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烈眼底闪过一抹淡淡的笑意,又在他唇上亲了几下,听到有人朝这里走了过来,才松开瑾哥儿,用拇指摩擦了一下瑾哥儿唇边的银丝,哑着嗓音道:“是想这样反吻?”
语气戏虐不已。
李瑾的脸猛地一红,瞪了他一眼,奈何气势不足,反而落了下风。
云烈勾了下唇,神情甚是愉悦。
李瑾怎么看怎么不爽!他像个小狼崽狠狠扑过去啃了云烈一口,扑到后就不想松手,一口含住了他的唇,又咬了一口。
听到门外传来了男人们的笑声,他才猛地松开云烈,盯着云烈唇上圆圆的牙印,李瑾心虚不已,连忙伸手揉了揉,牙齿刚印上,被他摸一下自然下不去,李瑾小心脏抖了抖,想也没想道:“不行,我要躲一下。”
说完就要往灶房跑。
云烈一把抓住了他,眼底闪过一抹笑意,“你跑了,他们更会多想。”
见他还敢笑,李瑾忍不住瞪眼,“都怪你。”
云烈用额头抵住他,亲了亲他的眼睛,“怪我。”
李瑾脸有些红,忍不住哼了一声,认错太快,简直没有成就感。
就在这时,门被人从外面直接推开了,率先传来一个汉子的声音,“老大,时辰差不多了,该去送聘礼了吗?我们可都等着看哥夫郎呢。”
紧接着几个汉子走了进来。
李瑾连忙推开了云烈。
看到云烈身边站着一个俊美的小公子,除了黄岭和聂之恒,几人的眼睛都有呆,其中一个虎头虎脑的汉子眼睛瞪得圆溜溜的,“老大,你不是吧?哥夫郎还没到手,你就又找了一个?”
云烈脸有些黑。
黄岭忍笑,又怕云烈真发火,黄岭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哼笑道:“什么眼神!这就是哥夫郎!”
说完还瞄了瞄李瑾的肚子,总觉得里面早就有了小宝宝,一想到软萌可爱的小宝宝说不准会在他的见证下出生、长大,黄岭就满满的骄傲。
不行,要多给他做几个新玩具才行。
小石头这才注意到云烈的黑脸,他缩了缩脑袋,对瑾哥儿笑道:“哥夫郎,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李瑾心虚不已,哪敢跟他计较,他尴尬地笑了笑,“你们先忙,我先回去了。”说完就跑掉了。
黄岭看的惊心不已,就怕他不小心将孩子给跑掉,不行得找个时间叮嘱一下老大才行。
云烈没有追出去,直到瑾哥儿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他才收回视线,“现在收拾一下,一会儿就出发。”
聂之恒是第一个留意到牙印的人,心底酸的都想给他一拳头,“你确定就这么出发?”说完还点了点自己的唇,笑的好不邪恶。
云烈冷冷瞥了他一眼。
黄岭他们这才注意到云烈唇上还有一排浅浅的牙印,虽然已经消下去不少,隐隐还能看的出来刚被咬过没多久。
他们顿时倒吸一口气。
不愧是哥夫郎!连他们老大都敢咬!
——
李瑾特意绕开了人多的小道,悄悄回了家,他刚到家没多久,云烈他们就出发了。
恰好一人赶一辆马车。
马车一出现在小道上,就引起了几户人家的注意,跟他们离的最近的一个婶子喃喃道:“怪不得昨天晚上隐隐听到了动静,原来是马车!烈小子这是发大财啦?怎么买这么多东西?”
长青就在这时跑了过来,看到云烈还有闲心出门,顿时替他着急不已,“云烈,你快去看看吧,谭老头到瑾哥儿家为他小孙子提亲去了,大家都说瑾哥儿已经同意了。”
黄岭他们心底猛地一咯噔,“什么?”
有人要抢老大的小夫郎?小石头率先挽起了袖子,“谭老头是谁?哪个不长眼的敢跟我们老大抢人?”
聂之恒眼睛抽了抽。
云烈扫了他们一眼,神情自若,他对长青解释了一句,“是我喊谭老头去帮的忙。”
长青呆了呆,反应过来后,脸上俱是喜意,他这才留意到云烈驾着的这辆车竟然是马车,车上拉满了东西不说,竟然还有两头梅花鹿,小鹿的眼睛大大的,看着极为可爱。
长青心跳有些不稳,瞥到云烈后面还跟着四辆马车,他伸手指了指,不仅手指有些抖,声音也有些颤,“莫非这是聘礼?”
云烈点头,阳光的映衬下,没受伤的这半张脸俊美的惊人。
长青倒抽一口气!
这得花多少银子?这这这也太败家了!
云烈自然不会告诉他这些聘礼中还有一箱子是白花花的银子。
前几年,安夷一直蠢蠢欲动,挑了好几次事,云烈上了战场后,打了不少胜仗,也收获无数箱真金白银,他对银钱不怎么在意,要么直接上交给朝廷,要么直接赏给属下们。
每次打完账,一群汉子都眼巴巴等着“分赃”,他们的感情也越来越深厚,从最初看云烈年轻,对他不服气,到最后佩服的五体投地,中间根本没花太多时间。
这一箱白银,还是云烈觉得自己太穷,硬是找人带了话,从他们身上搜刮的,他们只当老大遇到了难搞的事,每人都乖乖上交了一部分,完全没想到他是讨好娶媳妇。
临近晌午,暑气渐渐升了上来,刺眼的阳光热情如火地烘烤着大地,伴着阵阵蝉鸣,更添几分夏日气息。云烈的心比挂在正中天的日头更加火热,此时此刻,他正拉着全部家当,到心上人家里去提亲。
尽管先前已经做好了“无论如何也要把瑾哥儿娶到手”的打算,也清楚瑾哥儿不会拒绝,真正上门提亲的这一刻,他依然像个毛头小子般欣喜若狂。
热乎乎的空气黏答答地裹在汉子们身上,大伙无一不是汗流浃背,云烈朝身后喊了一句,“兄弟们辛苦了,回头请你们吃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