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上虽然说‘商量’两个字，可丝毫没有商量的口吻。

一群人愣在原地。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承办方经理，“当然可以！”

季时：“给你们工作带来不便，抱歉。”

承办方经理：“不麻烦不麻烦，改一下流程不麻烦，我这就去办，这就去。”

苏浪：“……”

于是，颁奖嘉宾硬生生去掉了一个名额。

刘高明：有人已经失去了理智。

苏浪见气氛有些诡异，为了表现出自己并不在意被撸下给冠军颁奖的资格，就想着活跃活跃，顺便体现一下自己的幽默，说：“董事长，你们学校真的是人才辈出呀，刚才那个女大学生表现太好了，看看，多受这些男孩子欢迎，这些小伙子，一定赶着加人微信去了，果然，有一个小品说得好啊，优秀的男人身后有一个优秀的女人，优秀的女人身后有一大群男人。”

苏浪说完，气氛没有活跃起来，反而把气温拉下几度，还吃了一记季时冷飕飕的眼神。

苏浪：我他妈说错什么了，为什么董事长会给我一个‘你饭碗不保’的眼神？

看自家老大都快憋不住了，刘高明十分有眼力见地说：“母校校友获得冠军，老大，要不下去庆祝一下？”

“可以。”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到了门口。

苏浪站在原地瞠目结舌。

刘高明刚想跟出去，被苏浪一把过拉住，他问：“刘助理，指教指教？”

刘高明高深莫测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少说话，不然容易哪壶不开提哪壶。”

苏浪：“……”

*

10号房间里，安静正和那几个男生聊得火热，看得出来，他们是真心在探讨学术问题。

joe an的那篇《机械设计与计算机软件》论文他们看过，可太生涩难懂，没想到安静读得挺透，还有理有据地跟他们解释了难点。

陆肖：“陈璇，伊伊，你们看，同样是女生，差距怎么这么大。”

陈璇：“看到我们女同胞这么优秀，我们很欣慰啊，陆肖，你说是不是？”

陆肖：“……”成，当我没说，我们男同胞放眼望去，是没那么优秀的，安静这样的，整个学院只有张教授能跟她pk，还不一定比得过。

他不甘心，必须给男同胞争一口气，他趁着他们聊天的空隙，插了句话，“学姐，张教授说当年他手下有两名特别优秀的学生，一个肯定是你了，另一个是男的女的？”

安静微微一怔，他问这个问题干什么。

还没等她回答，门口又来人了。

两男生以为又是来加微信的，于是使出同样的操作，都还没看来人的脸，就一前一后说。

“技术咨询加我。”

“聊天交友加我。”

两人话音一落，立刻出现了中学作文中经常描写的一个场景——

周围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到地上的声音都听得到。

两人回过头，手机差点握不住，然后快速收回手。

季时？季时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安静咬咬牙，盯着季时，回答陆肖的话：“男的。”

陆肖虽然掰回一局，可此时他不敢松一口气。

他有种直觉，张教授口中另外一个优秀到令人发指的学生就是季时。

可季时这种企业家，编程还能学成安静这样？那还是不是人？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季时迈步走进，径直走向安静，到她的面前停下脚步。

他头一偏，看向来跟安静讨论学术知识的男生，勾了勾唇。

“怎么又是你？”

大伙如果没听错的话，他的口气并不是很友好。

男生挠了挠后脑勺，完全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劲，茫然之后震惊，震惊之后兴奋，沉浸在‘天啊海城首富居然认识我’的情绪中，激动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搓了搓手掌，“季先生，咱们见过？”

众人：“……”这哥们，绝对是安静深入讨论学术问题的，没有其他想法。

季时嘴角动了动。

男生笑着伸出手：“季先生您好，非常高兴再次见到你，我是海城理工计算机学院的孙默然。”

季时伸出手，象征性地握了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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