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她跟审美异常的爹没话说,坐得离王泽远一点,转移话题,不想再纠缠美丑:“父亲,您真的要把兄长送回琅琊么。”
池糖随便不喜这位兄长,但原主的愿望中并没有提及到如何报复王林,她有点拿不准对王林的处置方法。
剧情中,原主最后的悲剧虽说是王林直接导致,但当时她名声已坏,陆讯一家十分小人,为了推脱毁约退亲责任,大肆宣扬王摇光不守妇道,婚前失贞,粗鄙丑陋。
当时王泽已逝,王林不成器,王家已成败落之势,墙倒众人推,哪里都不缺少落井下石之人。而且陆家崛起,趋炎附势之人众多,拼了命地往死里踩原主。
此种情况,王摇光根本嫁不到好人家,还不如嫁个又老又丑却稍有权势之人,为王家做最后一点贡献。
池糖分析原主的心理,她对王林没什么感情,不怨不恨,但是对王泽却心中有愧,觉得都是自己不谨慎,堕了王家名声。且行事不够果决,没有早一点赶走春晴,引得兄长入魔,疯疯癫癫。这才让父亲失望,痛心之下,英年早逝。
嫁给又老又丑之人,也是王摇光对自己不孝的惩罚。
潜意识中,王摇光一直是埋怨自己的,且破罐子破摔,带着惩罚自己的心理。
分析之后,池糖发现,王摇光对王林是有怨的,但却不希望毁了他。所谓投鼠忌器,打老鼠怕伤到玉瓶,毁了王林,一定会伤到王泽,这是原主不愿意看到的。
正是有这样一番顾虑,池糖才开口询问。
果然,听池糖提到王林,王泽一声叹息,神色失望无奈,他只有这样一个儿子,哪怕不争气,他也是阿灵为他生下的孩子。
王泽对王林的愤怒,更多是对他恨铁不成钢的失望。
“他这样的性子,在京城待着早晚要惹下祸事,倒不如回琅琊,那里有长辈们管着,又是王家地界,比京城更适合。”王泽话中,一片谆谆慈父心。
养儿不成器,恐怕最难过的就是父母了。
池糖不忍王泽难过,依恋地环抱住他胳膊,娇娇道:“阿爹别伤心,您还有摇光呢,摇光会争气的。”
都说女儿是贴心的小棉袄,果然池糖一开口,王泽就笑了,开心地连连道:“好,好,好,我的摇光最争气,漂亮又孝顺。”
送走王泽,池糖接着要处理童依依和童二姐弟。童二到底现在还嘴硬,不肯透漏春晴,一直执拗地认为春晴是好心,不会害她。
弟弟这般执拗,气得姐姐日日以泪洗面。
童二非但不安慰,反倒还要怪罪:“都是阿姐你不好,不孝不义,让你早点将簪子当掉给母亲治病,你为何拖延至今。若不是因为你摩蹭,簪子也不会被娘子搜到,够怪你!”
弟弟的一番指责让童依依痛苦不堪,她难以置信地瞪着童二:“童二,你到底长没长心,没有没有良心,这些年在府中,若不是我时时提点,暗中护着你,又给管事塞了不少好处,你能到大少君身边做小厮?未免你分心,家中事一点也不敢对你说,母亲重病多日,缺医少药,全是我一个人苦苦支撑。我这般为你绸缪,你却反过来怪我,你没良心!”
童二确实承了姐姐不少好处,他自问有良心,姐姐对他的好全记在心里,想着有朝一日发达了定要回报姐姐。但心知肚明是一回事,被姐姐这样当面质问,却又让他心里不高兴,感觉失了面子,难堪至极,像是欠了她的。又不是他让她付出的,是她自己愿意。
他哼了一声,扭过头,依旧是气呼呼的模样:“我问你为什么不把簪子当掉,你别转移话题,不会是你觉得簪子好看,生了贪念想要藏起来当嫁妆吧。”
童二越说越觉得又道理,不然母亲重病,正事急需用钱的时候,她为什么不把簪子当掉,分明是起了歹念。一直以来,他跟在大少君身边,少有空闲,跟家人联系也都是通过姐姐,月银赏赐都是通过姐姐捎回家中,家里到底什么光景,他也不清楚。
谁知道,姐姐有没有从中搞鬼,贪墨银两,说不定连这次母亲病重也是编的,为得就是想从他这里抠钱。
想到这,童二依然觉得自己摸到真相,顿时对童依依怒目而视,大加指责。
听了弟弟对自己的怀疑指责,童依依心痛至极,恨声:“童二,你混蛋!原来你就是这么想我的么?”
“那你为什么不把簪子当掉,你解释,你解释啊!”说着,他还推了童依依一下,他是男孩子,力气比女子大,手上有没轻没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