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双拿了自己那只大哥送给她的钢笔,让陈秀兰先在耳垂上点两个点点,陈双去照照镜子,就知道高低一不一样。
老房子,黄光灯泡,破旧的方桌上放着一根蜡烛,专门是来烧针尖儿的。
母女俩趴在桌子上,一个认真的看着闺女的耳垂,一个拖着下巴将脑袋伸到母亲面前。
"俺可要扎了!"空气寂静,没人说话,陈秀兰感觉咯的差不多了,还打了个招呼。
"你扎就是了,你还告诉我,这不是让我紧张……啊!"
陈双话没说完就觉得耳垂子那儿一阵疼。
"你看你,俺都说疼了,你非要扎!"陈秀兰绷着脸说道。
"不疼啊,真不疼,就跟蚂蚁咬了一下,继续,扎这边!"
"真扎?"
"难不成叫我以后带一只耳坠?"陈双说道。
"也是!"陈秀兰乐呵呵的说着,拿着黄豆就开始咯陈双的右耳朵。
还别说,这左边耳朵上穿了麻线,陈双感觉耳垂一跳一跳的,她老想去摸摸,却被陈秀兰制止了:
"不能用手老摸,会发炎的,到时候有可能还会流脓呢!"
陈双自然知道,手不干净不能随便摸伤口。
很快,两个耳洞就传好了,陈秀兰看着闺女两边红彤彤的耳垂,一边收拾针线一边吹灭了蜡烛说道:
"得两天才能拆掉线,换个茶叶梗子什么的戴两天,一星期后带个耳环再坠坠,耳朵眼儿就不会愈合了,也不会发炎了,这两天可不要吃辣椒!!"
陈秀兰叮嘱道,陈双连连答应,但是,她却心里砰砰直跳,她竟然打了耳洞,带上大哥送给她的珍珠耳坠,应该会很好看吧。
"我知道了!"陈双对着镜子看着自己耳朵上挂着的麻线。
"你明儿一早就得赶车,你还不快去睡觉,记住了,别压着耳朵,会疼的!"
陈秀兰最后嘱托到,陈双答应了一声,可是,睡着了谁知道?
每次陈双反身都冥冥之中感觉耳朵疼,姿势才调整过来。
第二天凌晨四点多陈双就醒了,昨晚上睡前她收拾了东西,但是她得坐好几个小时的车,就算到地方靳子良答应过来接她一趟,那陈双也不能穿着高跟鞋白裙子坐车。
想着,陈双还是装包里吧,到时候还是洗漱一番再换上。
她可不能给大哥丢脸,不管她是未婚妻还是妹妹,她都不能丢这个脸。
收拾好了之后,陈双就在父母的嘱托下出了门,为了能让陈双多睡一会儿,宋有粮昨晚上就跟李大彪家里人说了,让大彪骑车送送陈双。
抵达县城的时候,已经天亮了,天边展开一抹若有若无的黑红色朝霞,只是西边还有不少繁星挂在空中不愿离去。
"大彪,我先走了,我家里要是有啥事儿,你就搭把手,等我回来给你和宝宝做好吃的!"
陈双说着冲着傻大彪摆摆手。
傻大彪一听说吃的不管饿不饿总会做出他的招牌动作,那就是胡噜胡噜他那大肚皮,脸上挂着憨憨的笑容:
"那……那俺可是要吃肉的!"
"管够!"陈双说完就摆摆手进了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