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社稷图与昆仑神镜(1 / 2)

“什么东西?”

“还记得我上次与你说,陆压道君住在炼妖壶里的事吗?”

“记得,说是他原先是在东海,几千年来没有在三界出现过,这次忽然露面是因为玉鼎真人故意毁了水晶宫……”沉香忽然想到什么,惊疑不定的问,“玉鼎真人——难道他们阐教与鸿钧老祖关系真的那么不和?玉帝想用鸿钧老祖对付阐教,玉鼎真人又找陆压道君来对付鸿钧老祖?”

太白金星摇头叹息:

“这就不知道了,鸿钧老祖似乎和他三个徒弟关系都不好。”

“老君也是?”

“这几千年来,我曾未听老君提起过他师父,想必,只怕,的确如此!”

沉香头晕脑涨的甩甩头,嘀咕着这都怎么回事,转而问道:

“陆压道君到底要什么东西?”

太白金星看看四周,低声道:

“伏羲神王为了提防鸿钧老祖把七宝瑞云旗留给天庭,鸿钧老祖为了提防陆压道君,在千年之前,也暗中做了手脚。听陆压道君说,似乎是封神之战的时候说动女娲娘娘,给山河社稷图上下了封印,逼迫陆压道君不能离开炼妖壶一步!”

“金星你上次说,山河社稷图是炼妖壶的塞子?”

“所以陆压道君这回虽然侥幸脱离炼妖壶而出,但是说什么也不愿让人再拿这逼迫他,非要我们找回山河社稷图不可!”

“可是——”沉香还是一头雾水,“那,昆仑神镜在陆压道君自己手里啊!别说山河社稷图,就是伏羲神王他也能找到吧!用得着这么多此一举吗?”

太白金星这回很是艰难的擦了把汗,用小得不能再小的声音道:

“问题就在,这山河社稷图,在陆压道君也惹不得的人手上。”

“三界之中,还有陆压道君惹不得的人?该不会,是鸿钧老祖吧?”

太白金星摇头叹息:

“如果是鸿钧老祖还好些,陆压道君说他直接去抢就是!问题是偏偏就是——唉,反正陆压道君说他自己没脸上门去要山河社稷图。”

“为什么?”

“因为……因为陆压道君偷了人家的昆仑神镜啊!”

“……你,你说的,该不会是阐教吧?!”

太白金星愁眉苦脸道:“你说还有谁?”

“怎么偏偏就在,阐教手里呢?”

太白金星抬眼,好心提醒道:

“现在三界的法宝,有一大半是出自阐教的,在剩下的一小半里还有大部分都被昆仑十二仙带回玉虚宫去了。沉香你年纪轻,不知道当初阐教元始天尊的一句命令,比玉皇大帝还管用得多!”

“既然阐教与鸿钧老祖不对路,他们应该帮陆压道君才是啊!”沉香也不笨,直接就问道,“他们都默许昆仑神镜丢失一事,陆压道君为什么还不愿上门去?”

“沉香——老道说了,你年纪还轻,不知道阐教那些上仙的脾气,他们听不进任何劝告,也不会给任何人面子,从前伏羲神王女娲娘娘在还好,现在——”

摇头,不语。

沉香无奈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天庭就只好等着亡了!”

说着转身要走,太白金星赶紧将他拉住:

“你这话什么意思?”

无所谓的一扬眉笑道:“没什么意思啊,天庭是存是亡,鸿钧老祖陆压道君,这都跟我没什么关系。我现在,想着怎么找回小玉,怎么给爹治病呢!”

“唉!”太白金星再喊,却也是追不上沉香了。

“这孩子——”忍不住摇头,思索,“怎么看不清状况呢!”

忽然想起陆压道君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忍不住颤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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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大旱,颗粒无收。

牵家带口,破衣烂衫,面黄肌瘦的百姓一路哭号着,往南方逃去,往有水的苏杭江浙一带而去,有无数人就饿死在路上,更多得是还是得瘟疫而死。所以地方官员紧闭城门,不许一个难民进入,城里的有钱人也惶恐起来。

烧香的,拜佛的,四处打听消息的。

虽然江南是粮仓,一时半会不至于饿死什么人,但是米价还是瞬间涨了三倍。

现在城墙外与城墙里,就是阴阳相隔,每天,焚化尸体的黑烟都在城外冒着。从江南到江北,无不被这场旱情和瘟疫所困扰。

蜀地倪太守自然也不例外。

他头痛得叫来幕僚,商议来商议下,终于还是无奈的决定,放任城外的难民自生自灭,这里不是江南,没有那么多存粮,且百姓众多万一瘟疫蔓延开来,蜀中就完了。

他虽然不算是清官,可的确也是个好官。

这样看着人活生生在城下哭号,奄奄一息实在是不忍。

可不忍又能怎样呢?

“老爷!瞧你,些许山民而已,有何可计较。”倪夫人的父亲是朝堂大员,自幼长在钟鸣鼎食之家的小姐,虽然不能说自抬身家反欺丈夫,却也是爱摆架子易怒藐视人命,家中奴才婢女,一年死上两三个是常有的事,倪太守虽然爱她聪慧明事,两人相濡以沫,但对她这自小惯养出来的脾气也只能叹息。

“夫人,做官不能光想着上面,水能载舟,还能覆舟呢。”

倪夫人不以为然:“这是天灾,若你连这也要愧疚不安,还怎么过日子?”

“唉,毕竟是人命啊!”

“少了这些,不过是来年少了点赋税,朝廷又不会在这节骨眼上追究!”

摇头,只能摇头。

诚然,夫人说得没错,只是他终究不习惯那种漠视的态度。

“我不是听说,有个地方,没闹瘟疫,也没干旱吗?”

倪太守闻之失笑道:“哪里没闹瘟疫,是瘟疫很快就过去了,没几个人死,至于干旱,那里前两个月刚刚闹水患,险些把显圣真君的庙都淹了,就算这一个月来没下雨,那里的洪水也只刚刚退去,再闹旱情不就怪了?”

倪夫人听着,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