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锡云被思虞冲撞过来的身子扑得晃了一下才抱稳她。
而思虞埋首在他怀里,所有的情绪齐齐涌上来,让她百感交集,喉咙酸酸胀胀的险些哭出来。
冷锡云安抚的轻拍她的肩,目光却盯着走来的迟晋延,眼神并不友好。
他感觉得出来刚才那一幕是这个姓迟的男人故意做给他看的,或许是想试探什么,而若不是看在他救了思虞的份上,他对他根本不会这么客气。
谁让他是余政廉的儿子。
迟晋延自然也感觉得到他的不友好,却无所谓的态度。
“两位想必有很多悄悄话要说,只可惜我要赶时间,没法提供供两位互诉相思之苦的场所。”他语带嘲讽的下逐客令。
冷锡云皱眉,对这个男人的印象又差了一些。
思虞也听出迟晋延话语中的嘲讽,忙克制住激动的情绪,羞赧的自他怀里抬起头来。
“迟先生,谢谢你救了我,我先欠你一份人情,你有需要的时候我再还你。”
“人情?”迟晋延嗤之以鼻,“是不是我要你做什么你都会答应?”
思虞愕然,顿了顿才回他:“只要我能做到的,我绝对不会拒绝。”
迟晋延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冷锡云似乎不愿和他说话,拥着思虞转身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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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冷锡云的车,思虞悬高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但因为还有其他人在场,所以她尽管迫不及待的想问他许多问题,却也只能一直忍耐着。
冷锡云带她回到自己的公寓,一进门没等思虞开口他便搂住她的腰将她推在玄关一侧的墙壁上,黑眸灼灼盯着她开口,“他是怎么替你解掉体内媚/药的?”
“你怎么知道我——”
“你先回答我。”冷锡云低头在她唇上咬一口。
思虞倒抽口冷气,瞠圆了美目瞪他:“他把我放冷水里浸泡了一夜。”
“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他不是那种人。”
思虞下意识为迟晋延辩解,惹来冷锡云又在唇上咬了一口,这次力道甚至重于刚才,带着惩罚的性质。
她顿时觉得委屈。
昨晚的惊吓和恐惧统统一涌而上,凝聚成眼眶里一眶转着圈的晶莹。
“他就是那个很出色的男人?”冷锡云忽然冒出一句。
思虞不解,他又说:“你们认识很久了?”
“……没有。”
“为什么他刚好出现在朝歌救了你?”冷锡云质问的语气和思虞醒来质问迟晋延时一模一样,所以思虞猜想他大概也是怀疑迟晋延和寒辙有关系。
“他去朝歌查陷害他父亲的人。”思虞回他,“你大概不知道他就是余政廉的儿子吧?”
冷锡云不语,思虞又说:“他母亲还是妈以前的闺蜜,你应该也不知道吧?”
冷锡云一愕,“妈以前的闺蜜?她叫什么?”
“我也不知道她的全名,只知道迟晋延跟她姓,妈让我叫她卉姨。”
冷锡云陷入沉思中,而思虞忍不住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迟晋延家?”
冷锡云回神,黑眸迸裂寒光,“李纶打的电话给我。”
李纶昨晚在朝歌和思虞擦身而过时被她撞了一下,但他好几年不见思虞,酒吧内光线又暗,思虞还是用长发遮住大半张脸,所以他当时不确定是不是思虞,直到他回家后觉得不放心打电话给冷锡云,冷锡云打不通思虞的电话,回家又看到思虞不在,才知道出事了。
而当时赶到朝歌的酒吧时,除了昏死的寒辙,思虞人已经不在,她的包却掉在地上。
他立即调来酒吧的视频摄像,让乔樾擎通过警局的a市居民户口网查询带走思虞的那个男人的身份,可怎么也查不到,最后查国际网才查到那个男人竟然是意大利藉华人,而乔樾擎告诉他,那个男人是余政廉的独生子。
“李纶?”思虞凝神,然后才想起昨晚她在朝歌的酒吧的确是和一个人撞了一下,而后听到有人喊了那人一声阿纶,但她没想到是李纶。
“我找了你一晚上,”冷锡云气息不稳的凝着她的眼,“你知不知道我担心你出事,都快急疯了,还差点杀了寒辙?”
听他提到寒辙,思虞冷不颤抖了下。
冷锡云缓了缓脸色,双臂绕到她身后拥紧她,“我不会放过他。”
思虞怕他误会,解释说:“我没有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