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仲述咧嘴也笑,这小妞倒是蛮好相处的,还会说些俏皮话,不错。
两人倒是相谈甚欢。
望望日头却是时候不早,两人遂一起朝仙鹤派正殿方向行去,走到半途遇到鹤伯,说是一个三吕曲院的弟子,前来寻房仲述;房仲述一听就知道是命运的通缉,待转到正殿时,果不其然,他人还没进殿,就听到那声让他蛋碎的“大锅”。
“你不是要结丹吗?怎么有空到这里?”
“正跑环啊,他玛的,坑爹的玩意儿,正好第一环就是跑河州的河甲符派,顺便就转过来看看你,也看看仙鹤派,认认路,以后也好窜门。”
正说着,韩景丽走进来,命运的通缉顿时眼睛一亮,那光亮差点晃瞎房仲述的眼睛,尼玛的,色狼的潜能果然非同凡响;以后要是有了战争,直接把色狼们全拉到战场,然后派出一队美女,色狼们眼睛一亮,那强烈的光芒足以让敌人全部瞎了眼睛。
不需要命运的通缉打眼色,房仲述就替他介绍了韩景丽,命运的通缉自然不是没内涵的色狼,而韩景丽似乎也很喜欢讨论她感兴趣的话题;房仲述虽然不是什么雅人,但他多了三年经历,这可是三年活生生的社会现实经历,学到的东西杂乱,却也足够让房仲述装叉一把了。
云鹤子如今己是习惯徒弟整天跑得不见踪影,在房仲述足足陪了韩景丽一天后,房仲述就向他师傅提出了抗议,他师傅无奈,只好放这个如无爪之鸟的首席大弟子离开鹤山。
西岭河州最大的门派就是河甲符派,这个门派在西岭排位第七,是一个专门以符做为修真基础的门派,其中河洛符图就是其镇派法典;房仲述后世玩的是剑修,他己经厌烦了整天提着剑满天飞,为了摆脱后世剑的阴影,他专门将鹤影玄鹤变化成长枪的样式,取名为鹤影玄枪。
而符录亦是房仲述极感兴趣的东西,如果能够将“河洛符图”偷出来的话,房仲述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在符修道路上有一番作用的;不过要想从河甲符派禁地内偷出河洛符图,却是一件不易的事情。
但重生人士拥有最强大的作弊器,有丰富的论坛贴子可以借鉴,后世有一个河甲符派的弟子,凭其拥有强大的主角光环,硬是将那镇派法典给偷了出来,并留下来一枚玉简,那玉简就是副本,此事也是极为轰动的事情,否则房仲述是不可能知道的。
要偷河洛符图需要做很多前期的准备,房仲述也是只是把这件事情做为下一阶段的目标,在没有准备妥当的这段时间里,他还有一些现实内的事情要忙。
房仲述己经在“仁莲水果批发有限公司”上班有一段时间,有了费忠详主任的帮衬,他进入的部门自然是油水多且轻松的,不需要象后世那样如狗般四处奔波;但进这个公司不是房仲述的真正目的,他有一系列的后续计划要施行,而第一阶段就是要进入这个公司,原因是他需要接近费主任。
费主任这个人极好金光闪闪的奢侈品,虽说很俗气也具有升值空间,不过房仲述接近费主任,却是因为费主任有个一个小舅子名为“孔兵”;这位孔兵是天朝近几年新成立的一个部门的科长,而在f市,这个名为“网络虚拟游戏犯罪监察科”的部门,则是刚刚成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正是招兵买马的时期。
被人戏称为“游奸科”的新部门正面向全社会招收公务员,房仲述却是知道这里面有内定名额,公务员考试己经结束,房仲述是错过了机会,所以他需要费主任做为中介人,把他介绍给孔兵。
第一次送的礼自然是需要重手,这是确立双方关系的第一步,虽然只值数万块钱,但费主任又不是什么政府官员,他所在的公司虽然大,但他在公司内的职权其实也不是很重,也极少人会送重礼给他。
因此,房仲述的数万块钱大礼自然就显得有些突出,而随后房仲述时不时请费主任出来吃饭,偶尔也送数百上千的金戒指、金项链之类的,让费主任对房仲述自然是青睐有加。
费主任年近五十,不是什么社会小菜鸟,他自然知道房仲述肯定另有所图,否则如今己是进了公司上班十来天,房仲述不必天天请他吃饭又送礼的,这前前后后饭钱加上礼物,也达到了一两万。
房仲述其实不想这么早表明来意,但他己经没有钱再进行这种社会交际活动,只得在一次请费主任去“洗脚”的时候,道明自己的来意。
“我如今玩的这款游戏是现下最火的,而且我是所有人最厉害的一个,费主任只要请孔科长稍稍打听一下,就知道我所讲非是虚言;无论是在文任还是游戏经验上,我都符合游监科的标准,所以。。”
费主任笑着没有说话,房仲述自然也是言尽于此,能不能成事就看费主任的,而根据房仲述后世对费主任的了解,这个人虽然有些贪却是不坏,而且只要是收了礼,就肯定会很仗义,这跟他学历不高,社会义气浓厚的背景是有所关系的。
果然,今天进游戏前,费主任就说他晚上有空,房仲述那后世三年不是白混,这晚上有空代表着什么意思自然清楚,咬着牙取出卡内仅余的5千块钱,在市内较为有名的酒店定下包厢,其余附加的娱乐节目自然也是要上的。
五千块钱其实是小钱,请四个陪酒小妹,再定一桌菜,基本上就快见底,至于后续的节目,房仲述打了个电话后就搞定;倒不是他认识什么牛人,这个电话其实是一个地下钱庄的号码,咱们天朝不称那些走歪门邪道的人为黑社会,而是称为社会闲散人员,房仲述找得就在这个职业为社会闲散人员的家伙。
如今的地下钱庄其经营的种类也是多种多样,并不一定是要放高利贷,也组织一些娱乐节目,比如房仲述打得这个电话,就不是借钱,而是让其安排一下助兴节目,价格自然也是谈好的,当然会高上一些。
不过这价格高也是有理由的,其中包括利息外,却也是有一些增值服务的,特别是在助兴节目的质量上,要高上一些;象房仲述这种对夜总会不甚了解的人,找到这些地下钱庄,可以省却很多被砍的冤枉钱。
费主任确实是一个很仗义的人,在房仲述安排的节目全部走完后,他就拍着房仲述的肩膀说:“小述,你的个人档案,我己经全交给了孔兵,孔兵递交给部门审核后,应该会通知你结果的,问题不大。”
房仲述自然是满口的答谢,在送费主任回到家门口时,将最后三枚价值两千多元的金戒指放在厅内的茶桌上,然后告辞离去;一离开费主任所居住的小区,房仲述的脸就扭曲起来,丫这是又开始心疼自己花的钱。
“三万块钱啊!尼玛的,这坑爹的世道。”骂完,拦了一辆出租车说了个地址,就瘫在出租车内思考接下来的计划。
灯红酒绿的夜生活在清晨的阳光驱逐下慢慢散去,街上车辆行驶,人群流动,房仲述踩着单车穿街过巷,花了两个小时多的时间,到达自己所要去的地方;这是一幢翻修一新的办公楼,大厅内竖放着多台智台引路机,房仲述为了确保自己记忆没有错漏,特意在智能机面前查看一下,然后才深吸一口气,踏入电梯直达9楼。
第十二节 职(上一)
随着一声“嘀”响,玻璃门开启,入眼皆是极具文气的装潢,若是不知道这公司的真实内幕,房仲述还以为自己进的是一家律师楼;在一名身着套装女职员引领下,房仲述穿过长廓,又拐了数个弯,到达一间门牌上写着“执行总裁—文铭志”的房间外。
叩门声未落定,门内即传出一声“进”,声音浑厚极具威严;房仲述深吸一口气后,推门而入,态度很是端正的喊了一声“文总”,坐在宽大老板椅上的中年男子抬起头,望着房仲述那张年轻又显苍白的脸,约打量了一分钟后,才点点头,示意房仲述坐下。
“说吧。”文铭志低头查看文件边说道。
“几个漏洞,其一、车辆虽是借来之物,但却仍是有迹可寻;其二、所派之人中有些不良习惯,会留下一些东西;其三、货物交接的时间太晚,一些现场遗留物因环境的原因会被忽略。”
在房仲述说几个漏洞的时候,文铭志己是停止正在签划文件的笔,随着三个漏洞说完,文铭志脸上儒雅之气己是消失,换上的一双如同恶狼般的眼神,那凌厉且充满杀气的眼神,把房仲述吓得差点尿出来。
他虽是一个重生人士,但无论是此时还是后世,他都只是一个低层人员,小说中所讲的王者之气虽然经常被吐槽,但实事上它确实是存在的;上位者的气质,若是没有亲眼目睹,确实是无法想象的。
房仲述对费主任没有任何的心理压力,除了费主任并非掌控一方的上位者外,还有就是房仲述对费主任太熟悉了;气势这种东西初见面时会被震住,再见几次或许也会被震住,但经年累月接触下来,虽然不会达到完全免疫,但也算是有一定的抵抗力。
文铭志就是市内地下钱庄的总舵主,房仲述之前的电话就是直接打到他手上的,之所以会知道文铭志的电话,自然因为房仲述乃是重生人士的原因;文铭志的地下钱庄被捣毁是两年后的事情,报纸铺天盖地的报道,房仲述就算再不关心国家大事,这种发生在身边的大案,自然也是会关注的。
而造成文铭志地下钱庄被捣毁的导火线,正是此次进行的一项交易,这是报纸上连索追踪所说的,而三个漏洞也是报纸说的,房仲述只是依字念出来而己;他将这个信息说出来也是没有办法,欠地下钱庄的债总是要还的,而他身上一毛钱也没有,所以只能走上这个险招。
文铭志没有问房仲述如何知道他正进行的事情,一个能够直接打电话到他手机上的年青人,自然也能知道他正进行的事情;而他所做的事情其实不算秘密,秘密只是因为普通大众不知道才成为秘密,而一些高端人群却是知道的;但这些人也是受益者,所以一些事情就成了秘密,直到被普通大众知晓并捅出来,所谓的大案就出来了。
文铭志身上气势收敛,房仲述己是全身**,脸上密汗更是汇成一条条直线滑落面颊;一张纸巾递到房仲述面前,房仲述有些颤抖的接过面巾,胡乱擦了一把脸,想要说话,却是口干舌燥说不出来。
文铭志笑了笑,眼前这小子还是嫩啊!也不知是哪条线上的大佬,派这小子前来通知,还用了一招声东击西,借用地下钱庄顾客的名义,安排了昨晚的节目;今天借着还债的借口,将事情的漏洞通知过来。
文铭志的思维走进误区也不是没有原因,他的关系网极多,而这些关系网并不是直接跟他联系,如今是高科技时代,手机这玩意儿实在是不安全,采用最原始的通讯手段,反而更显得安全一些。
而这一点却是房仲述算到的,当然也是借后世报纸看到的,报纸上没有任何一个高官落马的消息,原因就是文铭志一个人全扛了所有的罪名,另一个就是他与那些关系网的联系,都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文铭志也交代说是双方联系没有通过手机,而是派一些不知晓内幕的人员进行能知的,而且这些不知内情的人员都是经常换的。
正是基于这一点,房仲述才敢走这一步险招,他昨晚用的电话也是公用电话,若是用手机的话,文铭志也不会接;前面说双方联系没有用电话,这里又说电话联系,不是有矛盾吗?
其实不然,第一、联系是公用电话,第二、房仲述谈的是生意,而且讲的话也是一些暗语。
双腿打着摆子走出了办公楼,房仲述疾步冲进卫生间,一阵干呕却是吐出一些胆水,这是紧张所致的生理情况;重生人士果然不是万能的,房仲述之前信心满满的情绪,在这一短暂的交谈过程中被击得粉碎。
清水狂冲脸容,弄湿衣领,房仲述好半晌才总算是冷静下来,想了想这件事情前前后后,发现确实是没有什么会引火上身的破绽后,才终于大松一口气;尼玛的,难怪人家都说先知都是短命的,他一个社会低层小人物,就算拥有强大的未来信息,也抗不住生理、心理上种种压力。
虽然他的这种行为或许会使地下钱庄的寿命延长,但这关他什么事情?他又不是内裤反穿的超人,更不是全身冒绿的绿巨人,他只是一个为了生存苦苦挣扎的重生人士,利用重生带来的便利,为自己谋取一些物质福利,至于所谓能力越大责任也越大的话,那也得等他摆脱贫困线以后再说,否则自个有上餐没下顿,就忙着维护世界和平,这不是扯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