看见书房里头还有另外一人,此刻也稍微冷静了些,她朝那人行了一礼,然后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

“告辞。”张承运抱拳一礼,之后大步出了书房。

裴義之亲手将门关上,回到沈虞身边坐下,“发生了何事这般着急?”

“裴義之,沈家出事了,王掌柜说沈家的铺子一夜之间被封,我爹爹还被带去了官府。”

听到这个,裴義之并不意外,他早就意料她知道后会来找他。只是不想,她知道得这般快。

“别急,慢慢说。”

沈虞将王掌柜说的话一一给他说了一遍,之后又问道:“裴義之,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

裴義之看着她急切的抓着自己的衣袍,便覆上去握住那双小手,安抚道:“莫担忧,此事是三皇子负责的,待我去找三皇子问问,看官府掌握的证据到底有多少?除此之外,我准备亲自去一趟杭州。”

“你去杭州?”

“是,我去。”他要亲自去见那个人。

见他肯为她沈家的事如此用心,沈虞心下感激,进而也有些愧疚,自己今日才与他吵了一架,甚至还想着要与他和离,可他却不计前嫌仍是这般尽心帮她。

裴義之此人,最是懂洞察人心,见她如此神情,便知她心中所想,于是轻轻将她搂入怀中,安慰道:“别担心,你还有我。”

此话一语双关,但只有他自己清楚是何意。

今日之后,恐怕她真的就只有他了。

心里暗暗下了决定,她失去的一切,他日.后定会加倍补偿。

第31章

翌日, 裴義之出发准备去杭州。

走之前,他来了正院,坐在外间等沈虞起床。沈虞昨日一夜都没睡好, 一直辗转反侧想着沈家的事, 直到后半夜才迷糊睡过去,这一睡倒是把答应早起送裴義之的事忘了。直到裴義之主动过来, 徐嬷嬷才赶紧进去喊她起床。

沈虞晨起身子慵懒,乌黑的长发垂落在肩后, 哈欠连天的站着任由嬷嬷穿衣, 倒是没注意裴義之已经进了屋子。

裴義之坐在外间, 透过敞开的帷幔见她只着一身杏黄肚兜和亵裤, 婀娜的身姿一览无遗,便又令他想起了之前在泽州客栈的时候。她身子有多诱人, 只有他知道,那一夜,令他疯狂不已。

他想着想着, 便渐渐分了神。

沈虞连续打了好几个哈欠之后,才清醒过来, 眼角瞥见他坐在椅子上, 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 唬了一跳, 赶紧上前将敞开的帷幔掩住, 埋怨的瞪了嬷嬷一眼, 为何如此大意。

徐嬷嬷没在意, 两人是夫妻关系,看就看了,有什么的?她赶紧给她系好衣带, 又仔细擦了脸之后将她推出门。

裴義之轻柔的笑着,牵着她一起在饭桌上坐下来,婢女们上了早饭之后又退了出去,将门关上。

“我此去约莫要十日才能回,你好好在家等我。”

沈虞现在一心指望他给查案子,此刻倒是乖乖点头。

“对了,”她想起一事,起身跑进去拿了一个包袱出来,说道:“这是我给爹爹准备的衣裳,他看到了定然喜欢。”

沈虞落寞的垂下头,之前爹爹送她来长安时嘱咐她跟裴義之要好生过日子,彼时她答应得好好的,说不仅好好过日子,还要学做贤妻良母,第一样就是学做衣裳,还承诺给他也做一件。

彼时爹爹笑得欣慰,可后来衣裳做好倒是一直忘记了。这次她又翻出来收拾好,要裴義之给带回去。衣裳穿不穿没关系,主要的是安他的心,让他知道她在长安过得好。

裴義之自然明白她是何意,手指稍稍掀开包袱瞧了一眼,见那衣裳上头针脚粗糙,淡淡笑了。

吃过早饭,沈虞这才送他出门,原本有许多话想嘱咐的,但想到他去杭州自然会将沈家的事打理妥当,便也就没说出来。一路沉默的将她送至大门口,看他上了马车,才回了自己的湘宜院。

杭州,顺天府大牢内。

裴義之与沈安良对坐,两人面前放着一个包袱。

沈安良摸着上头光滑的衣料浅浅笑着,眼角几条深沉的皱纹一直延伸没入鬓边的白发。

“她还好吗?”他问。

“好,岳父请放心。”

“你是有雄心大志的人,我一直都知道,彼时你来沈家提亲,之所以不想答应她嫁你,便是清楚,她这一路定会辛苦。此时你回答我她过得好,我且真的信她过得好。”

裴義之没说话,沈安良又继续说道:“沈家的事具情况体如何,你我也都清楚,你今日前来目的何在,我也明白。你放心,顺县发生的事,我会一举扛下,定然不会牵扯到你。我只剩老命一条,原本早就该追随着发妻而去,可一直放心不下老父还有这个唯一的女儿。你若是应我,对天发誓,此生不负她,我便也了无牵挂了。”

“小婿曾经在您跟前承诺过,定不食言。”

“那不算,你娶她目的为何你我心知肚明,若不是她拿命威胁硬要嫁你,我定不会成全你的野心。”

裴義之笑了笑,“既如此,那我便发誓,”他举起二指,一字一句说道:“黄天在上,以我母亲裴氏之灵为证,我裴義之此生定不负沈虞!”

说起他母亲裴氏,沈安良眸子黯然,那是个曾经惊艳了他时光的女子,可惜早早香消玉损了。

“你母亲亡灵还在岭南?”他问。

“是,已经迁回岭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