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推测,她为了帮助母亲得到冯亦彰,在算计着什么。
冯灵迩立刻站起了身,匆匆回了房间。她跟父亲打电话,打不通,心急之下,跑去慕叶的房间质问:“我爸在哪里?慕叶,你跟我说实话,你妈把我爸哄出国,想做什么?”
想得到他的心。
得不到他的心,也要得到他的身。
他那样单纯的男人,得到他的身,也就得到了他的心。
慕叶想着自己的安排,笑意一派单纯:“姐姐,你别紧张,就是去参加油画比赛啊。我妈妈在呢,会好好照顾他的。”
“别骗我了!”
“都这些天了,我就没打通过他的电话!”
“你跟你妈在算计什么?”
“慕叶,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别逼我打你的脸!”
冯灵迩说到最后,眼神冷厉,脾气也上来了。要知道,她一直是温柔似水的,但父亲是她的底线!
慕叶碰触了她的底线,事到临头,还在转移话题:“你听谁说了什么吧?是晏昀吧?那小子就不安好心!我打他一顿,他就开始咬人了!喂不熟的白眼狼!”
白眼狼晏昀就在冯灵迩身后。
慕叶看到了,抽出门后的佩剑,就砍到了他身上。
晏昀没躲,但被冯灵迩推开了。
她见慕叶动手打人,立刻去夺她的剑。
慕叶任她夺去,任她一剑砍在胳膊上,剑是钢制的,杀不了人,但能伤人,砍在胳膊上,也够疼的。她疼的眼里泪花翻滚,娇声呼痛:“痛,好痛,姐姐,别打我!”
她很快求饶,很快卖惨,漂亮的脸梨花带雨,分外我见尤怜。
冯灵迩曾怜惜过她,但那是曾经,现在知道父亲可能被算计了,急得杀人的心都有了。
“告诉我,他们在哪里!”
她又一剑砍在她的肩胛上:“慕叶,说话!”
她的喝问声引来了很多人。
谢元也来了,还跟仆人合力将秦危安抬了上来。
秦危安已经准备睡觉了,可听到楼上的吵闹声又没了睡意,便喊人把他抬上了轮椅。此刻,他身上穿着暗紫色的丝绸睡衣,搭着一件纯白绣山茶花的薄毯,看起来慵懒而惬意。
“怎么了?”
他望着神色严肃、冰冷的冯灵迩,又瞥了眼被打得哇哇惨叫的慕叶,心里转了转,就知道是东窗事发了。
很好。
他可以做点什么了。
“灵迩,你冷静些,有什么事好好说。”
他的声音温柔而带着安抚力:“有我在,我保证,一切都会好的。”
冯灵迩听不进他的话,心思全在逼慕叶开口上:“为什么不说话?敢做怎么不敢说?”
她声音尖利的近乎刺耳,手上的剑摔出去,冲上去,一把抓住她的头发:“说话!你说话!我扪心自问,一直拿你当妹妹,可你呢?住进秦家,是在监视我吧?你们把我爸爸弄哪里去了?”
“我没有。”
“他好好的。”
“我不会伤害他!”
“我只想他做我爸爸。”
她的要求就这么简单。有什么错吗?她妈妈很好,漂亮又温柔,而冯爸爸除了脸好看,还有什么拿得出手?她觉得他还配不上她妈妈呢。谁让她妈妈喜欢他呢?她妈妈喜欢,她就喜欢。而她喜欢了,就要得到了。不论方式。
“啪!”
冯灵迩气得一巴掌扇到她脸上:“凭你现在做的,没机会了!”
她现在确定她们对她爸爸做了什么,不然,为什么不肯说出爸爸的下落?
慕叶咬紧唇,捂着被打痛的脸,恨恨盯着她:“冯灵迩,你简直疯了!”
她自离开孤儿院,就没挨过打,可她一次次打了她!
太过分了!
过分的冯灵迩握紧了拳头,忍着再扇一巴掌过去的冲动,低吼道:“那也是你逼疯的!你就是个神经病!疯子!变/态!”
她算是明白了,人坏不可怕,怕就怕顶着这种纯良无害的脸来害人!
秦危安早看穿了慕叶纯良无害的脸,现在,见冯灵迩也看穿了,索性不再隐忍,出手了:“灵迩,我大概听出了你的麻烦,是不是冯叔叔的事?你想找他的下落?别担心,我帮你。调取身份证,看他的出行记录,相信我,很快可以找到他。”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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