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1 / 2)

“那我明天过来找您。”一个您字让李琬愈发心塞了,唯一庆幸的是他没开口叫姐姐。

李瑾睡的很香,一张小脸白白嫩嫩的,因为睡着的缘故,乖的不得了,这么一看,跟辰哥儿更像了,明明还小,不知不觉心里却藏了个人。

李琬心底十分复杂,尽管气的不行,她却没忍心喊醒他,最后无比心塞的离开了瑾哥儿的房间。

聂之恒也没喝醉,他的酒量跟云烈不相上下,这点酒,对他来说完全是小意思,他帮着将大牛他们送了回去,毫不客气地将自己当成了男主人,送完人再回来时一脸的求表扬,李琬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存在。

聂之恒有些心塞,正想说什么,被云烈扯走了。

梅枝帮着收拾了会儿,也回了家,她走后李琬的情绪愈发低落,她心不在焉地将碗筷全收了起来。

辰哥儿拿着扫帚进了屋,帮着扫了扫地,小狐狸在他不远处呆着,懒洋洋地舔了舔爪子。直到辰哥儿扫完地,它才扒拉了一下辰哥儿的裤脚,刚被抱起来就舔了一下辰哥儿的手指,将火红色的尾巴在辰哥儿的手腕上缠了一圈。

辰哥儿没心思跟它玩。他对人的情绪极为敏感,察觉到娘的情绪有些低落,他抱着小狐狸走到了李琬跟前,以为她是因为奶奶来了,才心情不好。

辰哥儿:“娘,你去休息,剩下的我来。”

李琬勉强打起了精神,“没事。”

收拾的差不多她才回屋,这才发现屋里里被翻得有些乱,她心中猛地一咯噔。想到在赵家时,赵老太就不止一次地翻过他们的家,李琬的神色变得有些难看。

她将东西一一归位。

因为在赵家时家里的东西被赵老太顺走过,李琬就养成了将贵重东西收起来的好习惯,这才没被她翻走。她一一点了点,打算但凡少了东西就报官。

家里最贵重的是银票和首饰,其他贵重的数纸墨笔砚什么的,赵老太根本不识货,没翻到银子就气呼呼离开了,根本不知道一只毛笔就值几两银子。

见东西没丢,李琬说不清是庆幸还是遗憾。

当天晚上,李琬一直想着瑾哥儿的事,根本没休息好。

——

再说赵老太这里,一直到晚上她才恢复意识,她醒来时天色已经黑透了,周围还刮起了风,树枝呼呼作响,随着树影的摆动,周围阴森不已。

她只觉得哪里怪怪,忍不住想要伸展一下腰身,这才发现自己浑身僵硬的厉害,几乎无法动弹,意识猛地回笼,想到大狼狗的血盆大口,她差点又晕过去。

她连忙伸了下手,想摸摸自己的脖子,然而一只手却怎么都抬不起来,赵老太这才发现自己周围全是土,她猛地睁大了眼,眼睛好大一会儿才适应黑暗,发现自己身处何地后,她惊悚万分。

她竟然被活埋了!

就在这时,山上突然传来一声狼嚎声,赵老太浑身一个激灵,吓的猛地瞪大了眼,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她缩了缩脑袋,向远处看了看,月光的照耀下,不远处的树影全像一个个索命鬼,她甚至觉得自己看到了绿油油的狼眼睛!

赵老太吓的牙齿直打颤,怕突然从山上跑下来一头狼,将自己叼走,她连忙动了一下可以活动的左手,伸手拼命地去挖土,神情都有些疯癫。

不远处又传来一阵沙沙声,赵老太吓的头皮发麻,唯恐出现个妖魔鬼怪,将她收走,她挖土的速度又快了不少,手指甲流血了都没发现。

她又怕又怒,觉得一定是姓聂的那个孽障埋了自己,好跟李琬双宿双飞,想起他宛若魔鬼的冷笑,赵老太疯狂地诅咒了他几句。

因为惊恐,她挖土的动作越来越快,一只手又酸又疼,指甲盖里进的全是土,混着血水,疼的她一抽一抽的,她挖了很长时间,因为需要将土洒到远处,手臂累的几乎抬不起来,到最后又饿又累,疲倦地睡着了。

梦里还做了噩梦,无数妖魔鬼怪都在追杀她,她吓的头皮都要炸开了,猛地惊醒了,醒来后又拼命地去挖,直到另一只胳膊被解救了出来,她脸上的神色才没有那么癫狂。

她挖了大半夜,天天隐隐亮时,才终于挖好。从土堆里爬起来时,她又累又困,身体也满是土,她跌跌撞撞地往前走,一不小心还踩到个骨头,她脚下一打滑,整个人摔了个狠的,脑袋撞到了一个东西,她气的顺手拎了起来,打算丢掉,眼睛却一不小心瞄到了。

这分明是一块头骨。

赵老太再次吓晕了。

再次醒来后,她跌跌撞撞爬了起来,边跑边大声喊,“救命啊!”好似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赶她,回家后她就大病了一场。

——

李琬几乎一夜没合眼。

瑾哥儿却一夜好眠,醒来时,辰哥儿还在睡,小狐狸趴在他胸前,将他压在了身下,火红的尾巴一动一动的,也不知道睡着没。

李瑾悄悄下了床,因为喝酒的缘故,脑袋有些疼,他打算下床喝杯茶,解解酒。

刚从堂屋出来,就见姐姐从房间走了出来,一头墨色的头发披在身后,甚至没来得及盘起来,看到瑾哥儿,她挑了下眉,“醒了?”

见她神色淡漠,瑾哥儿心中猛地一咯噔。

“姐,怎么了?”

“进屋说。”李琬先他一步走进了堂屋。

李瑾心情有些忐忑,想了又想难道云烈找姐姐摊牌了?看姐姐神色有些冷,李瑾心底像被小猫抓了一般,忍不住腹诽不已,觉得云烈跟姐姐一准儿谈崩了,看来还得靠他才行。

他瞬间有些小骄傲。

一进屋,李瑾就连忙给姐姐倒了杯水,“姐,先喝一杯水。”

李瑾仰着脸,笑的十分灿烂,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李琬目光顿了一下,却没有因此放过他的意思,“你老实交代,你跟云烈是不是互相表明了心意?”

李瑾心底莫名有些发虚,点了点头,忍不住比了个拇指,“姐,你真是火眼金睛,我们昨天才表明心意,你今天就知道了。”

“昨天?”李琬神色有些狐疑。如果昨天才在一起,以瑾哥儿的性子怎么可能对云烈如此依赖?

李瑾点点头,连忙替云烈开始说好话,“姐,你看,云烈脾气好又听话,我们两个成亲后他肯定对我百依百顺。”

李琬嗤笑了一声,她眉目清浅,此刻脸上完全没了笑意,莫名让人生畏,“成亲?你知道他什么身份吗?婚姻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见过他的亲人吗?什么都不知道,还提成亲?”这个傻弟弟,李琬不是一点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